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同生共死（15）
在俄罗斯的东部某地，在一片偏僻的树林边，有一座已经荒废多年的兵营。在这里张林正在看着一帮人在训练。这帮人荷枪实弹，各自蒙面，在背心上只有一个个阿拉伯数字用来区分彼此。看这些使用的武器，清一色的美国货，不管是手里端着的M16突击步枪还有被当做副武器用的UMP45冲锋枪，包括手枪用的是格洛克，为了加强火力，队伍中还有两人抱着的是M249机枪，另有两人背着M1014散弹枪。
此刻这帮人分成两队，正围在一块很大白板前站着，白板上挂着的是一张，不是一沓放大的平面图，林骁正在白板前用流利的英文朝着围在一圈的两队人说着什么，不时还有人提问和交流。
“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老家伙尤里斯悄悄的来到了张林的身边开口用俄语问到。
张林没有转头而是开口道：“准备的效果不错。如果那里面真的和这些图纸一样或者差不多，那么我们有把握达成目的。”
老家伙听张林这么说，撇了一下嘴道：“那么那里会是这样吗？”
张林皱了皱眉头转过头道：“你想说什么？”
老家伙同样看向张林道：“我们聊几句。”
张林在看了看老家伙后直接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木头房子，在走进房子后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房间里一张四方的桌子边。
老家伙跟着走了进来，在关上门后同样拉过一个椅子，在离张林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并直接开口道：“我刚从西边回来。我整理了有关他们那里的近期的所有的情报。然后我反复推敲了你的计划。。。。”
“你是不是想说机会不大？”张林道：“我们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好了。你不过是想说，你觉得这次的行动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还得搭上很多人，然后背上一个黑锅对吗？”
老家伙耸了耸肩否认道：“并不是这样，而是。。。”
张林再次不等老家伙说完便又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退出？你是不是老了？难道这件事的意义你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吗？还是你那里的那些高官们太平日子过久了？”
“什么意思？什么我老了？这和我老不老有什么关系，更没什么特么的高官。我特么就是高官。”老家伙显得有些生气的说到。
张林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摆了下手道：“我知道，你犹豫了。别不承认，你可以退出，这没问题，但是即便你退出我还是得干，没你们我还是会去干，哪怕失败的几率成倍增长我还是会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老家伙像是等的就是这个为什么，只见他直接将椅子拉到了张林的身边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张林看了眼老家伙轻笑了一下，在微微叹了口气后道：“在我们国家历史上有着很多着名的刺客。注意，我说的是刺客，不是杀手。两者的区别简单来说，杀手仅仅是为了钱，今天给你干活，明天给他干活，不管什么人，给钱干活，能干则干，不能干就不干。而刺客不是，那些刺客都是为了一些必须去做，不管成功与否的必须做，并且在接受或者准备去做这件事之前便已经打算付出一切。”
“这我知道。俄国也很多这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人。”老家伙非常自信一点毫无惭愧的说到。
张林笑了一下，显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不少。比如乌尔曼的父亲，面对德国人的猛烈进攻从没退缩过，直到战死。而你以前是，现在吗肯定不是。”
“哼！”老家伙显得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别不服气。”张林道：“当时我想乌尔曼的父亲肯定不会想到最后的胜利是属于你们的。你比我清楚，那时苏联的局势是多么的被动，那些在前线的军人的经历是多么可怕和绝望。”
“行了，我不是来讨论卫国战争的。你是想表达什么？”老家伙问到。
“就是必须干，你愿意不愿意，去又或者不去我都会去。我必须这么做。”张林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搞的那些东西对我们的威胁吗？你有吗？我有吗？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有，但如果等不到那天呢？你难道一点没想过？”张林突然放低声音道：“时代变了，你以为还想你那时候那样靠收买，渗透，威逼利诱来获取情报？你不怕有一天你会面对当年德国入侵苏联初期时一样的大溃败？你觉得那时你还有机会翻盘吗？所以，必须干，必须！”
张林的话让老家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张林说的都是对的，时代变了，跟不上时代就会被干死，作为情报机关主官的自己就会成为罪人。眼下自己实际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张林的计划就好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也正因为是这样，才患得患失，也正因为没有其他办法，才更加害怕张林的行动失败。
“还有。”张林继续道：“我们的这些情报怎么获得的，你不会不知道。一个小组，一条线上的人全没了，其中有两个人是我教出来的，是我一天天教会他们，然后把他们送去的！特么的就在一天内，一天内全没了，彻底没了！我特么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尸首在哪里？！”张林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而他对面的老家伙则就是这样看着张林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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