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倒也在理,你小子看来还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房俊听到这里,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但他也没有直接否认对方的话。
毕竟,在这个以物易物的年代,如果能够拥有大量的银子,那么铸造银币无疑是一个可行的选择,银币相较于笨重的铜钱,无疑会更加方便实用。
“老爷子,你这么说我就有些不乐意了。我好不容易弄回来的银子,你难道不要吗?”房俊故作不满地反驳道。
“自然是要的,你小子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呢……”李渊故作镇定地回答道,但眼中却难掩一丝笑意。
“那不就是了。”房俊翻了个白眼,似乎对李渊的反应早有预料。
李渊见状,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毕竟,像他这样脸皮厚实的人,对于别人的调侃和玩笑,总是能够坦然面对,不为所动。反正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李渊显然就是那种将厚脸皮演绎到了登峰造极之境的人,若非如此,他也绝不可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脱颖而出,最终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此时,房集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迫不及待地率部南下了,而房俊与李渊则悠然自得地坐在宽广的甲板上,前方的小炉上正咕嘟咕嘟地煮着清澈的水,散发出袅袅热气。
永嘉公主在一旁手法娴熟地泡着茶,纤细的手指在茶具间穿梭,宛如行云流水,茶香随之四溢。淮南则在一旁轻拨琵琶弦,悠扬的乐声与茶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氛围。
“小子,程咬金他们那帮人,估摸着还得有一段时日才能赶到,我们难道就要这样无所事事地干等下去吗?”李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耐,显然他已经有些厌烦了这种等待的时光。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的修为已臻宗师之境,实力大增,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七十多岁的他,原本已是风烛残年,步履蹒跚,如今却是精神矍铄,仿佛返老还童一般,连走路都带风,心中更是充满了自信与豪情。
人往往就是这样,能够安心地停留在一个地方,多半是因为心中无所求,一旦有了些许欲望,便再也无法安分下来。
尤其是对于男人,尤其是那些已经取得成功的男人,他们更是渴望回到自己的领地,去巡视、去掌控、去享受那份属于自己的荣耀与权威。
李渊此刻便是如此,作为大唐最强大的君主,他自然渴望能够巡视自己的领地,去见证那广袤无垠的疆域,去感受那万民归心的震撼。
然而,就在这时,房俊却在一旁提醒他道:“老爷子,你才刚刚突破宗师之境,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可别忘了那骷髅殿,那里可是武王强者遍地走的凶险之地,你若是不小心被他们拿住了,到时候可就要大卸八块,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渊闻言,脸色微变,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显得有几分狼狈。他心中虽然对即将面临的事情有所忌惮,但那股源自内心深处的躁动与对权力、领地的渴望却仍旧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他深知,尽管自己这些年实力大增,已非昔日可比,但在这强者如林、高手遍地的世界中,仍需时刻保持警惕,万万不可因一时的胜利而轻敌大意,否则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那份对领地扩张的野心、对权威地位的渴望,却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胸膛中翻腾不息,难以熄灭。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这份渴望便如潮水般涌来,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男人一旦在某些领域取得了些许成果,内心深处那份想要炫耀、想要装逼的冲动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几乎难以遏制。他们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与敬仰,渴望站在权力的巅峰,俯瞰众生。
然而,现实的情况却往往事与愿违,要求他们必须隐忍、克制。
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甚至比憋尿的那种生理上的不适还要来得更为复杂和煎熬。
它关乎尊严、关乎未来,每一次的隐忍都是对自我意志的一次巨大考验。
房俊此时便正经历着这样的心理挣扎。
他嘴角微微抽动,肌肉紧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仿佛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他还是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小子,那我就再忍忍吧……”这句话中既有无奈也有坚持,既有对现实的妥协也有对未来的期许。
永嘉公主在一旁,眼神犀利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给了房俊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眼神中分明透露出对房俊能够压制住李渊这一举动的由衷佩服。
她知道,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能够保持冷静与克制,才是真正的强者。
而房俊,显然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品质。
要知道,老李渊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曾经是一国之君,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坐过许多年,脾性自不必说,必然是倔强而高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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