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奔流城的大门又抖了一下。
不一会儿,薇尔菲德的队伍翻了几倍。
她用言语套住了他们。
我上战场,你们就得跟上,否则就是自认不如女人。
一个连老二都没有的女人!
…………
薇尔菲德的这支队伍组成一道防线,挡在了城门口,由她居中担任调度。
城门附近已经用装满砂石的麻袋,垒出一个高台。
以便城破后,守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对敌人。
铁皮木门“吱呀”作响,即便下一刻轰然倒塌,也并不令人意外。
薇尔菲德可以闻得到门外刺鼻的味道,混合了汗臭、呕吐物的恶臭,其中最难以忍受的是呛人的血腥,血,血……
很快,一声“轰隆”巨响。
铁皮包木的厚重城门被撞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兰尼斯特士兵从豁口处鱼贯而出。
他们欢呼着、争先恐后地从狭窄的豁口冲进来,但迎接他们的是无数的钢铁长矛和刀剑……
“长矛准备。”薇尔菲德命令。
下一刻,“噗噗噗~~”
如同陌客之吻,长矛刺入身体的沉闷响声络绎不绝……
薇尔菲德不由想起一个叫做“守株待兔”的词语。
这是多米利克讲给她听的,说是一个农夫在田地旁边等待着兔子撞死在树桩上。
用来形容眼前的场景真是恰如其分!
不过他们不是农夫,而是兔子撞死在上面的树桩。
地面潮湿滑溜,半是烂泥,半是血水,有的兰尼斯特士兵刚冲进来就感觉到了危险,想要避开,但身后的同伴不遗余力的将他推到长矛尖上。
“噗哧!”
他被数十把长矛洞穿,像是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只要城门豁口有人露面,即刻用长矛去捅。
短短不到十几分钟,死在这处豁口的兰尼斯特士兵足有五、六十人!
侥幸在长矛攻势之下、通过豁口的兰尼斯特士兵,也被众人围攻。
长剑所到之处,手折头断,盾牌粉碎!
一时之间,城门成了一道生与死的分割线……
飞溅的血液,泼洒在薇尔菲德的脸上,温热而血腥。
这一瞬间,原本不可一世的兰尼斯特士兵,变得如此渺小,如此惊恐,像是屠夫案板上待宰的猪猡。
薇尔菲德心想:这就是战争的魅力吧!
多米利克曾对她说过:
有时候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的,只有在战场上,我才能感觉自己的生命真实存在……
你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感觉不到铠甲的沉重,感觉不到淌进眼睛的汗水。
事实上,你不再感觉,不再思想,不再是你自己,只有战斗,只有对手。
一个,下一个,再下一个。
他们又累又怕,你则生龙活虎。
纵然死亡就在身边,但你何惧他们缓慢的刀剑,轻舞欢歌,放声长笑……
薇尔菲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身体验多米利克所说的那种感觉……
似乎有点美妙,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
城门守住了!
兰尼斯特正在溃逃。
他们放弃了进攻城门!
就在薇尔菲德暗自庆幸的同时,
一起凄厉的号角声响起。
全副武装的兰尼斯特士兵,从一侧城墙鱼贯而下。
怎么这么多?
从哪儿来的?
薇尔菲德睁大眼睛,透过烟雾和火光,视线追随他们直至城墙。
奔流城一侧的墙壁上,小船托住大船,彼此紧紧相连,俨然一座横跨天堑的桥梁。
兰尼斯特们从一个甲板跳到另一个甲板,源源不断登上城墙。
甚至有个愚蠢的骑士想骑马过来,拼命催促惊恐的坐骑跨越船舷……
薇尔菲德一时间脑子全是空白。
他们虽然守住了城门,但敌人竟然从两侧的城墙上登陆。
老骑士戴斯蒙爵士的人正竭力抵抗,但很快就被全部压制住了,毕竟人数太过悬殊。
“完蛋了!”
她竟然忘记防守两侧的城墙,那里一面是腾石河、一面是红叉河,两条汹涌的河水就是天然的防御工事,这让薇尔菲德无意中忽略了它们。
可没想到兰尼斯特竟然利用船只强行登陆……
原本胜利的喜悦凝固在脸上。
薇尔菲德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小丑。
我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如果是多米的话,一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薇尔菲德悲哀的想。
从两侧城墙涌来的兰尼斯特,朝着他们所在的城门包围过来。
城门下的守军转过身来,匆忙应付这突如其来的冲击。
然而兰尼斯特人多势众,而薇尔菲德这边不是伤兵、就是体力耗尽的疲兵,刚刚借着地形优势还能勉强守住城门,这下被人从两侧瓮中捉鳖,彻底陷入绝境。
混战中,兵危战凶。
一个兰尼斯特骑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向薇尔菲德奔来,举起巨剑对着她的脑袋砍去。
薇尔菲德来不及抵挡,只能闭目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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