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真将张家兄弟当自家人了,平时皇帝对自己的亲兄弟都没这般好过。
若说往日还只是顾及到皇后,可作为皇帝身边人怎会看不出,如今的张家兄弟,皇帝对其的态度,已不单单是因为皇后了。
“行了,朕就是告诉你一声,明晚带着你弟弟,早些入宫来,说起来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延龄,朕正好也瞧瞧,你们张家兄弟,如今都如何了……”
“臣谢陛下,臣告退!”
告别皇帝,张鹤龄脚步轻快的出了紫禁城。
宫内的侍卫也无人管他,甚至巡逻的宫中侍卫还偶尔上前打个招呼。
更有一名侍卫,悄悄的给张鹤龄递了个话。
张鹤龄笑着拍了拍侍卫的肩膀,表示了感谢。
曾鉴和张达在宫外守着他,是为何?
难道是在陛下那里未能得到满意的结果,还要和他掰扯掰扯?
张鹤龄不免有些猜测,不过,他倒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不出岔子,已是定下的事,再如何说亦是无用。
一路理了理思路,张鹤龄径直出了宫门,果然,他甫一出宫门,便看到了宫门外不远处,曾鉴和张达二人。
张鹤龄也没有避让,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过去。
张达率先见了个礼道:“寿宁伯,下官等候多时!”
张鹤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嗯了一声,也随之还了个礼:“曾尚书,张郎中,是特意等着本伯有事商议?”
张达瞥了瞥曾鉴,见曾鉴只是略一点头,他暗呼一口气,正色道:“下官特意等着寿宁伯,实是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此番的事情可大可小,也算是对当前朝廷极为重要之事,下官既已承圣命,定当全力配合寿宁伯及日月商行行事……”
嗯?态度不错嘛!
张鹤龄淡笑着望向张达,只见张达又道:“请寿宁伯吩咐,工部自下官之下,尽皆听寿宁伯调遣……”
张鹤龄仔细的又打量了张达一眼,接着又看向了曾鉴,只见曾鉴也是微微颔首。
张鹤龄心中不免嘀咕,和预想的有些不同,不知是真心如此,还是其他。
不过,张鹤龄也不在意,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既是应承那便够了,且若是能配合,对事情也更为有利。
不过,有工部介入配合,原本的打算,倒是要稍微变一变了,他和那些勋贵子弟,可不能再做甩手掌柜。
念罢,张鹤龄笑着抱了抱拳道:“张某谢曾尚书、张郎中,既是如此,那本伯便不谦让了。”
这三人看起来聊的不错啊!
远处,宫门侍卫时而将目光向张鹤龄三人这边瞄。
可左看右看,都感觉那边的气氛不差,似乎偶尔还有些笑声传来,不免让他们意外。
直到三人分别离开,气氛也没有丝毫变化,不得不让他们感慨,如今的寿宁伯,变化是真大啊,都能和文官们聊的热乎了!
……
随着入宫之人全部离去,皇宫内,宫门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可随着他们的离开,原本未再被人关注在意的事,却又迅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宫里发生的事如今已不那么太好打探,不过,张鹤龄和曾鉴、张达离宫后的动作却是全在人眼前。
尚书、侍郎、郎中,工部、勋戚,这般复杂的人员结构参与其中,任何事也不是小事了。
随后几日,由几方参与的事,动作不断,一步步的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城外。
直到此时,那些已不太受人关注的数万灾民,重新进入了他们的眼帘。
这阵仗,不由不让人心惊。
原本以为只是将灾民安置到城外,没成想,是用灾民做起了这般浩大的工程。
随着各色目光的加入,张鹤龄和一帮子勋贵子弟所发起的勋戚联合体,也格外的多受了关注。
之后,张鹤龄改变了思路,和勋贵子弟们一番商议,尽皆亲身投入到了工程之中。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十天内,张鹤龄和这一帮子勋贵子弟,虽没有自己干活,可每日泡在工地上,人也是极为劳累,可他们的情绪却都很亢奋。
包括张鹤龄在内,他们平日里接触普通百姓的机会并不多。但如今每日接触百姓,安排着大小事务,让他们感觉极为充实。
特别是今日,一旬时间已到,当傍晚下工之时,何俅带着日月商行的人,给百姓们第一次发工钱的时候。
几千几万句感谢,那一声声既颤抖又嘶哑的谢恩之言,那几百几千个头,让人在高兴、兴奋的同时,心中也不免有些成就感。
一处窝棚之前,几位小公爷小侯爷,终于接受了今日张鹤龄做东和百姓们一起喝粥的现实。
也许是亢奋之后人有些饿了,也许是情绪涌动的一时冲动,总之,几位勋贵子弟皆是随着张鹤龄一起唏哩呼噜的喝了几大碗粥,且仿佛是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这些平素山珍海味珍馐佳肴都要挑着吃的勋戚子弟们,今日算是真正尝到了食物的味道。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次全新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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