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皇帝在世,宫妃都没有和离再嫁的先例。这与皇族而言,是莫大的羞辱。但是皇帝竟开了一个先河。
这算哪门子的威胁?
萧祁御重重亲了她一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无他,这个消息,与他来说,那绝对是天大的惊喜。
萧祁御把她搂着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父皇什么都不缺。他最盼望的是国泰民安。现在大凉也算安稳。送礼真的是一件难题,又不能推托不去。”
她低低一笑,明明很害羞,却故作镇定地对视过去:“我也别的意思,就是感受一下我夫君的身材……”
….太皇太后在殿内喊了一声。
萧祁御揖了一揖,带着妻子出来,正好看到清欢正在安慰萧祁喆。
转眼大年三十了。
“身子好些了没有?”
萧祁御呆了一下,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成了亲,她对他真的是越来越敢了,从未被人如此轻薄过的他,脸上微辣,忙捉住她那想祸害人的小手,警告道:
“不许闹我,好好睡觉。”
萧清欢先一步问出了萧祁御的心头疑问。这孩子,不叫叔,竟叫阿喆。
站在廊下,望着天上那被乌云遮住的星辰,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师父真的还活着,那这个案子翻起来就容易了……
她趁太皇太后还没开口,就说自己一直在习礼法,顿时就把老人家的嘴给堵上了。现在,她就怕老人家开口逼她进宫学习。
“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宫里本来是要让沐云姜进去宫去学规矩的,但萧祁御推说妻子的身子还没康复,刘御师也曾带着两个御医来会诊,确定沐云姜的身体的确很虚弱,宜居家静养,等春暖花开再去宫中聆训比较合适。
“好,那哀家就好好考考你。”
太皇太后越听越惊诧,这个孩子怎么懂那么多啊,说真的,有些事,就算是萧祁御遇上了也很难处理好。但是她的处理手段却是无比独到的。
进了宫,如何行礼,如何用膳,如何祈福,如何接待邻国的贵族女眷,又要如何处理家族矛盾……
他的往年,好像没一年日子是好过的。
就让她一直做沐家小七吧!如此也挺好的。
前世的沐云姜学过好几种语言,所以,她认得几个这样的文字。
她身上难道另外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死了,还是尚在人间?
“谢太奶奶。”萧祁御却想到了一件事:“太奶奶,如今娴妃走了,那八弟将交与谁照看?”
“呀,我知道要送什么了!”
萧祁御只得带着沐云姜进殿,行了礼,问道:“太奶奶,父皇怎么放娴妃出宫了?”
萧祁喆哑着声音说道:“他们说,我克了生母,又克了养母,是个不吉利的东西。太奶奶也不想要我。我很快就会被赶出皇宫。”
看来父亲是很想帮容将军翻案的,她自然也得尽一尽力。
“可知谁懂这种文字吗?”
“什么事?”
阿索听完愣了愣,但什么也不说,直接就跑了出去。
沐云姜则窝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
“算了,不摸就不摸……等你回来就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高环公公过来宣旨后,沐云姜轻轻一叹,对萧祁年说道:“本来还以为可以和你单独过个年,然后呢,再到夜市上逛一逛,这下好了,没办法去了……而且还要给皇上献过年礼……对了,你往年都会送什么呀?”
….萧祁喆抹着眼泪说道:“父皇把母妃贬为庶民,从此婚嫁两不相干,母妃再也不是我母妃了……”
萧祁御把那张纸折好,放到了枕头底下。
想不到今年,皇帝竟早早下了诏书,让他于除夕当夜进宫赴宴。
“我只去过一趟。那一回,我只送过一张从塞外措来的白虎皮,那时我很穷。穷到要是父皇不喊我赴宴,府里可能吃不上一顿像样的年夜饭……”
这是何等的悲哀。
萧祁御沉默了一下。
可惜,从明天开始,他们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禁足于王府。
紧跟着,他把岳父说的那个事也给说了说,但没说她不是沐家养女这事。
*
接下去这几日,萧祁御足不出户,和新婚妻子在府上调理身子。这种日子,与他来说,绝对是悠然自在的。
这些东西,谁能教她?
“御儿,这些都是你教的?”
他吩咐了一件事。
太皇太后马上询问了起来。
“这好像梵国文。而且还是梵国最古老的那种文字。”
其实他也有事想与她说的。
“瞎说,瞎说,你又没做错事情。皇帝爷爷怎么可能会赶你走。哎呀,别哭了,要是你真被赶了,大不了来我们家……”
“不认得。但我看到过。”
“阿喆,阿喆,你母妃这是要去哪里?”
他要不就是在边关,要不就是病了,有时在京城,皇帝因为不想见到他,都不会给他留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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