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比较舒适的牢房。
用来关押身份高贵、但罪行不大的犯人。
此刻,走廊中的火炬透过栅栏照亮牢房。
“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出现在一间牢房前,好奇的垫着脚尖往里看。
迎面而来的,是两颗挂在白腻树梢上的巨大椰子。
眼前这名妓女年纪不大,但身材高挑丰腴,气质明媚,胸怀比提利昂的脑袋还大。
她正在被人检查身体。
正在给妓女检查身体的自然是大学士派席尔了。
他的光秃秃的头顶上布满老人斑,几束稀疏的白发垂挂在额头两边,沉甸甸的学士项链,从脖子一直垂到胸口,长长的雪白胡须流泄至胸前。
派席尔一只手扶着妓女的腰肢,一只手捋着胡子,正在努力工作着。
“老家伙,你的日子倒是挺潇洒的。”提利昂语气带着些许不忿。
啧,身材这么好的妓女,却给一个八十多的老头来糟蹋。
诸神不公!
“小恶魔,你怎么在这里?”
隔着铁栅栏,派席尔一脸惊讶。
当初提利昂在这层地牢和他做了几个月的邻居,自然不陌生。
没等提利昂回答。
派席尔大学士很快联想到了什么。
“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可是泰温大人的次子。
他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难道泰温大人已经攻下了君临城,赶走了那个可恨的多米利克·波顿?
派席尔兴奋到语无伦次,这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实在是太幸福了。
老头双手牢牢摇晃着铁栅栏:
“提利昂阁下,是泰温大人让你来放我出来的吗?
真是太好了!
诸神终于开了一次眼。”
提利昂有些无奈,但多米利克的命令他无法抗拒。
“正是,派席尔大学士,您还愿意继续效忠我父亲泰温公爵嘛?”
“这还用说,我对泰温大人的忠心可昭日月,足以感召诸神!”
派席尔不是一个兢兢业业遵照“学城誓言”的学士。
他对泰温公爵特别崇拜,一直认为只有泰温·兰尼斯特才能拯救七国人民于水火。
“可是忠心不是光靠嘴皮来说的,要靠行动来证明的,派席尔大人,你如何证明对我父亲的忠心?”
提利昂继续循循善诱。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无数事可以证明我对泰温大人的忠诚。”
派席尔赶走了还在他面前左摇右晃的椰子妓女,一本正经的回答:
“比如在‘篡夺者之战’的末期,我认为泰温公爵会取得王位,因此想方设法说服了‘疯王’伊里斯二世向泰温公爵打开君临的城门……”
派席尔大学士滔滔不绝起来。
“还有,当初柯蒙学士为中毒的首相琼恩·艾林老公爵排毒治疗并见起色时,我果断赶走了他,最终导致老艾林公爵不治身亡。”
“你跟他有仇?”提利昂不解的问。
“不,但我知道瑟曦王后希望艾林公爵死!还有在御前会议中,我的所作所为通常都是为了维护兰尼斯特家族的利益……”
“真是有够忠诚的。”
提利昂摆摆手,话锋一转:“多米利克大人、多米利克·波顿一直很欣赏派席尔大学士,你有考虑过为他效力吗?”
派席尔捋了捋胡子,摇头:
“很遗憾,他太年轻了!
其实在我看来,多米利克·波顿跟当初年轻的泰温大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可是我的忠心已经全部献给了泰温大人,献给了兰尼斯特,又怎会愿意为他效力,只能怪他出生晚了几十年……
对了,既然泰温大人已经得夺了君临,那位‘国王之手’是成了泰温大人的俘虏、阶下之囚,还是狼狈的逃回北境?”
派席尔发出嘲弄的语气。
他跟多米利克没仇,但被关在红堡地牢完全是拜他所赐。
“真是可惜,都没有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是钉着铁掌的军靴踏在地上。
有人从走廊边上走了过来。
直到看清来人,派席尔一时间傻眼了。
多米利克一半的面孔隐匿在黑暗中,有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提利昂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跟派席尔这老家伙虚与委蛇。
“小恶魔,你竟然骗我……”
尽管派席尔的语气听来平和,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另一种情感。
那种眼神……非常的哀伤,甚至说得上是凄然欲绝。
派席尔先前那番向泰温公爵表忠心的话语,说的十分大声。
这位“国王之手”很年轻,也不像眼盲耳聋的样子,不可能听不见的。
这下完蛋了!
老头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身子靠在铁栅栏上慢慢滑下来。
多米利克慢慢走到栅栏前,表情严肃。
派席尔花了好几分钟清喉咙,抓住最后的机会。
“学城的宗旨是为七国谋福利,而非只为统治者。
我曾经忠心耿耿地辅佐伊里斯国王,一如我辅佐劳勃国王,所以我对大人您没有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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