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严不好意思喊她名字,只是仍叫她谢小姐。
谢婓茵咂舌:“你比他们还像木头。”
姜严没反驳,只是坚持问:“受伤了吗?”
“没,我没那么傻。”
她看着一地狼藉,火气又上来了。
姜严忐忑问:“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
“不需要,你走吧。”
谢婓茵这种情况在日后也常常发生,终于有一天,她把自己弄伤了。
林老爷来看谢婓茵,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林老爷摔门离开,带走的还有大夫。
姜严进去时,谢婓茵的手还在流血。
大夫并没有给她治疗就走了。
姜严看到被打翻的木箱,那是大夫带来的。
他上前,拿出白布和伤药。
谢婓茵却像一个被闯了地盘的猛兽,双眼通红,狠狠打掉了姜严手中的东西。
姜严无奈说:“你说不会伤害到自己。”
谢婓茵像是才发现是他在这里,她愤怒问:“你来做什么?你们林家还有一点良心吗?”
“老爷……和您说什么了?”姜严小心问。
“还能说什么,将我骗来,说会帮我爹报仇,如今却出尔反尔。”
她说着冷笑一声:“不过将我当做玩物,要将我关在这里而已,你们最好看好我,不要让我离开林家。”
“我……”
姜严想将事情全盘说出,只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在离开的时候说不会和林老爷说她要离开的事。
林老爷在这之后也派了人看守院子,不准她离开半分。
姜严也是其中一个,甚至姜严在的时候还要比其他人多许多。
谢婓茵出不去,整日买醉。
一天深夜,她醉得不省人事,看到姜严,醉醺醺问:“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姜严红了脸,想要解释,却听谢婓茵又说:“我跟你,你帮我离开这里。”
姜严脸色缓缓转白,不知道是因为前面的话还是因为后面的话。
谢婓茵见他呆愣的模样,嘲笑:“有贼心没贼胆。”
这件事没有人再提起,姜严以为会这样就过去。
不知道是后来的哪一天,谢婓茵歇斯底里哭着醒来,像是被梦魇住了,不住扯着自己的头发。
姜严看着心惊,同时还伴随着一种他从来不知道的心疼。
“你别折腾自己,”姜严把手塞到谢婓茵嘴里,手顿时就被染红了,是谢婓茵将自己的唇咬伤了,“咬我。”
姜严不知道谢婓茵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知道她终于没有再咬自己。
过了许久,谢婓茵才回神。
她看着被她无意间挠伤和咬伤的人,心里有愧疚,也有无处宣泄的无力。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两人身上。
不知是谁先有了动作,两人一起倒在榻上。
江心芸像走马观花一样,看到姜严偷了一封信给谢婓茵。
再后来,两人的事被发现,姜严被林管家带走。
姜严被关了起来,他听到他爹说这事只能活一个人。
这个最好的人选无疑是谢婓茵。
姜严拦住林管家的去路,他紧紧握住林管家的手:“爹,这事是我们不对,您不能一错再错。”
林管家打了他一巴掌:“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反目成仇?”
“我不是,爹,您不该让老爷做这种事。”
江心芸以为他说的是林老爷骗谢婓茵的事,没想到他却说:“本来害人性命就是不对的,都已经害了她爹,怎么还好再害她?”
江心芸一愣,假装是强盗杀死谢婓茵她爹的人和林管家有关?
林管家哼了一声:“你只管在这等着,这事办完,我就是管家了。”
姜严趁林管家没注意,抢过他腰间别着要去杀谢婓茵的匕首。
他动作太快,林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脖间红色的刀痕。
姜严自刎了,死前要求林管家照顾好谢婓茵。
林管家答应着,回到林家却打断了谢婓茵的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江心芸在惨叫声中湿润了眼眶,她一口气跑出去很远,胸口还闷得她喘不过气。
“姐姐,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江心芸喘着一会儿,哑着声音说:“如果我们没看到这些的话,是不是就没人能给她报仇了……”
江心芸说到一半难过垂眸,报仇又怎么样,难道报仇了谢婓茵就能回来吗?
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幻,最后变成了熟悉的场景。
他们回来了。
两人直接去了林家,在林家的密室里找到了林老爷,他身前放着一块灵牌。
林老爷没有多加掩饰,他们才能如此快找到他。
看到灵牌上面的名字,江心芸先林老爷一步出声:“林禾?”
林禾便是江心芸下山前欺负她,还伤了曹绣枝的那人。
林老爷目眦欲裂:“你有什么资格喊他名字!”
江心芸本来是想问魔族的事,看到这,她不解问:“你这是做什么?”
林老爷落泪:“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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