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负责指挥右翼的一位领主,在阵前不小心跌下马被踩死,造成整个右翼阵型的混乱,被敌人抓住机会击破……
因此,马图斯伯爵得出了一个结论:
敌人并非不可战胜!
他只是运气不好才惨遭败仗!
他的指挥能力不比那位“国王之手”差,他又行了!
在“渡河行动”中获得的几次胜战,更是让马图斯伯爵坚定了这个信念!
听了马图斯伯爵的话,蓝礼也意识到了这点。
早先马图斯伯爵率领的前军大败而回,但后续还是收拢回了5000余人的残兵。
因此,苦桥的联军仍有五万余人!
而那位国王之手的军队,经历了一次次的渡河失败,数量已经不足三万人。
因此,苦桥的军力仍在敌军之上!
可为什么我们明明军力占优,却被压着打?
蓝礼很想大声质问这个问题,但看了一眼蓝道·塔利伯爵,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蓝道伯爵不客气地看了马图斯伯爵一眼,他知道对方又觉得自己行了。
“眼下敌人既然分兵,未来的攻势定然会减弱。
我们不妨把握这个时际,从其他城堡获得补充兵力和物资,并借机加强自身防御,让疲累的军队得到休整……”蓝道伯爵开口建议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坐视不管?”
梅斯公爵皱起眉头问。
长桌厅的马瑞魏斯家族毕竟是他的封臣,这样不管不顾,难免会损害他仅剩的一丝威严。
“梅斯大人,这一切只是为了大局出发。”蓝道伯爵硬着头皮道。
“你这个懦夫!”
梅斯公爵浑然忘了自己母亲的警告,他大声吼道:“你被那位国王之手吓破胆了,连自己人都不敢救!”
不得不说,“充气鱼”难得硬气了一把。
而这次,河湾贵族们也少见的站在他这边。
“我们不能对长桌厅的遭遇置之不理!”马图斯伯爵继续道。
“陛下,您若是连自己的部下都保护不了,还谈何坐上铁王座?”
身材娇小的奥克赫特伯爵夫人也跟着宣布。
“去他妈的,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袭击长桌厅,说什么都不能坐视不管!”
有贵族附和,其他人也表示同意。
他们或随之呐喊,或握拳拍桌,并纷纷抽出佩剑。
蓝礼静待他们平息,虽然他是国王,但国王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犯众怒可是大忌!
而一旁的蓝道伯爵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这时,“苦主”奥顿·马瑞魏斯伯爵站了出来。
“我或许不如蓝道伯爵那样懂得战术谋略……但我知道我们出兵打仗,是为了让蓝礼陛下坐上铁王座,让七国的未来更好!
而今,敌人正在我的领地烧杀掳掠,烧光我的田地,屠杀我的子民,长桌厅而今可能只剩一片焦黑废墟。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若是这样,即便蓝礼陛下最后坐上铁王座,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诸位大人不愿意为长桌厅和我的子民而战,那我只能自己率领军队前去夺回我的城堡。
哪怕战死在那里,也比坐在这里当一个懦夫的好……”
奥顿伯爵语毕,大厅一片寂然。
曾有人说,玛瑞魏斯家那代表丰收的“巨号”纹章,简直是专门为奥顿大人设立的。
因为他的头发像白菜,鼻子犹如甜菜根,脑袋瓜里装的多半是豌豆麦片粥。
然而今天的奥顿·马瑞魏斯伯爵,展现出跟以往截然不同的风采。
…………
烈日当空。
秋日的热气,仍旧逼人。
一支支蜿蜒绵长的军队从苦桥营地开出,从高空俯瞰,仿佛无数离穴的蚂蚁。
各色的旗帜在空中飞舞,铠甲鲜亮的骑士们整装待发,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为荣誉而战。
蓝礼·拜拉席恩最终同意了奥顿·马瑞魏斯伯爵的请求。
为了保险起见,他采纳了蓝道·塔利伯爵的意见。
由奥顿·马瑞魏斯伯爵率领5000余士兵,充当前锋。
在他之后,跟着一支更庞大的军队,是蓝道·塔利与马图斯·罗宛伯爵指挥的大军。
苦桥那边的防守,由一直嚷嚷着当指挥官的梅斯公爵接手。
这支深入河湾腹地的敌军,人数不会太多,因为绕过“玫瑰大道”意味着他们的补给跟不上。
蓝礼也明白这点。
这次孤注一掷出动苦桥的半数军队,也是为了将这支孤军深入的敌军,彻底歼灭……
…………
奥顿·马瑞魏斯伯爵披着金色巨号的披风,骑着高大骏马,轰隆隆地走在军队的前方。
在他之后,是两位贵族少爷。
他们肩并肩骑乘两匹栗子色母马,宛如一个盘里的豌豆。
他们是雷德温家的双胞胎,霍拉斯爵士和霍柏爵士。
两人长相相仿,年纪很轻,相貌平庸,橙色头发,还有长满雀斑的方脸。
经常有人背地里叫他们“恐怖爵士”和“流口水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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