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是快过生日了吗?”秧苗非常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不需要准备生日礼物,她想要星星她老公都能给她摘到,用不着咱们俩献殷勤。”
那你这好几天睡不着的又是在愁什么?
不过白琮非常善解人意地没有说出来,秧苗粗嘎着嗓音说:“别以为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我没看出来,我告诉你啊,秧太太过生日可是大事,你信不信整个岳城上台面的人都会去赴宴,听说人家的礼服提前好几个月就在试尺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明星呢,至于么就一个小生日。”
白琮正想提醒她嗓子不舒服就别说这么多话了,可根本拦不住,秧苗越是不舒服的时候越是有倾诉欲,连带着精神都振作了许多:“我也要去买裙子!买漂亮小裙子!我要去艳压她!”
平心而论,谭昕蕊的身材前凸后翘,再加上成熟的韵味,更符合这个“艳”字,秧苗当然很漂亮,但漂亮归漂亮,毕竟还年轻,性格上也更多孩子气,想要做到“艳压”还是有难度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秧苗愤怒了,“你觉得我比不上她吗?!”
“说什么呢,”白琮无奈极了,他把那碗白粥接过来,一口一口喂她,“小祖宗,你就老实点吧,再不退烧我就要把你扔医院去了,到时候别说艳压,我让你穿病号服去!让你在整个岳城大佬面前丢脸,看谁还敢跟你相亲!”
秧苗被他哄开心了,“盒盒盒盒”地笑起来,小脑袋凑到白琮怀里去拱啊拱的:“师兄你怎么这么会啊!我好喜欢你噢!”
白琮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低头轻轻在她头顶亲了一口,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起来喝粥了!”
秧苗还要撒娇,白琮就没了耐心:“你这头几天没洗了?!都有味儿了!”
!!!秧苗差点跳起来:“我每天晚上都洗头!!!别想冤枉我!!!”
终于成功给她整精神了,白琮顺手塞了她满嘴粥,终于把人喂饱了。
也不知道是生病的时候情绪特别容易多愁善感呢,还是她纯粹就是为了撒娇,一整个晚上都赖在白琮怀里发癫,白琮真是怕了她,又是说土味情话,又是唱儿歌,可她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终于把白琮惹毛了,一把塞进被子里裹成了一只大蚕蛹。
“还不老实是吧?!”白琮大冷天的被她闹得一身汗,都要来脾气了,“信不信把你吊起来打!”
秧苗全身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眼睛还在那里眨啊眨的:“不信!你要不要真的来一下?!”
白琮快被她气吐血了:“我真是怕了你了!祖宗!明天带你去买裙子行不行?!”
其实秧苗哪里是要买裙子,很长时间没跟他这么闹了,就想过过瘾。
两个人闹了一晚上,总算安静下来,秧苗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白琮以为她睡着了,俯身过去帮她把被子拉上去点儿护住脖子,就听她用无比清晰的声音问了一句:“你说林岳启到底为什么杀Lisa?”
她的声音还是很粗嘎,但一字一句问得非常清晰,白琮只是愣了一小会儿,就在她旁边躺下来,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案子没结束?”
“别说我了,难道你们警方就不觉得奇怪吗?”秧苗费劲地转了个身,一双眼睛半点睡意都没有,湿漉漉地看着他,“林岳启出现得太巧,巧到让人觉得根本就是他自己主动来上钩的,而且Lisa的尸体说丢就丢,太诡异了,说老实话,虽然陆放找到了监控,证明我们那两个教授都和这个案子没关系,但没杀人就是和案情无关吗?”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白琮从床头柜上给她拿了哆啦A梦膳魔师的保温杯过来:“放的温水,不会烫嘴的,喝一口,乖。”
秧苗顺从地喝了一口,才继续说:“而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连之前赵家瑞那个案子都被串了起来,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死在林岳启手里,真的是因为他圣父心泛滥,教Lisa明事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白琮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慢吞吞地说,“你那鼻音重得我都觉得你鼻子要因公殉职了,还是少说点吧。”
于是秧苗还没来得及说的,全都由他来继续了:“赵家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地下庄园,钟函兄弟没道理会出现在那里,除非他们是跟着赵家瑞去的,而且钟黎是被唐甜出面保释的,唐甜为什么会搅和进来,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这些疑团都没解开,这两个案子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完。”
说起唐甜,这个妹子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她现在每天神出鬼没的,明明当着所有人的面带律师去保释了钟黎,转头钟黎被证明无罪了,她跟不认识他似的,两个人见面招呼都没打一个,警方问起来她为什么会去保释钟黎,她就耸耸肩表示“关你屁事”,气得图楠差点脱了警服替她妈妈教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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