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坚韧与自信。长孙冲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哼,那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来支援一下灾民啊!光说不练可没用。”
站在一旁的程处亮微微蹙眉,他对于长孙冲的咄咄逼人和尉迟家的尴尬处境都感到十分不满。
长孙冲这样做,分明就是要逼着尉迟家也做出表率,捐出财物来赈灾。可是尉迟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程处亮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尉迟敬德虽然一向秉持着节俭的原则,从不胡乱挥霍钱财,但他却对美酒情有独钟,偏爱那一口醇香。
然而,在这个时代,酒的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昂,对于普通的百姓人家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根本无力承担日常饮酒的开销。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后世的人们常常将参加宴席简称为“喝酒”了。
面对我的疑惑,尉迟敬德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我尉迟家其实也并非全然不顾及此事,虽然我们所出的资助并不算多,但好歹也有近两千贯的银钱。只是,与那一万套农具相比,我们这点资助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微不足道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毕竟,对于此刻的灾民而言,他们最迫切需要的乃是农具。只要能够熬过这个严冬,接下来,他们便需要大量的农具来帮助他们重建被摧毁的家园,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
一旁的程处亮在听完尉迟敬德的话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仿佛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长孙无忌,那个老谋深算的人,想必早就已经洞悉了这一切的缘由和后果。
他的手段极为高明,只需房遗直在暗中掌控局面,他便能够顺利地实施自己的计划,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长孙无忌的计划正是如此,他以一种极其高尚的姿态出现,仿佛带着神圣的使命,而他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的王炸。
程处亮不禁感叹道:“真是厉害啊!我原本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长孙家了,却没有想到,你们长孙家竟然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手段和智谋。”
他的语气中既有敬佩,也有几分忌惮,显然是被长孙无忌的计划和手段深深地震撼了。
长孙冲听到程处亮那直白而尖锐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混杂着慌张与不安的复杂神色。
他心中暗自承认,长孙家此番的做法的确有失厚道,违背了家族一贯秉持的公正与诚信原则。
然而,这份不快与自责在长孙冲心中只是稍作停留,便被他迅速掩饰过去,重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
他强作镇定地望向程处亮,试图以眼神中的威严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开口问道:“程处亮,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要有凭据,不可凭空污蔑。”
尽管长孙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质问的力度,但他的眼神中仍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心虚。
程处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轻哼一声道:“你长孙家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抢夺他人的功劳,还如此大言不惭,我当真佩服你的厚颜无耻。”
程处亮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显然对长孙家的行为极为不满。
长孙冲闻言,脸色再次微微一变,但他很快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冷哼一声,并未进行反驳。
他深知,在这种时候反驳无异于不打自招,只会让程处亮更加确信自己的指控。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以此来应对程处亮的指责。
程处亮见长孙冲没有反驳,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再次轻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对长孙冲的鄙夷与不屑。
随后,他自顾自地迈进了院子,仿佛长孙冲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这处院子其实并不大,甚至可以说非常狭小,只是最为简单的一重院落,没有任何奢华的装饰与繁复的布局。
然而,即便如此,这处院落也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显然这是长孙冲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而特意布置的。
以房遗直的身份地位,即便是入住那气势恢宏的刺史府,也完全是合乎情理之事,然而,偏偏长孙冲对此并不乐意,房遗直对此还真就没有丝毫办法。
按照大唐的律例与惯例,房遗直固然可以获准进入城中,但随行的禁军却是不被允许入城的。长孙冲正是精准地抓住了这一点,使得房遗直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束手无策。
此时的房遗直,可谓是身处险境,在城外扎营显然是不现实的,况且禁军还需承担防卫之责,确保他的安全无虞。
长孙冲便是凭借着这个由头,硬生生地让房遗直屈尊住进了这处相对简陋的小地方。
“谁说尉迟家在此次赈灾中没有贡献的?”正当程处亮与尉迟宝琪两人即将踏入院子之际,一道张扬至极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夏日惊雷,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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