“延龄……”
张鹤龄轻拍了拍张延龄的肩膀,冲他点点头,让他稍安勿躁。
安抚了张延龄,张鹤龄的脸?冷了下来,一双眼睛扫过众人,目光透着一丝锐利。
不过,几人也不怕,跟着也瞪眼看向张鹤龄。
张鹤龄一张冷脸,突然不在意的撇撇嘴,似乎颇为不屑,冷冷道:“你们如何看,如何想,对本伯不重要,本伯也非是尔等这般目中无人之人。但正如你等不待见我张家,认为合该如此一般,我张鹤龄……亦是看不上尔等!”
张仑很不爽,他看的出,张鹤龄不是口头上说说的话,是心里真是这样认为的。这如何能让让心里舒服。
我们看不起你,是应该的,因为你张家没有值得我们看的起的地方,可你哪有甚底气来从心里看不上我等?
“张鹤龄,你说此言,你自己认为有底气吗?讨个口头便宜,有何意义?是要激怒我等?不过,你成功让本世子记住你了。本世子不怕告诉你,自今日之后,你永远也无法获得我等认同……”
“哈哈!”
张鹤龄陡然一笑,笑的很狷狂,冷冷的脸上挂着狷狂的笑,显得极为讽刺。
“张仑,这才对嘛!有话便要说,一个圈子里,有话便该说,无论好的坏的,当开诚布公,何必整天带个面具,玩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哼~”
张仑冷哼一声,不屑的瞥过张鹤龄,接着看向身边的其他世子,道:“诸位兄弟,看来今日这场聚会只能到此了,酒未喝好,饭菜亦是未曾用尽,颇为扫兴。”
“确实扫兴啊,仑世兄,莫不如我等再寻一处,省的看些掂量不清自个儿的人!”
“为何要另寻,就此处便很好,吩咐酒楼给咱们再置办一桌……”
“对,二位世兄所言极是,那个……那个谁,姓何的,本世子给你个机会,现在去给酒楼吩咐一声,让他们给本世子和诸位弟兄再置办一桌……”
突然被这些公候子弟吩咐,何俅如坐针毡,不过,他可不敢应承他们,只能看向了张鹤龄。
张鹤龄不在意的摇摇头,往桌边走了一步,大马金刀的坐在方才张仑动一步后让开的主位上。
“你们要走,张某不拦你们,便当我今日未曾请过诸位。不过,在此之前,本伯有些话还是要说一说。
张仑,徐光祚,张某相信,你们非是无知之人,故此,诸位也莫急,听我一句,不坏。”
张仑不置可否,不过,倒是未曾再挪脚步,其实,他也想知道,今日张鹤龄请他到底为何。
他其实从一开始便不觉得,张鹤龄的今日请宴是示弱巴结想要融入他们的。只是张鹤龄的明嘲暗讽,且强行主导,打断了他的主导地位,才使得他上火了。
张鹤龄慢条斯理的将身前原本张仑所用的碗碟酒具整理了一下,放到了他右侧的主宾位上。
接着好像要再整理徐光祚的那一份时,何俅上来了,张鹤龄朝何俅点了点头。
张仑有些恼火,便待不管直接离开之时,张鹤龄终于说话了。
“看来,你们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张鹤龄笑了笑,也不顾他们的脸色,道:“首先,张某告诉你们,不管你们认不认同我张家兄弟的身份,却也不能改变我们是所有外朝人眼中,勋戚之中一员的事实。
且在张某看来,勋戚之家这个圈子,也并不属于哪一家。不是你英国公府,你定国公府说我们不是,我们便不是的。
当然,有些利益上的东西,或许我张家全然沾不到,这大概也就是你们能强自认为的底气吧?呵呵,张某也告诉你们,其实我张家压根不在意。
我姐姐是皇后,我张家身后站的是皇帝,只要我们不为名声所累,敢想敢干,要什么要不来?
故此,往日即便有太多不顺、不爽,我张家不曾和诸位闹过……”
不是不闹,是不敢闹吧,闹亦是无用,只会让你更受打击。勋戚,也只是外朝人强行划的圈子,可这圈子,有几人真正认同。
还不是,勋贵归勋贵,贵戚归贵戚。
张仑心中不屑,不过,倒也未曾表现出来,但其他几人却早已是挂在脸上了。
似乎是看明白了众人的反应,张鹤龄不在意般的继续道:“方才张某已是说了,认同不认同,皆不重要。因为,很多时候,不是你们认为怎样便是怎样的,莫说你们这些世子公子,便是你们的大父、父亲,当朝公候,也无法去反驳别人所认为的事。
在外面人看,咱们就是一个圈子的,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承认亦是无用!张仑,你说呢?”
张仑楞了楞,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大父曾经和他说过的一些话,对照张鹤龄此时所言,他突然有些醒觉。
他面色不由郑重了一些。
“说甚的乱七八糟,张老大,你想说什么,是要强行将你张家绑在我们一起?让咱们带着你,呵呵,你想多了吧?”
“也是,早几年不一直就如此嘛?还在天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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