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你是当家大妇,从一开始,规矩便要立起来,否则,那可就真的家宅不宁了。好了,绾儿,你我早些歇息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后,烛火熄灭,两人钻进了被窝,相拥而眠。
锦被里的两个人儿,拥的很紧,气氛顿时暧昧了起来,其后,自有一番温存。
良久之后,张鹤龄轻轻呼了一口,靠着强大的意志从某种情绪中挣脱了出来。
黑夜中……
“绾儿,睡吧……”
“哦……谢谢夫君呢……”
“呵呵……”
“夫君,妾身也可以……”
“哦……对了,明日记得去宫里拜见姐姐。顺便……”
“顺便甚么?”
“顺便去瞧瞧我母亲,向她禀报一声吧,张家的长媳有了身子,眼看着就要为我张家开枝散叶,怎能不向老夫人报喜……”
“哦,绾儿知道了……夫君,您看要不要将老夫人接回府上,让绾儿侍奉左右。咱们张家的老夫人一直住在宫里,总难免有些……有些……”
“呵呵,算了,就这样吧……”
“那好吧……”
“夫君,你睡了嘛?”
“唔……”
“夫君,绾儿真的可以呢……”
“别动,别闹,睡觉……”
“哦……夫君……”
“……”
……
翌日。
也许是昨日说开了,也许是王绾真的彻底释放了心灵,也许是……
总之,张鹤龄感觉昨日的王绾和往日格外不同,让他一个自觉心思意志都颇为沉稳坚毅的人,也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黑暗中的细语和之后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一番折腾,时辰直到夜深,张鹤龄才沉沉睡去。
这一大早,张鹤龄是在丫鬟的呼唤中方自醒来。
一边被伺候着洗漱,一边听着丫鬟的禀报,张鹤龄收拾停当,整好了仪容。
从主屋出来,穿中院,至前院。
管家和府里的下人早在月门前等着了,见张鹤龄出来之后,赶忙迎了上来。
张鹤龄笑道:“齐叔,这么冷的天,何须早早的在这边等着!”
卢齐躬了躬身子,行了一礼,道:“老爷,我是府里管家,更该帮着老爷将府里上上下下的规矩守住,老爷如今……”
“好了,好了,此事不提!”
张鹤龄摇了摇头,带着众人向前院而去。
寿宁伯府自几月前那一次整理府上之后,府里的违规建制已去了很多,做事的下人们也退了很多。
不过,这偌大的寿宁伯府,人也不可能真留的太少了,否则便是每日的打扫也顾不过来。
只是,平日里下人们撒在了整个府上,显得不那么显眼,也只有早间打扫之时方能看的分明,人依旧是着实不少。
一路上,所见的人见着老爷走过,忙都是要给他打招呼,张鹤龄也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
可尽管只是不像理会的点头,已是让府里的下人心灵格外的感触。
咱们老爷可真是个和善、仁义的老爷呢!
张鹤龄可没空去管府里的人是如何想,若是知道,他也只会淡淡的笑笑。
人帮他做活,他也只是下意识的点头,这又值当甚么。至于这是不是笼络人心的小手段,张鹤龄更是不屑于琢磨了。
带着管家等人来到了前院偏厅之前,管家挥退了随行之人,伸手推开了厅门。
厅门打开,张鹤龄迈步而入,只见一儒衫青年,正站在客位的座椅之前,端正的身形,挺拔的身姿多少有几分局促。
“咳~咳~”
张鹤龄清了清嗓子。
青年刚忙走上前几步行礼:“草民见过伯爷。”
张鹤龄摆摆手:“坐吧,本伯唤你过来,还在这里站着干嘛?进去说话。”
“草民,谢伯爷!”
双方落座,青年偷偷的打量了张鹤龄一眼,接着又低了低头。
他总感觉,今日的张鹤龄跟前几日时,很有些不同。和那日去他苏家时比起,更是大相径庭。
这是苏乘风的感觉,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觉。
不过,此刻他也无暇去过多考虑这般感觉,他心中有的只是忐忑。
对,没错,这青年正是苏家的苏乘风,被张鹤龄半威胁半笼络的将苏家拉到了战线之上。
苏乘风和他爹,可谓是彻底放了开来。
在很多圈子的人和外人眼里,或许会觉得苏家疯了。
往日不是没有商贾亲近勋贵寻求庇护,银子自然不少花,付出也算不少。毕竟,想要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庇护,不下点本钱怎行?
可如苏家这般,全然不管不顾的,真的不多,甚至绝无仅有。
特别是这几日很多人都知道了,苏家先是顺天府告状,把当朝大学士都引了出来。
其后,又将几代人经营攒下的营生和人脉全交给了一家京中的商会。
外人们实在不能理解,其实苏家也有很多人不理解。
苏家是苏乘风父子执掌,但经过几十年的经营,一家子又怎可能只有苏乘风父子这一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