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刻身为阶下囚的陆州,纵然心中愤怒不已,也无法做出过多的回应。
倒不是他不想有所表示,实在是因为就算自己有所反应,对于眼前这个强势的房俊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说不定稍有不慎,惹恼了对方,自己连这最后的一丝体面都保不住,更别提能够平安归家了。
说不定此时此刻,那个家伙早就搂着美若天仙的女子,逍遥快活去了呢!
然而,房俊却丝毫不给对方留任何情面,只见他大手一挥,犹如一座山岳般沉重地压在了那人身上,硬生生地将其按压在地。
这一按,仿佛把陆家的颜面当作一块破布一般,无情地扔在地上,还狠狠地践踏起来。
“房驸马啊,说实话,我对你还真是有点儿钦佩之情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得罪我们陆家,居然还有胆子跑到江南来,难道你不清楚吗?哪怕是赫赫有名的五姓七望家族来到了江南这片地界儿,也得夹着尾巴做人,行事尽量保持低调才行啊!”
房俊对此却是不以为意,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哦?是吗?但那只是五姓七望罢了,本驸马可不归此类。
他们那些人呀,只晓得遵循所谓的陈规旧矩;而我嘛,则更喜欢自己立下规矩。谁若是胆敢破坏我的规矩,嘿嘿,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我定会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成为我所立规矩的垫脚石!”
听到这番话,陆州不由得神情一怔,就连手中握着的茶杯也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下。
以他的聪慧,又怎能不明白房俊话语中的深意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过神来,皱起眉头说道:“你当真就不怕与整个世界为敌吗?要知道,你的对头可是多得数不胜数啊!且不提那神秘莫测、令人闻风丧胆的骷髅殿,单说这五姓七望,恐怕也是随时随地都在谋划着如何对付你。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要去招惹江南的世家大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房俊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道:“确实如此,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实在不愿去招惹你们这群人,但世事难料啊!终究还是你们先开罪于我。”说罢,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坐在对面的陆州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仿佛对房俊这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早已司空见惯。
只见他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先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小口。
接着,他放下茶杯,砸吧砸嘴赞道:“真是好茶啊!只可惜这种上好的茶叶只有在南方的茶园里才能生长出来。”
此时,房俊眯起双眼,冷冷地扫了陆州一眼。那眼神之中,竟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
突然间,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嘭!”原来是房俊猛地挥出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击打在了陆州的脸颊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陆州猝不及防,整个人瞬间就被打翻在地。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茶杯也因受到巨大的冲击力而脱手飞出。
然而,就在茶杯即将落地摔碎之际,房俊却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稳稳当当地将其接在了手中。
看着倒在地上有些狼狈不堪的陆州,房俊一脸森冷地说道:“陆州,敢威胁我的下场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你们陆家是否做好承受这个代价的准备了呢?如果还没有的话,我劝你们赶紧去准备一些上等的金丝楠木吧,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们全家都会用上它来打造棺材了。”
陆州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显然被房俊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不轻。此刻的他,身体僵硬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一时间竟完全忘记了该如何起身。
说实在话,一直以来,陆州对房俊的印象都是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然而今日所见却彻底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总是冷静沉着的房俊,居然会有如此怒不可遏的时候。
“这件事……如今已然超出了我陆家所能掌控的范围啊!自从你决定南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结局便早已注定。”陆州缓缓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忖道。
其实他并不愚笨,心里很清楚房俊之所以愤怒至此,并非针对他们陆家本身,真正让房俊怒火中烧的乃是江南那些庞大的世家势力。
而陆家,说到底不过只是这场风波中的一根导火索罢了。毕竟,那范建归根结底还是江南陆家的一名仆人而已。
依照大唐的律法规定,范建的生死存亡本就与房俊毫无瓜葛,更何况陆家要处置自家的仆人更是天经地义之事。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贱如蝼蚁的时代里,此类事件可谓屡见不鲜。
然而,这些所谓的常理和规矩,对于房俊而言却是全然行不通的。此次他毅然决然地南下,无论背后的缘由究竟为何,那些世家大族们定然都不会善罢甘休。
究其根本原因,无外乎是房俊的一系列举动已然触动到了世家们的核心利益——无论是人口资源、先进技术,亦或是技艺精湛的匠人们,无一不是世家们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宝贵财富,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将这些既得利益拱手相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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