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渊抬头……
李府府门,站满人,人人目光愤怒,脸色漆黑……
笑着点头:“等你们进去后,谭叔带他们去别家。”
话中,给身后一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东旭、春晓点点头,对民丰几人笑笑,转身,抬头,‘好长!’
他们第一次见,大门前,铺砌这么长台阶!
每天上上下下,不累吗?
村里人家,推开篱笆小门,抬腿就进院子,多方便!
相视一眼。
沿阶而上。
毗邻府宅几个锦衣少年,在家人示意下跑来……
谭渊微微皱眉,余光看向周围。
整条巷子的达官显贵家眷,都冷笑看着。
几个锦衣少年超过东旭、春晓后,居高临下挡住二人。
其中一个,满眼嫌弃,上下打量春晓、东旭,在鼻前挥手:“浑身酸臭,也想进韩国公府?还是先回去,洗干净再来,你师傅没教你们,干净清爽,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春晓大大方方抬手,闻了闻袖子,摇头:“我身上最多有股淡淡药味儿,这和我的职业有关,我是学医术的。”
东旭看了眼春晓,笑着闻了闻自己衣袖,转头对春晓说:“我身上也没汗味儿,最多就是有咱们村的泥土芬芳,没这位同龄人说的酸臭味儿。”
春晓笑笑,手伸向锦衣少年:“不信,你闻闻……”
少年忙后退,气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村姑,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春晓提步,步步紧逼,“我当然懂,师傅、师娘教过我们,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孩子,平日里,你们都不和同龄女孩子玩耍、说话吗?”
“而且,是你说我身上酸臭,我就是让你闻一闻,你一个小孩子,脑子里想了什么龌龊事情,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噗通!
几个少年被春晓步步紧逼,慌乱倒退中跌倒。
春晓低头看了眼,含笑从几个少年身边经过。
东旭全程目睹,忍笑快步跟上。
现在,他明白,师傅、师娘为何让春晓和他一组。
‘以前在村里,我领着春晓他们,春晓和民丰去江宁一年,成长的比我快。’
东旭收敛思绪,追上春晓,来到府门外。
两人郑重一拜,“晚辈奉师傅之命,来督查李府自查自纠,请通报韩国公。”
李府众人怔怔看着少年少女。
尤其把更多目光,放在春晓身上。
此刻有礼有节的少女,还是刚才那个‘泼辣’少女?
随后,视线移动,齐齐看向站在旁侧的李琪。
李琪黑着脸点点头,“进来吧。”
台阶下方,谭渊目视两个小家伙,进入李府,不由笑着嘀咕:“不愧是朱先生、徐先生教出的学生。”
话罢,看向民丰几人:“走,咱们去其他几家。”
被春晓逼得跌坐台阶上的少年,目视春晓进入李府,才挣扎起身,拍打身上泥土,气呼呼骂了声泼妇后,小跑回到自家府门,对其母低语,“娘,等我到了娶媳妇的年龄,我想娶刚才那个泼妇村姑,娶回家,好好教训!”
啊!
少年话音刚落,惨叫声就响起:“娘,干嘛揪我耳朵。”
周围各府女眷看着,默默不语。
刚才那小姑娘是有些‘泼辣’。
可这种泼辣不是胡搅蛮缠。
人家首先质问:同龄的男孩、女孩不玩耍、不说话?
然后又质问:都是小孩子,想到了什么龌龊,把小孩子间的接触,说成男女授受不亲?
大家派出孩子,嘲笑人家穷酸臭。
人家女孩子,通过闻衣袖,一步步逼得他们的孩子,节节败退,还反过来嘲讽整条朱紫巷权贵之家龌龊!
泼辣中,道尽了小姑娘有头脑、进退有据的风采。
这样的小姑娘,很吸引人!
不怪长兴侯耿炳文家倒霉孩子,被人家小姑娘狠狠压制,非但没恼羞成怒,竟然还想娶人家小姑娘。
说实话,这样的小姑娘,他们也想娶回家。
这就是朱四郎、徐大丫培养出来的学生吗?
……
巷口。
马车内。
朱棣、徐妙云目睹孩子们顺顺利利进入各府,放下帘子,相视一笑。
徐妙云含笑道:“春晓这丫头,真是不一样了。”
“有几分,她师娘的风采了。”朱棣含笑打趣。
哼!
徐妙云骄傲微哼,微微仰头,含笑问:“要进去看看吗?”
“再等等。”朱棣笑笑。
春晓能这般优秀,恰恰是春晓、民丰在江宁县得到了锻炼。
这个时候,就应该让孩子们多历练。
……
李府。
书房。
李琪讲述了府门外经过后,书房就陷入死寂般安静。
吕本怔怔出神。
李善长端着茶杯,好一会儿才回神,吩咐:“你去帮公主,顺便看看这些孩子核查、统计的能力。”
李琪走后。
李善长看向吕本,“吕兄,朱四郎这些学生很优秀啊!”
一个女娃娃,通过自己的头脑,进退有据,有礼有节,打了朱紫巷所有权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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