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城,大厅。
透过狭窄的高窗,夕阳余晖遍洒地面。
鸦树城的泰陀斯伯爵坚持拥护王国律法,只承认艾德慕·徒利继任奔流城公爵。
而石篱城的杰诺斯·布雷肯伯爵,则强烈要求能力更强的“黑鱼”布林登·徒利继承奔流城。
一时间整个大厅的气氛,紧张无比!
河间地贵族分成了两派,空气中带着火药味,剑拔弩张起来。
整个大厅的甚至有点剑拔弩张。
“泰陀斯大人,艾德慕爵士已经成了兰尼斯特的俘虏了,谁也无法保证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杰诺斯·布雷肯伯爵皱了皱眉头。
“我们可以将他赎回来,从兰尼斯特手中。”
泰陀斯伯爵坚持自己的主见:“艾德慕爵士是霍斯特公爵的长子,依照王国律法,公爵之位理应归他所有。”
“没错!”有贵族附和道。
“艾德慕爵士的确更有资格。”
“可谁知道泰温公爵愿不愿意放他回来?”有贵族反对道。
…………
“我看这不算啥事!”
文德尔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布林登大人不是没结婚嘛,更没有儿子,先当几年奔流城公爵,以后大不了还可以将奔流城公爵的位子还给艾德慕爵士!”
“不行,这不符合王国律法!”泰陀斯伯爵固执地说。
“若是事事都要符合王国律法的话,泰温·兰尼斯特也不会把半个河间地焚为一片焦土!”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怒目而视道:
“诸位大人,奔流城下的那一场溃败,大家应该记忆犹新吧,艾德慕爵士至今还是俘虏!
如果他当时听从了布林登大人的劝告,据城而守的话,会让整个河间军队全军覆没吗?”
“黑鱼”布林登虽然第一时间赶在“弑君者”围攻奔流城之前回来了,但和他兄长霍斯特公爵大吵了一架后被冷落。
奔流城实际的指挥权在艾德慕·徒利手里。
奔流城下河间军队一溃千里,也出自艾德·徒利的指挥,“指挥无能”这个锅他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环顾众人,他有着粗壮的肩膀和手臂,粗糙的棕色头发和棕眼睛。
此刻,他语气肃穆无比:
“大家都知道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如果一个农民种不出谷物,那么他的家人就会挨饿。
如果一个猎人打不到猎物,那他的家人就会受饥。
如果一个领主打不了胜仗,他的城堡和领地就会被焚毁殆尽。
如果河间地有一个无能庸碌的君主,我们所有人只会任由兰尼斯特宰割!
千百年来,维斯特洛大陆有多少家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仅仅是因为一个懦弱无能的封君……”
“艾德慕他并不懦弱!”
凯特琳夫人忍不住为弟弟叫屈,“他只是缺少作战经验罢了!他太年轻了!”
“夫人,我无意冒犯您!”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微微躬身,然后嘴角一扯,语气轻蔑道:
“年轻?有多米利克大人年轻吗?
如果当初率领我们迎击‘弑君者’兰尼斯特军队的是多米利克大人,我们也不会遭到一连串的惨败!
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夫人,您知道吗?
‘魔山’格雷果·克里冈烧光我的田地,屠杀我的子民,我的妻子、女儿也在袭杀中遭受侮辱后丧生。
石篱城而今只剩一片焦黑废墟……”
说起惨痛的经历,杰诺斯·布雷肯伯爵声嘶力竭,面目狰狞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懦弱无能的封君!”
这一声呐喊,带着无比的决意,响彻整个奔流城大厅。
所有贵族都沉默了!
泰陀斯伯爵更是面如死灰。
半片河间地都被兰尼斯特的战火点燃,到处是烧成废墟的家堡、田地被肆意践踏焚毁,房舍只剩焦黑残躯,被烧焦或遭屠杀的牲畜尸体散布各处,身上盖满争食腐肉的鸦群……老人、孩子、妇女的尸体随处可见。
凯特琳夫人觉得他说的话,带着彻骨的寒意,竟有些害怕,一时之间竟然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
“夫人,小心。”
一只修长刚劲的手掌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扶回座位。
凯特琳夫人忍不住回头打量自己的女婿。
是啊!
他真的好年轻。
泰温·兰尼斯特公爵二十岁的时候就成了国王之手、御前首相。
而眼前的多米利克·波顿,十八岁的时候就做到了这点!
他比他的父亲卢斯伯爵还要威风!
甚至比奈德。
凯特琳夫人不经意间回想起他和女儿珊莎的那个画面,脸上涌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将女儿的未婚夫和自己的丈夫对比?
凯特琳夫人摇了摇头,幽幽叹了一口气,但不得不承认杰诺斯·布雷肯伯爵说得很对。
如果弟弟艾德慕有女婿多米利克的一半才能,河间地的局势也不至于如此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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