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和尉迟宝琪听完房遗直的讲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从未设想过,原来解决眼前这棘手的问题还能有这样别出心裁的办法。
程处亮喃喃自语道:“房二哥果真是才华横溢,我们这么多人费尽心机、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而他仅凭一把看似不起眼的泥土,就轻松化解了难题。”
尉迟宝琪在一旁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房遗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道:“其实我用的也并非纯粹的泥土,而是豆粉混合了一点细心清洗过的细小石子,这样既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又能避免真正的泥土带来的不便。”
此言一出,程处亮和尉迟宝琪瞬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片刻之后,尉迟宝琪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房大哥,您爱民如子的情怀真是令人钦佩!这样的智慧与仁心,真乃天下士子之楷模。”
程处亮也附和道:“是啊,房家兄弟果然都是非同凡响的人物,一个提出奇思妙想,另一个则能巧妙完善,真乃天作之合。如今,赈灾工作中最大的难题已被我们攻克,真是可喜可贺。”
然而,房遗直的神色却并未因此而放松,他微微皱眉,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一件麻烦事需要我们解决。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们的功劳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闻言,不禁好奇心起,心中暗自思量,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房遗直这般为难?
房遗直见状,缓缓开口:“老二希望我能安排一部分流民北上,前往雍奴县。那里因为连年战乱和天灾,人口流失严重,劳动力极度匮乏。”
程处亮闻言,微微一愣,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安排流民北上?这流民与百姓在这个时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他们的身份、地位乃至生活待遇都截然不同,这样的安排恐怕不易啊。”
尉迟宝琪也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显然,这个问题同样触动了他。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流民与百姓的界限清晰而深刻,如何妥善安置这些流民,让他们既能在新地方找到生活的希望,又不至于引起当地百姓的反感,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流民,就是那些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工作,没有了可以耕种的土地,如同浮萍般漂泊无依的人们。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与艰辛,每日为寻找一口果腹之食而四处奔波。
“这件事倒是显得有些棘手了,”某官员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要是放在以前,没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处理起这类事情来,倒还算是容易。”
他解释道,以往的流民,因为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往往只要给予一些最基本的食物援助,就能较为容易地引导他们前往指定的安置地点。
然而,如今在大灾之年,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朝廷已经迅速展开了赈灾行动,各地的流民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救济物资,他们自然就不再像从前那样,会因为区区一点食物就轻易离开原地了。
尉迟宝琪听闻此言,脸上同样露出了几分无奈之色。
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深思熟虑之人,遇到这种需要费脑筋的问题,更是觉得头疼。
“难道房二哥没有给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吗?”他试探性地问道,心里暗自盘算着,如果能不动脑子就解决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原则问题。
“说了,他提出的方案是以工代酬。”房遗直回答道。
尉迟宝琪闻言,眉头一皱,心中不禁嘀咕起来:“这不是那些世家大族薅羊毛的老一套做法吗?不就是找一群佃户给他们做事,然后让这些佃户跑到赈灾的地方来喝粥吗?”
他显然对这种方案不以为然。
然而,对方却摇了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房二哥所说的以工代酬,并非是那种剥削压榨百姓的做法。而是要让这些流民参与到帮助百姓重建家园、兴修水利的工程中去。这样一来,他们既能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报酬,又能为国家的建设出一份力。”
尉迟宝琪闻言,不禁愣住了。要知道,在大唐皇室眼中,兴修水利这种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是从来都没有被如此重视过的。
隋炀帝因过度征发民力开凿运河,导致民怨沸腾,最终引发了王朝的覆灭,这一惨痛的教训让后续的唐朝统治者对水利建设变得异常谨慎。
他们深知,一旦水利工程浩大且管理不善,极易成为动摇国本的不稳定因素。
因此,在唐朝,除非是水患严重到不修不可的地步,否则朝廷是绝不会轻易动议兴修大型水利工程的。这种谨慎的态度,从上至下,形成了一种普遍的共识和氛围。
程处亮和尉迟宝琪作为大唐的将领,自然也对这段历史有所了解,所以当听到房俊提出有关水利的新举措时,两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房二哥没有疯吧?在这个对兴修水利讳莫如深的大唐,他怎敢轻易触碰这个敏感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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