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一怔,“可一般不都是春天吗?”
“有时候也会在秋天,”成炀抬起上身,“再者,追风养在笼子里,比起寻常的狼,是要不正常一点。”
“过去它也这样过?”
“成年以后的每一年。”
“那你怎么办?”
“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成炀回得漫不经心。
卿令仪不解:“可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成炀一挑眉:“嗯嗯,你也知道这样很难受吗?”
卿令仪脸上突然一红。
成炀笑了声,道:“没有办法。这儿不是北地,没有能和追风交配的母狼。”
卿令仪小声道:“也可以阉割的呀。”
成炀:……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过去我娘亲也养过一头北域雪狼,是母狼,”卿令仪道,“在它成年之前,娘亲就将它阉割了。”
成炀:……
他很怀疑,要是卿言还在,是不是也会把他给阉了?
“母狼每年都要经历这样一次,都要抚养几只小狼长大,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拖垮身体。何况,交配对于狼来说只是一种本能,它们选择不了。”
“那就等追风缓过这一阵,再阉割吧。”成炀道。
卿令仪扭头,他竟然舍得?
“现在,”成炀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们出门去玩。”
“玩?”
卿令仪小时候常跟着娘亲出门去玩,但现在娘亲并不在她身边。
她心里没谱,下意识地退缩,摇头道:“家里还有一堆事情,我还是不去了。”
成炀好声好气:“嗯嗯,一起去。”
卿令仪还想回绝。
“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成炀忽然问。
卿令仪一怔,慢半拍想起来。
这是她早些时候,和成炀约定好的圆房的日子。
她心口狂跳两下,轻声道:“晚上我会履行职责的。”
成炀笑起来,捏了下她的脸颊:“我们交换。”
卿令仪不解。
“你和我一起出门玩,晚上我们还睡素的。”
“……”
卿令仪最终还是同意了。
成炀换了身常服。
在马车上,他细细说来:“我与陆挺是多年好友,成、陆两家更是世交。陆挺他爹是个醉心骑射的人,眼看今日风光正好,便大发雅兴要在东郊殊林园宴射。我下了早朝碰见,他邀请我一起去。”
卿令仪微微点头。
殊林园,她去过多回。
十岁以前,她总跟着娘亲去那儿,骑马,射箭。玩得累了,娘亲便带她去吃好吃的。
十岁过后,娘亲下落不明,她也被带进殊林园中。
但她再也没有射中过靶子。
有一回,皇帝陛下让她和华阳赛马,她还故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虽然运气好没受伤,可是很疼。
再后来,就没人带她去殊林园了。
“怎么,心情不好?”成炀打量着她。
“没有啊。”
“说谎。”成炀哼笑一声。
卿令仪看他一眼:“我本不该出来的。这些年绥都不比前些年,何况你前些时日得罪了胡平伯,他一击不中,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举措。再说,我答应了母亲,要找个好的教书先生,不仅是小安乐,还有……唔。”
成炀的嘴唇突然覆了上来,忍无可忍,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
卿令仪一愣,想要挣扎。
成炀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同时吮吸舔舐。
几日没有接吻,这种唇齿纠缠所带来的快感冲击无限放大。
理智褪去,卿令仪张开了唇瓣。
成炀似乎笑了一声,深深掠进来。
卿令仪闭上眼睛,由他吻,亦回吻。
她的手攀上去,抓住他的衣襟,还觉得不够,圈上了他的脖子,几乎完全陷入他宽阔滚烫的胸膛。
良久。
直到马车车轮无意驶过石块,颠簸了一下。
二人的嘴唇短暂分离,卿令仪才猛然回过神。
成炀环着卿令仪的腰肢,以身躯抵消颤动。
“怎么回事?”成炀不悦,对外发问。
“将军息怒,是路上石块。”外边的车夫战战兢兢。
卿令仪仰起脸:“没什么大碍,你别生气。”
成炀垂眸看她。
“好吗?”卿令仪声音轻柔。
“……既然你这样说。”成炀敛去眸底怒意。
卿令仪动了一下身子,想自己坐好。
成炀却将她更深按进怀中,与他贴近。
“你……”卿令仪瞪去。
“所以,”成炀低头,“嗯嗯,你也很想我。”
“你在说什么啊……”
成炀挑眉:“不然刚才怎么亲我亲得那么凶。”
卿令仪脸上瞬间爆红。
她想解释一下,可刚才她确实很主动,又很用力。
见她无力反驳,又惭愧、又羞耻的样子,成炀愉悦地笑出声来。
他搂着她,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嗓音低沉地勾引:“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卿令仪这回坚守本心,推开他的脸,“不要!”
“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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