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陈云：我懂了！
敬完茶后，老爷子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整个人被巨大的喜悦包裹，脑子发懵、心脏狂跳。外界的声音到了耳边，全部化作嗡鸣。
等他回过神，典仪已然结束，留云真君欣慰的神情让他松了口气，看来没有出什么疏漏。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流程哪怕没什么用，在千百年中也会被一直保留下来，因为这些事情，确实能够让人感到愉悦。
就像表彰大会中上台领奖，高考结束后的留影纪念，以及最为重要的婚礼仪式。
都是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陈云。”
钟离见他终于回过神，而不是神飞天外一般，只知道点头和微笑后，示意他上前来。
“师父，您说。”
陈云起身走过去。
“你成了我的弟子，辈分本应该提高一些。但，你应该不会适应甘雨称呼你为师叔吧？”
“嘿嘿，还是老爷子了解我。”
陈云点点头，想象了一下甘雨和申鹤叫他“师叔”的情况，只觉得别扭极了，还是叫他师弟比较好听。
“所以，伱不必在意辈分，往日如何，现在还如何就好。”
钟离顿了顿，目光略带深意：“今后，你想要的做什么？”
“...不清楚。”
陈云想了想，有些茫然，他原本的愿望只是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但现在，他却有些不满足于这些。
他想要做更多的事情，想要弥补很多遗憾，想要...
他想起自己在老爷子面前许下的承诺，他想成为救赎，想让每一场相遇都值得纪念。
记忆在不停回溯，那些仅剩下模糊印象的剧情变得清晰起来。就像翻一本书，拥有仙躯的他终于体会到一部分永恒灵魂的神奇之处。
书页定格，他想起第一次遇见老爷子时，两人立下的契约，不由得身形一僵。
老爷子说，为了防止变数增多，他不可以和旅者单独见面。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钟离有些疑惑，面前的陈云刚才还斗志勃勃、精神焕发，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但，怎么突然就卡壳了？
陈云深吸口气，表情有些苦涩，随即变得凛然，以一种马上要扛着炸药包炸碉堡的神情，在钟离错愕的目光中，从尘歌壶中拿出一个盘子，然后放上几块石珀。
“...你在做什么？”
钟离眼角抽了抽，实在不理解这个家伙要做什么。
陈云语气坚决道：“老爷子，我想违背一下契约，您见证，我受食岩之罚。”
食岩之罚...
钟离眼神微眯，不见有什么动作，四周的风便沉寂下来，“你，想违背什么契约？”
远处的温迪收回视线，不让听就不让听嘛，这么凶做什么...
他笑着凑到留云真君身旁：“哎呀，这些璃月的美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太喜欢了。可以让我离开时多拿些回去吗？”
“就是关于旅者的契约，我不想再遵守了。”陈云理不直气也不壮，却还是坚定道：“我想改变一些事情，可要是一直躲着旅行者，可能就做不成了。”
虽然偷偷摸摸的也可以，但那样实在太过憋屈。
钟离：“......”
他暗自松口气，吓他一跳，还以为陈云被某个酒鬼诗人蛊惑，想要去蒙德...，他第一次感到心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额角。
“为什么要躲着旅行者，我们立下的契约是什么？”他无奈道。
“呃...，我不能和旅行者单独...嘶——”
陈云反应过来，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契约之神摩拉克斯竟然在契约中制造漏洞！
钟离看着他震惊的表情，还有看向自己的不可思议的目光，差点维持不住自己千百年来的沉稳形象——想打开这个家伙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懂了！”
陈云震声道，他将刚才拿出来的石珀连着盘子一起扔进尘歌壶。
老爷子想要教他的一定是，要学会使用语言和契约，为自己创造出适合的【后门】，方便日后的灵活变通！
不能单独和旅行者见面，这个契约的限制力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不说其他的，旅行者独自一人的情况少的可怜。
毕竟，提瓦特最好的导游，神之嘴·派蒙，可是和金发旅行者形影不离的存在啊！
钟离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没去问他到底懂了什么。
四周的风恢复正常，钟离端起茶杯，平复着心情。
“老爷子，那我先回去了。”
“嗯。”
钟离暂时不想理他，只是略微点头。
然后就看见某个鬼鬼祟祟的吟游诗人跑到陈云身旁。
钟离：“......”
果然，还是找个时间和风神好好交流一下吧。
他想着，耳边便传来风的声音：“老爷子，徒弟借我几天？放心，不会不还的。”
“自己和他商量。”
嘿嘿，老爷子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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