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投向街道。只见街道上仍然能够看到那些不良人的身影不时穿梭而过,这一幕让他感到十分费解和疑惑。
“难道......”长孙无忌低声喃喃自语道,脑海中的思绪飞速转动。片刻之后,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果然是陛下啊!这借口找得真是天衣无缝,连我都无法找到丝毫可以反驳的地方。”长孙无忌突然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
此时此刻,他的神情显得无比轻松,仿佛所有的压力与忧虑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然而,在这看似洒脱的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复杂的情感呢?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最为清楚吧。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管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长孙无忌,心中暗自思忖:这位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哪根筋搭错了不成?怎么会突然如此失态呢!
只见长孙无忌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响亮。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终于笑够了,缓缓回过头来,目光投向了长安城的东城门方向。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之色。
“阿郎,您……您没事儿吧?”管家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声问道。
长孙无忌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紧接着,他动作利落地放下了马车的帘子,然后对着身后的一众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行。就这样,这支队伍便朝着东方缓缓出发了。
其实,长安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相较于雒阳而言,确实存在着一定的劣势。
尽管两者之间相距并不算太远,但雒阳一直以来都是中原地区当之无愧的核心所在。而长安嘛,虽然也是历史悠久、声名远扬,但在地理条件方面终究还是略逊一筹。
雒阳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唐交通最为发达的地方,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其得天独厚的水系资源。
它的南面紧挨着长江和汉水,北面则与黄河相邻。如此优越的水运条件,使得雒阳在货物运输以及人员往来等方面具备了极大的优势。
相比之下,长安这边就要逊色不少了。首先,黄河流经此处时,有那么一段河道水流异常湍急,行船风险较大;再者,渭水的规模相对较小,无法像其他大河那样承载大量的船只通行。
所以,如果长孙无忌想要前往南方,尤其是去到那风景如画的江南之地,最明智的选择莫过于先抵达雒阳。
到达雒阳之后,他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决定接下来的行程路线。要么选择沿着水路一路南下,尽情欣赏沿途的美景;
要么经过襄阳,再借助当地便利的水运通道继续前行。总之,无论如何,雒阳都是这条南行之路的关键节点。
然而,不管选择哪条道路前行,最为平坦顺畅、好走的始终还是那通往雒阳的大道。
只见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正缓缓行驶在路上,车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其速度着实算不上快。
车外的管家此刻心急如焚,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要知道,他们本就因为某些缘故耽误了整整两日行程,如果现在依旧不能加快前进的步伐,待到抵达目的地时,极有可能会遭到皇帝严厉的斥责与怪罪。
这样的情况在以往可谓屡见不鲜,毕竟对于救灾之事而言,时间就是生命,每拖延一天,便意味着会有成百上千无辜百姓丧失性命。
所以,尽快赶赴灾区开展救援工作乃是当务之急。可是,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此时此刻坐在车内的长孙无忌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着急赶路的样子,这让一旁的管家看得目瞪口呆,满脸都是疑惑不解之色。
“阿郎啊,咱们是不是应该稍微加快一些速度呢?要不然等我们到达南方的时候,说不定那边的赈灾行动早就已经结束啦!”管家忍不住开口劝说道。
他心里清楚,此次一同前往南方赈灾的还有房遗直,而人家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动身出发了。
虽说率领大军行进速度自然不可能像轻装简行那样迅速快捷,但也绝对不至于缓慢拖沓。
按照正常估算,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倘若房遗直真的具备足够的能力和手段,或许早已成功地控制住当地的灾情了。
“莫急,倘若此次赈灾能够圆满结束,那便再好不过了。”长孙无忌在一番深思熟虑后,心中豁然开朗,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
此时此刻,他已然不再焦虑不安,亦不会惊惶失措。毕竟,李二陛下行事向来深谋远虑,此番举措想必并非真心想要为难于他。
想通这一点后,长孙无忌的心境犹如雨后初霁般晴朗起来。
然而,与长孙无忌的淡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长孙家的管家却心急如焚。他深知如今的长孙家已不复往昔之辉煌,眼前的长孙无忌亦非昔日那个权倾朝野、呼风唤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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