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四殿下今年在边军里挖了几个好手,锦衣军提前一个月进行了特训,这两家都是今年夺魁的热门。”
水溶侧目,难道是他out了,怎么他就啥都不知道呢?
“这你都打听清楚了?!”
牛赟悄悄说道:
“私底下已经开了盘子了,打听清楚了才能下注呀!”
水溶也放低了声音:
“谁呀,胆子这么肥?”
牛赟悄悄比了个‘六’
水溶了然,原来是那位爱好独特的六殿下啊,连这种局子都能兜住,看来六殿下能量不小啊!京里头能坐庄的可没一个是善茬!
水溶又问道:
“怎么没听你提勋贵咋样呢,咱们不是应该站勋贵吗?去年比赛,咱排第几!”
牛赟脸色难看:
“别提了,倒数第二!”
水溶猜测道:
“垫底的是国子监?”
牛赟脸色更臭了:
“是龙禁尉!”
水溶也有些默然无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龙禁尉是给勋贵子弟镀金的地方吧,所以勋贵这是荣幸的包揽了倒数两位,连人家国子监的书生都没干过?
水溶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看勋贵里也不是没有好手的啊,怎么成绩这么垃圾?”
牛赟深沉脸:
“那是因为我们中间出了叛徒,去年几个皇子没参加,总共就是京营、锦衣军、龙禁尉、勋贵、加上国子监。
锦衣军就不用说了,京营参赛的都是悍卒精兵,论服从性咱也比不过。勋贵本来领头的应该是贾家,结果贾家这一代的是个文弱书生,陈家、柳家的两个又进了国子监,最后还是石家的领头,凑了凑人手,咱们勋贵才成了队。
而且国子监那些个书生,表面上斯斯文文,实际上一个个肚皮都是黑的,平日里正经的监生和荫监的勋贵,那是互相看不上眼,差点就撕破脸了,没想到为了个龙舟赛还能团结起来,而且阴招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最后,咱勋贵愣是惨到垫底。
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这一代不行,报名年龄线是十五岁,等过两年,我年龄够了,到时候就可以带领咱们勋贵的队伍,脚踢锦衣军、拳打国子监。”
水溶听了无语的看了看太阳,醒醒吧,现在是白天,没看牛都快冲破大气层了。
此时锣鼓喧天,彩旗招展、每个龙舟最前方的龙头处,都站着打旗子的旗手,桨手们迅速而又整齐划一的奋力挥动着船桨,龙舟的附近飞起一阵阵激昂的水花,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站起来呐喊拍掌,为参赛的队伍们鼓劲加油。
“石老三,快,快啊!”
“节奏,节奏!”
“牛马石猴队必胜!”
“超了,超了!”
哪怕是在蹦蹦跳跳高声欢呼,水溶也忍不住分心吐槽一下,牛赟和牛贲不愧是兄弟,在取名废这一点上也是如出一辙呢,啊,又是他耳朵遭到了污染的一天。
水溶有些快乐的发现,今年勋贵们的‘牛马石猴队’似乎不会垫底了,因为那三条闪瞎人眼的龙舟竟然在竞渡之中互相别起了龙头。
看选手的衣服颜色和龙舟的形状,水溶辨认出那正是几位皇子皇孙的参赛队伍,四皇子队,六皇子队,还有一个是司徒悯组的队,除了吐槽哪哪都有这位之外,水溶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四皇子队和六皇子队的龙舟互相封堵碰撞,它逃它追它插翅难飞,然而倒霉的却是司徒悯队,被夹在两条龙舟中间,两个队伍还很有默契的将中间龙舟的水手撞翻到水中。
要不是知道老四老六不合,水溶差点都快以为他们是提前商量好故意的了,你们还记得这是赛龙舟,不是碰碰船吗?!
不过水溶摸摸下巴,他一个政治小白都知道,这种皇子相争的事儿不是陛下想看的,两位皇子就不怕圣上生气吗?
毕竟,司徒悯还是有些圣宠在身的,而且当皇帝的,不就是喜欢自欺欺人,搞子嗣和睦,兄弟情深那一套吗?!
今年的‘牛马石猴’队仍然没有干掉国子监,跻身前三名,所以国足出线,不是,勋贵的未来就交给牛赟同志了,周围的小伙伴们只是带一点苦涩的互相安慰一句“下次一定”。
好在,伟大的三位皇子皇孙造福了大家,‘大公无私’、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垫底,将失败留给自己,将快乐留给别人,反正水溶远远的看到隆德帝后来可是早早的退场了,祝福几位贵人们回去收获一份来自皇帝的吼叫信。
和小伙伴一起玩耍这件事,只一天当然是不可能玩够的,所以水溶临走前邀请了勋贵家同龄的几位小伙伴,六月火锅店开张的时候一起来捧场,大家也看在水溶的面子上纷纷应了。
六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开张。
水溶一大早还特意来了一发‘每日一签’,签文上写着:
【中吉:福祸相倚、百无禁忌】
虽然不是百事顺遂的上上签,而且也没看懂签文的意思,但是看到中吉,水溶也满意了,他不求锦鲤附体天降彩雨,只求平平安安没有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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