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成手抓羊肉吃。”林杰说道。
林雪端着一碗丝瓜汤出来，林杰仔细一看，这些菜，很多都是姜白喜欢吃的。
原来他才是蹭饭的那一个。
“妈，我是您亲生的吧？”林杰眉头一皱。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需要我带你，还有你爸一块去做个亲子鉴定吗？”林雪剜了林杰一眼。
“阿姨，这香菜真好吃。”姜白笑意盈盈地把整盘香菇炒肉端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给林雪夹菜吃，“阿姨在厨房忙一早上了，辛苦了。”
“这孩子，就是懂事。”林雪一顿猛夸，默默地用手肘推了推林杰的手臂，让他说话。
“对对对。”林杰嘴里塞满了米饭，已经口齿不清，只能随声附和。
“谁要是娶了她，以后可就有福了。”
林杰：“对对对。”
“谁要是欺负她，我第一个就打他。”
林杰：“对对对。”
林雪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榆木脑袋不开窍，也只能摇摇头，“姜白，你说他会第一个被开除吗？”
林杰：“对对对。”
姜白刚想开口，就听到林杰复读机般的敷衍，露出尴尬而不失去礼貌的微笑。
林雪的筷子悬在空中，“我说什么，你就对对对啊。”
林杰：“对对对。”
林雪：“……”
姜白：“……”
林杰抬头看了一眼两人，明明默默干饭的自己，早上起来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又挨批评了呢，他纳闷地问道，“我又加错地方了？”
姜白见状，顺着林雪的话说道，“阿姨，你放心吧，林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人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就算被战队开除了，也还是能有幸福的人生，把握进厂时机就行了。”
林雪噗嗤一笑，“听见没有，儿子，哪一天被战队开除了，就早点回来，还有厂子可以去。”
姜白笑道，“阿姨，我亲戚在南方开电子厂的，老说一年四季缺人手，给的工资还不低呢，一个月也有两万块，还带五险一金呢，就是每天要工作得久一点，比较辛苦就是。”
“啧啧，总比他整天打游戏好吧。”林雪苦口婆心地劝道，“儿子，在战队要是混不下去，就去姜白他亲戚的电子厂上班，这辈子都不用愁吃穿了。”
林杰默默干饭，习惯了，以前是姜白一个人口嗨，现在，连自己的母亲也被策反了，跟着一块口嗨了。
“您真是我亲妈。”林杰露出笑容，看着一桌子好菜，也没什么心情吃下去了。
“坐下，客人还没吃完，你就想离席？”
林杰：“0 0”
“我还得去学校办理手续，跑来跑去可费时间了。”林杰找了个理由，想开溜。
“妈早就给你找专业人士处理好了。”林雪宠溺地看向姜白。
林杰皱了皱眉，“这么快？”
姜白自信地说道，“你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但凡你跟那些学长学姐关系处得好一点，也不会教务处一个人都不认识。”
“我还回来做什么，那我走？”林杰纳闷道。
“教务处那边我已经帮你预约好，所需的材料清单我也帮你准备好了，你本人到场签一下，就可以了。”姜白说话的功夫，从自己随身的小皮包里，拿出一摞A4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宋体字，看得林杰眼花。
“怎么这么多的不许啊？”林杰看完一页就看不下去那些格式条款。
“又不是去光荣入伍，肯定设置很多限制，耐心点看。”姜白轻嗔道。
林杰花了10分钟，看到结尾，“怎么还有个监督联络人啊，这上面还是你的名字，你凭什么视监我啊？”
“你又不是喝假奶粉中毒，去医院开肾结石，不是大病，学校肯定不给批的，指导员都跟我说了，就得找个担保人，不然，休学期间出了事，责任谁来担？”
林杰虽然很不愿意，但比起能早点回战队，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可以一笑而过。
“行，行，行，就是奴隶条款我也签了。”
“那边还有一条注意事项，定期向监督联络人汇报你的动向和身体健康状况，不得瞒报，不得谎报。”
“不会又要我写日记吧？正经人谁写日记啊。”林杰一听到汇报两个字就开始PTSD。
“你如果想写给我看，我是不介意的。”姜白得意地笑着，“阿姨也能看。”
林雪附和道，“是啊，儿子长大了，有些事还蒙在鼓里，自己不好意思说，当爹妈的还不好意思问……”
“不可能写日记的，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去打游戏的，除了游戏，还有什么事情可写，你查我对局记录不就完事了？我ID给你，你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有什么不对的，随时可以来问我。”林杰摆摆手，对于日记这事，太中二了，绝不妥协。
“那好，就留下你的所有ID，有新建的，或者改名的，不许隐瞒。”姜白说道。
林杰倒抽一口冷气，“我怎么听着像是你们在监视我，不是学校想监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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