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甚至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房家即将面临的危机,已经像乌云一般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是一场足以让整个家族覆灭的风暴,说是一场灭族危机,也丝毫不为过。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逃避,没有一个人想要独自苟活于世。他们,这些房家的子孙,这些曾经或许有过争执、有过分歧的亲人,此刻竟然都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选择与房家一起面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你们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你们……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吗?”房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既有感动也有担忧。
房仁嘿嘿一笑,那张略显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两个大黄牙,虽然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少了三颗,但他的笑容却异常灿烂。“阿郎,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
我们同样也是房家的人,房家的荣辱兴衰,与我们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要是房家真的要灭亡,我们又岂能独自苟活?我们誓与房家共存亡!”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入了每一个人的心田。
“就是,我们誓与房家共存亡!拼了……”所有房家人都回来了,他们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一幕,让原本已经陷入绝望深渊的房集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之光。
虽然那光芒微弱,虽然那只是一丝丝的希望,但在这一刻,对于房集来说,却是无比珍贵、无比难得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丝希望,更是房家人团结一心、共渡难关的决心与信念。
“好……今日便与尔等拼了……”房集的话语中透露出决绝,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就在这股信心如同初升朝阳般照亮房集心田的时候,房家那沉重而庄严的大门竟被人猛然撞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拼命……也要护我房家周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房集的话语戛然而止。
来人身着一袭华丽非凡的锦袍,那布料细腻光泽,显然是上等的蜀锦,其上绣着繁复而精美的图案,龙凤呈祥,云水相依,尽显奢华。
然而,这般华贵的装扮却与他那凶神恶煞的面容极不相称,仿佛是一朵娇艳之花被生硬地栽种在了荒野之中,格格不入。
“赵彪……”房集一眼便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赵彪此人,向来行事狠辣,今日这般架势,显然是来者不善。
“泰山,看你这副模样,是很不欢迎我啊?”赵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挑衅与得意。
“欢迎?赵彪,你觉得这齐州还有人欢迎你?你不过是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罢了!”房集的眼神愈发阴沉,语气中满是讥讽与不屑。
房仁等人见状,也纷纷从屋内冲出,手中紧握扫帚、木棍等简陋武器,严阵以待。房集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杆寒光闪闪的马槊,那是他老爹生前留下的遗物,虽然房集的武艺只能算是平平,但面对此情此景,他也不可能再选择退缩。
房家的人一个个都展现出了视死如归的勇气,就连平日里较为文弱的房秀和房穷也都站了出来,他们手中紧握着长剑,虽然这些长剑或许并不锋利,但武将世家的那份气势与尊严,却在这一刻彰显无遗。空气仿佛凝固,一场不可避免的冲突即将上演。
“呦呦呦……泰山,你这是要和我练练?”赵彪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沉迷于酒色财气之中,但他的武道天赋却不容小觑。
加之赵家家大业大,财力雄厚,为他提供了海量的修炼资源。在这样的堆积之下,即便是再平庸的资质也能打磨出不弱的实力,赵彪自然也不例外。
“赵彪,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你也休想得逞……”房集怒目圆睁,手中的马槊轻轻一震,竟带起一股凛冽的气流,即便没有战马的加持,也透露出几分不容小觑的威势。他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赵彪。
“泰山,你都一把年纪了,何必呢?”赵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敬意,反而带着几分戏谑。他双手负于背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三长老,你去教教我的老泰山。”赵彪没有亲自出手的打算,而是朝旁边的一个老者使了个眼色。
这老者乃是赵家的供奉,地位尊崇,实力更是达到了六品之境,在赵家也算是长老级别的人物。虽然这样的实力在长安那样的繁华之地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这齐州地界,却足以称得上一流武者。
房集只是五品修为而已,若是有战马相助,或许还能让赵彪等人忌惮几分。毕竟房家的武道传承自军中,讲究的就是在马背上的战斗,只要有战马,其战斗力几乎能飙升数倍。
可惜此刻的房集并没有战马相伴,这不禁让赵彪等人放心了不少。在他们看来,没有战马的将领,战斗力也就那么回事,自然是不值得惧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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