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浅喝了一口。
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杀人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种。一般来说，除开丧尸变异生物之外，不是真的惹恼了我的，或者触碰到我的底线，我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司天薇，你我之间的恩怨在于我之前救了你一命，还给你好吃好喝的。但是你没有报恩，而是转身就跑了，嗯，还带着一个林若水。林若水的命另算，现在主要解决我和你的问题。”
“或许你是想着不就欠我一条命吗，还给我就是了。”
司天薇皱起眉头说：
“难道不是吗？”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抱住胸膛睁大眼睛道：
“还是说你想在我临死之前再羞辱我一番。”
“噗嗤！”
坐在她身边的黑玫瑰绷不住了，摆手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有没有值得羞辱的本钱，人家的女人哪一个不比现在的你漂亮。额，就连气质你也比不上。要说你最大的本事，还是不要脸。”
司天薇见黑玫瑰居然还敢说自己，哪怕你说的是事实，那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想了想，她轻蔑地笑道：
“黑玫瑰，收着你的进化结晶你就偷着乐吧，还有心思在这里说我。等你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你现在的举动有多么可笑了。”
黑玫瑰眼角抽了抽，问道：
“你什么意思？”
司天薇冷哼一声，没有直接回答她。
“言归正传，”
张青山敲了敲桌子，
“羞辱你倒也不至于，那会拉低我的品位。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之前给过你以身相许的机会，但是你放弃了。
那么剩下的做牛做马，也不用等到来世了，就今生吧。来世有没有都是个问题。就算是有，我也懒得去找你。”
萧云烟眼睛亮了起来：
“就是，司天薇。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正好家里还缺仆人，也不能什么琐事都让灵珊灵瑚来干。”
司天薇表情瞬间凝固，不杀她就是为了让她做牛做马？！
甚至连死的选择都没给……
她忽然想起来两个月之前，自己走的时候心里说过来世做牛做马。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根本不用等到来世。
“就这啊，做牛做马还要给吃的呢，还不如杀了算了。”
黑玫瑰呵呵道，搞了半天就让我看这些。
不过收获还是很不错的，
二十颗进化结晶。
要不是之前人类杀的太狠了，导致那些变异丧尸个个变得比猴还精，现在只喜欢躲在市区的尸群里，猎杀的难度太大。
黑玫瑰根本就不用为二十颗进化结晶发愁。
当然遇上了张青山还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但凡我能打得过张青山……
黑玫瑰叹了口气，然后捂紧了口袋里的二十颗进化结晶。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她那弱小且受伤的心灵。
司天薇怒视着黑玫瑰，道：
“什么还不如杀了算了，你以为做牛做马很容易吗？”
黑玫瑰眯起一只眼睛，斜视着司天薇，道：
“有多难？”
司天薇说：
“要不换你来试试？”
黑玫瑰回怼道：
“你自己造下的孽，凭什么要我来给你背锅。”
司天薇：丫的，这家伙居然不好糊弄了。
“除非你能给我更多的进化结晶，”
黑玫瑰伸出右手，
食指与拇指互相搓了搓，
“或者给生存物资也行。”
她补充道。
司天薇冷哼一声：
“还惦记着你那玫瑰军团呢，送给我我都不要。”
“送给你还不要？那你加入我玫瑰军团是为了什么。还是说你刚才说的都是谎话？”
“要是换我当军团长自然能让玫瑰军团做大做强。但是你嘛，”
司天薇上下扫视了黑玫瑰几眼，‘嗤’了声，
“若不是有些人推着你上位，你连军团都成立不了。”
“好了，司牛马，在主人家面前要摆清楚你的位置，还在这里没大没小的。”
萧云烟忍不住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萧云烟，你什么意思，我有自己的名字。”
司天薇怒视着萧云烟。
萧云烟撇嘴道：
“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名字什么的真的重要吗，路是自己选的，就不要事后才来怪路不平。假若你当初没有不告而别，不说跟我一样当个女主人，也不至于要做牛做马。”
听完，司天薇突然就像一个放了气的气球，连身前的弧度也瘪了几分。
她一直在追逐着自己所憧憬的一切。
可是现在，曾经她所憧憬的人选择了她放弃的道路。
而她自己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直到走上了她曾经所鄙夷的道路。
她很清楚，张青山既然说了让她做牛做马，那就真的连死都死不了。
果真应了那句‘乾坤未定，你我皆是牛马’。
现在我是牛马了，那么林若水你呢。
司天薇不可避免地想到。
张青山摸了摸凌舞雪的嫩白小手，看着陷入了沉思的司天薇笑了笑。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黑玫瑰：
“黑玫瑰，给你进化结晶，你真的能够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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