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得挣钱么。”
“有些事做得说不得啊。”韩智叹口气,“这事儿,我琢磨琢磨吧,你一个甩手掌柜的,又扔下事儿,自己倒拍拍屁股走了。”
“你都扎根非洲了。”
“别扯淡啊,早晚我得回去。”
两人又嘀嘀咕咕没几句,恩杜杜,捏着卫星电话走了过来。
“李,韩!呵呵,在这儿喝咖啡呢。”
“怎么了?”
“沃恩斯那边来的电话,有事儿找你。”恩杜杜把手机递给李乐。
“沃恩斯?”
接过电话看了眼,放在耳边,“你好,我是李乐。嗯,what?那边这么说的?”
韩智和恩杜杜等到李乐挂了电话。
“怎么?”
“谈判有问题?”
李乐点点头,“好事多磨。最后一个,张彬的交换条件,对面提的很高。”
“有多高?”
“除了在押人员之外,还有要求给予粮食援助,停止政府军对哈维耶部族武装和法院联盟在埃索边境的清剿行动,另外就是停止在欧加登盆地的矿产资源开发活动,并支付两百万的环境破坏补偿。”
“这条件,以前没有过啊?怎么谈到最后反而提出来了?”
李乐攥着电话,想了想,“沃恩斯分析说,这是人质解救过程中惯用的伎俩,利用前面极端性释放人质,挤牙膏一样得到想要的好处,最后趁着解救方急于求成的心理,漫天要价,获取更多的好处。”
“对面这个奥科科显然是个谈判的老手,你在分析他的心理状态,他也在利用这边的心理。”
韩智看了看恩杜杜,“这是不是就像买车,先看的四五万的,到后面就看的是十万的,最后买的是十来万的。”
“嗯,沃恩斯说,这是什么,锚定效应与心理预期重塑,多次谈判后的敏感度被稀释,会被视为合理升级而非突兀跳跃。信息过载与决策疲劳,造成的承诺升级。”
“因为前期投入的成本会促使谈判者倾向于证明自己选择的正确性,从而接受更高条件,合理化沉没成本。”
“那梁组长他们的意思呢?”韩智摇摇头。
“沃恩斯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正在分析可行性,然后讨价还价。”
“这还谈啥?直接快反组上了呗?”
“别,咱们是配合,武力营救依旧是最后无奈的选项。”
“憋气。”
李乐捏着咖啡杯琢磨半天,“莫伊什么时候来?”
“说是中午到。”
“该从内部给那个奥科科一点压力了。”
。。。。。。
莫伊再次见到李乐时,小李秃子正在一张餐桌前打着电话。
而瞧见憨厚的莫伊和一张娃娃脸的卡比萨进了帐篷,李乐抬手示意桌前的两把椅子。
卡比萨有些愣,眼前这个坐在那就给人一股压力的壮硕的老板,却有着一张女人一样,好看的脸,等到笑起来,刚才的那种压迫感瞬间消失。
“老板让坐。愣着干嘛?”莫伊一扯卡比萨。
“哦哦,好。”
两人坐定,等了等。一番又是英语,又是中文的电话说完,李乐收了手机,扔到一边。顺手给两人倒上杯茶。
“我喝不惯咖啡,这是带来的我老婆的茶场出的茶叶,你们尝尝,和咖啡有什么不一样。”
“谢谢老板。”
“呃,是。”
卡比萨浅浅的喝了口,一股不同于咖啡的浓郁,带着清香的,微微苦涩的滋味,从口腔到鼻腔再到脑门儿,弥散开来。
“怎么样?”
“挺,挺好喝的。”
“别作假,喝不惯就喝不惯。”
“没有,真的很好。”
“成,能习惯就好。”李乐拿起保温壶,又给两人添上。
“你叫卡比萨?”
“是,老板,情报一组外勤。”
“谢谢你们。”
“您,谢我?”
“对,谢谢。”
“可你的朋友还.....”
“我知道我朋友的脾气,额们老秦仍,木有孬种。”李乐说了句,两人虽然没听懂,可也跟着点头。
“行了,莫伊,刚才电话里,你听了多少?”
莫伊想了想,“几个词,内部、孤立瓦解,外部,施压震慑,还有舆论。”
“OK,那就说说,这个。”李乐摸了摸桌面。
“你们刚从卡尔梅加过来,算是在那边找到了个合作伙伴。”
“是,梅斯非。”
“现在是这么局面,奥科科要提高.......知道了?”
“知道。”莫伊脑子在转。
“先说外部施压震慑,这是谈判组那边来做,包括多边外交谴责,推动UN、非盟等国际组织通过决议,将ONLY定性为恐怖组织,威胁切断其国际资金链和武器来源。”李乐掰着手指头,说着。
“这是政治孤立,还有定向经济制裁和利益置换,比如威胁冻结他们领导层及其关联势力的海外资产,限制家族成员的活动,迫使其权衡人质价值与自身利益。埃塞政府释放信号,承诺在释放人质后重启欧加登盆地资源开发,并划拨部分收益和政治权力用于当地民生,削弱ONLY的动员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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