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识相些！如今我虽不能像从前那样轻易取你性命，但你可知道，当一件强大的法宝轰然砸下时，那是怎样的一种恐怖场景？”
她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焦急。
“那力量足以瞬间将你碾成齑粉，连魂魄都难以留存！莫要一时冲动，白白送了性命！”
可刘醒非却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一个洞悉了真相的人，让他去当狗，他怎么能够接受？
“你我殊途，都到洞天自守了，为什么要出来？”
刘醒非有些不客气的问。
形式不同了，他再不要像从前一样，低着头，猜测对方的心意，于千万思绪中寻找一条活路。
他现在可以正常的，平等的和这个女人说话了。
“你以为我想出来？此污浊地，影响我的修行，但却不得不来，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隐约间，她仍然在试图把握话语权。
想要重新掌握此人。
但，不行了。
刘醒非眉一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拦我什么事，没事我可要走人了。”
孙春绮终于叹气，她怎么能不知道呢，劝说一个已经道心有成的人，有多难。
但是，她忆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还是要尽一把力。
"等一下，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说二话了。"
她刻意放缓语速。
"你应该明白，也应该清楚，有些东西在手上，你是拿捏不住的。"
刘醒非负手而立，他的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月光落下，给他留下一抹长影。
"你什么意思？"
刘醒非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结了霜。
孙春绮喉头滚动，强压下心中烦躁："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刘醒非漫不经心地说。
他神情淡然，已经有了一份上位者的气势。这份已经被人堵住，却依然面不改色超然于物外的架势，当真是已经入了门。
连孙春绮也暗中佩服了他几分。
这个人，她当年是了解的，也见识到的。
一开始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人物。
唯一比较突出的，是他是一个降术师。
虽然实力低微。
但毕竟是八百旁门之末流。
也许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但如果他能修行进去，或许也有一飞冲天的可能。
当时只是随便想想。
她的真心想法是怎么可能。
修炼降术的多了，能出息的寥寥无几。
凭什么这个人就能出头。
所以，一开始，她是毫不在意的。
也就是她中了水神大君，那只邪恶的猴子的暗手，为了不影响自身，这才利用了此子。
也不算对不起他了。
锦氏那么漂亮。
不是么。
可未曾想到，此子竟然真的把降术修到了三世大圆满的地步。
以至于此刻的自己已经制不了他了。
所以，也就只能和他好好说话了。
她忽然上前半步，广袖扫过满地碎叶："你是想装着糊涂不清楚？"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醒非猛地抬头，眼中寒芒乍现，身后隐约浮现出一道女神虚影。
孙春绮瞳孔骤缩，这是降术师的极高手法，他已经可以勾通背后的大神，随时可以借神力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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