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事态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朱标并不知道,他的行为,刺激了下面,类似宋忠这样的投机者。
这些投机者,号准了他的脉搏,为了自己的名利,开始变得更加激进!
……
“大人,大明水师正在向我方推进!”
“十八里!”
……
山梁了望塔内。
紧张愤怒的喊声此起彼伏。
李琪满脸愤怒,紧紧握着望远镜。
宋忠太过分了!
十天前,王爷立足战争,针锋相对的命令就送抵蓬莱了。
说实话,以他的身份。
他真的不希望,双边的局势,走到兵戎相见,燃起战火的地步。
可……
他身为燕华蓬莱最高民政官。
在蓬莱不设立驻军的情况下。
他守土有责。
绝不容许,宋忠率领水师,冲入海湾内。
岸防炮营管带转身,“大人,已经进入十二里范围,在我方射程之内,卑职请求开火!”
李琪略微犹豫,摇了摇头,看着管带,“刘管带,接下来,我会去见宋忠,记住,无论我和宋忠的沟通情况如何,一旦大明水师,进入五里的射程之内,我准许你马上开炮!”
“记住,即便宋忠以我为要挟,你也必须开炮!”
“身为燕华军人,你永远不要忘了,你的荣誉感和守土之责,别说是我李琪,就是现在世子在对面的船上,你也必须在必要时候,毫不犹豫开炮!你要记住,我们燕华这支军队的性质!”
李琪话罢,目光灼灼,严厉看着刘管带。
燕华这支军队。
从王爷逐渐走上正轨后,数年如一日在军中进行教育改造。
就已经不是中原历朝历代,那种单纯效忠君王的军队了。
燕华其实也与传统的王权、皇权朝廷不一样。
虽然王爷称王建国。
但燕华是一个国家性质的政权!
王室在燕华的律法中,明确被定义为:只是国家的领导、象征,无法全面代表燕华国家利益。
一旦在王室利益,和国家利益产生冲突时。
无论是军队,还是官员,必须要首先维护国家利益!
这是被写入燕华律法第一条的东西!
而且和两个理念、两个主张一样,都是不可动摇的‘祖制’!
以前他不懂。
这些年,他慢慢明白,王爷为何要把王室置于国家之下!
为何,王室只是国家这个概念中的一部分,充其量,只是占据巨大影响力的一部分!
看似,无法全面保障王室利益。
可其实恰恰相反。
看看世子、金豆子、郡主这些王室二代子弟。
他们从出生,懂事、读书识字开始,学习的第一个道理,就是这一条律法!
所以,王爷的子嗣,对于国家是敬畏的。
也没有类似中原王朝的君主、皇室,天真认为,天下是他们家的。
这种敬畏,恰恰可以让王室子弟,做事情不敢肆无忌惮,无所敬畏。
这些年,他也默默琢磨。
他认为,或许,这样可以延长一个政权的寿命。
至于燕华到底能有多久的国运,他不清楚。
不过,他很有信心。
极有可能,超过周朝的八百年天下!
啪!
刘管带立正敬礼,“是!”
李琪含笑点点头,转身快步下山。
经过忠烈祠时。
看着忠烈祠下面,山坡上,一块块立着的墓碑,脚步更加坚定。
燕华,虽然是一个强行捏合在一起的散装国家。
但这个国家、这个政权,已经逐渐塑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魂魄!
太子……
太小瞧燕华了!
……
砰砰砰……
十里左右,猛烈的炮击声中。
李琪乘坐小船靠近。
宋忠可不敢炮击这位驸马。
这可是李善长的独子。
若是死在他手里,他十分肯定,李善长一定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
别看李善长和刘伯温、汤和这些老家伙,一起退下了。
可朝野内外,不知有多少人,是李善长的门生故吏。
停止炮击后,让李琪登上战舰,郑重抱拳,“拜见驸马。”
李琪看着对他毕恭毕敬的宋忠,微微皱眉,摆手纠正道:“宋统制,在这里与你说话的,不是大明驸马,而是蓬莱最高民政官李琪!”
宋忠称他驸马。
摆明了,就是暗示他,只认他驸马的身份。
“宋统制,你们这是做什么?”李琪毫不客气,毫不留情面,直接质问:“要与燕华开战吗?”
宋忠有些黔驴技穷。
他真不想,也不敢把这位驸马得罪死。
弯腰低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抬头,说道:“驸马,我方在这里进行训练,战船出现一些损伤,需要修缮维护,请求驸马准许我们进入鸡笼屿,让鸡笼屿造船厂帮我方修缮战船……”
现在,直接打进去显然是不行了。
但他一定要率领舰队进入鸡笼屿海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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