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两次会试,未中进士,但应是官宦之家,人脉上定然也有一些,估计还想再考个一两届,其间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筹谋。
当然,齐桓这个官宦子弟,也定然非是底蕴丰实的那一类,能否筹谋出一个科举正途,便不得而知了。
但若真就不成,大致也无妨,想来一个举人之身的官宦子弟,等待他的最后一步,便是直接吏部铨选,放个官去做了。
说话之间,三人一行已是过了正堂,顺着堂侧的楼梯等上了二楼,齐桓的脚步未停,又是引着张鹤龄和崔元,继续向三楼而上。
临近三楼,比起在堂外和方才正堂之内的安静,已是尽显热闹。
往上登楼之时,已是能听到或低或高,零碎的高谈阔论之声。
至于说了甚么,一时间倒也听不太真切,但以张鹤龄想来,无非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了。甚至于,或许是阐述立场,表明意志!
这是文会,是一场交流和结识的聚会,但同样也是一场让人了解的展示之会,给与会之人,甚至于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一个了解自己的展示。
张鹤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心中颇有些唏嘘。
齐桓在引路之间,并未曾将心思从张鹤龄身上挪开,此时正好瞧见了张鹤龄的举动。
他笑着道:“长孺兄,恕齐某直言,你出身不凡,或许不太能理解很多学子的艰难,虽然其间大多人都是家境颇为优渥,即便是家境不佳,但因其学识不凡,早年亦不乏有人资助。但到了此时这一步,或许,些许家境已力有不逮了。
这里毕竟是京师啊,可非地方可比。若无人帮衬……故而,聚会之间,以文相和之间,彼此言志也是相互了解的一次机会。
其间谈论些朝中时政,官员大臣,自也在所难免,志同方能道合嘛,便如我等时常抨击时政,抨击奸宦蠹虫一般……”
张鹤龄不置可否,略作讶异道:“针砭时政,抨击奸宦?齐兄,若张某所记不差,朝廷似是已有严令下达,在野士子官绅,不可议政,这般……”
齐桓无所谓道:“朝廷严令又如何,还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再者,那严令从何而来,本就是奸宦蠹虫发起,所谓大学士为其张目,即便是命,那也是乱命,大明养士百余年,我等士人莫非连拨乱反正的勇气亦无不成?齐某今日有言,若有朝一日……”
“咳咳!齐兄……”
齐桓正激昂的展示着自己,只听见崔元突然突兀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齐桓。
崔元更是给齐桓打起了眼色,似乎在示意齐桓,莫要多言了。
可齐桓依旧不在意,道:“崔兄,齐某知晓,在你面前谈论这个不合适,但齐某所言也并非秘密。大明圣天子在朝,国政平稳,已呈中兴之势,但朝中亦不乏奸宦、蠹虫充斥其间。
像是那二李二张,便是如今朝中最大的奸佞……”
齐桓滔滔不绝,且更是激愤,崔元顿时一脸懊恼,他是彻底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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