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我尽力。”
说完，赵逸书就离开了二楼直奔别墅门口。
她从别墅出来开了一段路后，她的思绪才转回当下。
她还没到家，钱凌羽的视频就打来了。
她本想回到家再拨回去，他一连打了两三个，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赵逸书把车停在路边，接了钱凌羽的视频，他躺在床上，看起来并不像酒店，应该是在家，“怎么晚还不睡？”
钱凌羽磁性的嗓音悠悠传来，“倒时差。”
视频里赵逸书坐在车里，外面的景象，他看不太清，但是他确定不是在家附近，也不是在她公司附近。
他问，“你这是在哪？”
赵逸书回答得很自然，“在外面，上午出来办点事。”
钱凌羽哦了声，说了个别的话题，“我刚才和儿子视频，妈也看了会儿。”
李优儿在她生活里从未出现过，她甚至都极少听到钱凌羽提起。
忽然提个“妈”，她一时有点恍惚，隔了几秒才问，“怎么样？”
钱凌羽笑言，“皇太后露出了一副从未有过的慈祥表情。”
“皇太后”是钱凌婉对李优儿的称呼。
只要他们一吵架，她就跟钱凌羽吐槽李优儿是个难伺候的皇太后。
赵逸书也跟着笑了笑，却显得不那么开心，她喊了声，“凌羽。”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我了吗？”
他眸光中的柔情哪怕是隔着手机都能被看见。
她猛点头，嗯声，“很想你。”
钱凌羽抬手摸了摸视频里的赵逸书，“乖，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不是陪你妈妈过完圣诞才回吗？”赵逸书问，“是……聊得不太好？”
他没有迟疑，“钱锦那边有个紧急的项目，要赶回去。”
赵逸书哦了声后，她又轻轻地唤了声，“凌羽～”。
兴许是张海城的事让她还是心绪复杂，她继续说，“未来会不会有什么原因让你不要我和伦伦了？”
钱凌羽拧着眉坚定地说，“赵逸书，这个问题不存在！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
视频结束前，他交代，“你回家把护照拍给我，然后乖乖在家等我回去。”
赵逸书嗯了声，就挂了。
收了线，钱凌羽脑海里都是赵逸书最后那个问题的表情，她很久没有这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仅是因为时差问题，更是担心她。
实在睡不着，他干脆坐起来往临城打了个电话，“在忙？”
沈路北吊儿郎当地说，“钱大老板有何贵干？”
钱凌羽严肃地说，“帮我盘一下手里的资产，拟一份协议，我要把一份转给逸书。”
“你可想清楚了，”沈路北正经起来，
“我不是说逸书妹妹不值得，我的意思是你这些不用过问钱家吗？”
“除了钱锦的股份外，其他的，我想都没必要和任何人商量吧。”
沈路北从职业的角度是不太理解钱凌羽的此番行为的。
但无奈钱凌羽算是他的大客户，也只能照做。
他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钱凌羽问，“你前一阵跟我说的那个张海城，现在有什么新的消息了吗？”
“这个老家伙，还挺安分低调的，根本找不到破绽。”
挂了电话，钱凌羽才安心睡觉。
翌日早上，钱凌羽和李优儿共进了一个沉默的早餐。
他拿到赵逸书的护照信息后就驱车出去找律师办手续了。
走出律所，钱凌羽回去换了一身运动装，去网球场找他校友打球。
挥了几轮拍，他往休息区走，迎面走来的女人把他叫住，“凌羽？”
女人一身运动装，和往日的职业装扮完全不一样。
钱凌羽愣了几秒才认出这个女人，“嗯？林小姐怎么来洛城了？”
林佩瑜蹦蹦哒哒往他面前靠了靠，开心地说，“休假了呀，我来过个圣诞节。”
钱凌羽勾了勾唇角，没说话，径直往休息区走。
林佩瑜跟在他身后也在休息区坐下。
他拿起毛巾擦汗，林佩瑜从脚边拿起一支水拧开递给他。
钱凌羽看了看，接了过来，“谢谢！”
林佩瑜说，“我上次给你的那份供应商名单，你觉得怎么样？”
“还没看，”他回答，“林小姐有推荐的？”
工作话题把钱凌羽的兴趣勾了起来，林佩瑜趁热打铁，她拿起手机打开文件。
她细白的手指在电子文档上划了划，“这几家都还不错，是我们林氏一直合作的，不管是产品质量还是交付周期我们都很满意。”
钱凌羽微眯眸，聚焦在“城君公司”这几个字上几秒，“这家公司怎么样？我之前在钱锦那好像也看过。”
林佩瑜中肯地回答，“合作了几次，感觉还不错。”
他又圈了另外看起来匹配的公司，“可以让他们把详细的资料发过来看看。”
他们谈论工作间，钱凌羽的同学陶咏走过来邀请林佩瑜一起打球。
她很爽快地答应了，直接蹦了起来，活脱脱得像个少女，“凌羽，一起。”
陶咏也跟着邀请他，“我们组个队打。”
钱凌羽这才起身。
他们组了个男女混双。
林佩瑜果然是在M国待过几年的，运动细胞一点不比在场的男人差。
接球发球都很完美，几轮打下来也不见她累。
打完球，几个人约着一起喝东西。
陶咏坐定后说，“林小姐和凌羽一样也是临城人吗？”
林佩瑜看了一眼钱凌羽，点了点头。
陶咏自顾自的说，“我们好几个同学都是临城的，我都快被你们临城人包围了。”
说完，他自己哈哈笑了几声。
林佩瑜挺了挺胸脯，骄傲地说，“那说明，我们临城人才辈出。”
陶咏把话题转了过来，“凌羽，我可听路北说了啊，你都结婚了，怎么不带太太来见见咱们啊。”
另外几个人跟着起哄，
“对啊，这么宝贝呢。”
“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冒了个钱太太出来。”
“凌羽，是哪家大小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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