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小米羹很快就被沐云姜喂完了,她笑着摸摸孩子的脸,“去亲亲你阿娘,说你吃饱了……告诉你阿娘,不撒谎才有好东西吃……”
小孩点点头,跑到了褚安安面前,亲了一下她:“阿娘,不撒谎才有好东西吃,阿娘,你撒什么谎了……”
褚安安突然就尖叫了起来。
因为下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小孩,忽七窍流血,整个人一软,就栽倒在了地上,而她的惊恐皆源于此。
她一叫,守在门口的侍卫闯了进来,急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看到小孩子倒在地上,忙要上去查看究竟,却被沐云姜喝退:“出去。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是得了王爷授权的……”
两侍卫连忙打住步子,退了出去,顺带着还把书房门给合上了。
被锁在椅子上的褚安安疯狂地挣扎着,可她除了把自己折腾着连人带椅摔在地上外,根本挣脱不了,嘴里皆是呜呜呜的声音。
沐云姜走了过去,扯掉了褚安安嘴里的布,她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了,大叫着:“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声音又尖又利,能把屋顶戳穿了。
“我下了毒。把他喂得饱饱的,然后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了你面前,你没看到吗?他死得很快,没半点痛苦。我制的毒,很厉害吧……”
沐云姜浅笑着,用最温软的嗓音用最恶毒的话。
褚安安先是呆了一下,似乎还在质疑这话的可信度,然后,她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儿,尖叫出声再次冲破喉咙响了起来:
“他可是靖北王的儿子,是皇家血脉,你怎么敢毒死他,怎么敢?”
“为什么不敢?萧祁御是靖北王,靖北王只明媒正娶了一个妻子,你算什么东西,敢来冒充靖北王的妻子?
“就算你真和靖北王拜过天地又怎么样了?无媒苟合,等同姘居。
“这一次,你带着一个不明来路的私生子,就想跑来玷污靖北王的名声。褚安安,你觉得靖北王能容下你吗?”
沐云姜一把扣住褚安安的下巴,眼睛一点一点冷下来:
“我今天就是奉了靖北王的命令,把你们母子一并除了。特别是这个孽种,绝对不能活在世上。至于你,我会把你毒哑了,然后把你赶出去。靖北王说了,你曾照顾过他,他就留你一命。”
说罢,她给她开了锁。
在褚安安想扑向孩子时,沐云姜却把她拉住往外推,可她就像疯了一样冲来,想要把孩子夺了过去。
沐云姜见状,直接就点了她的穴道。
她是如此的气恨交加:“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沐云姜从怀里取出一根药丸,在她面前显摆了一下:“这颗药名叫归一哑声丸。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就是呢,你服了这颗药丸后,会声音哑掉,九九八十一天之后呢,你就毒发身亡,归一尘土。
“王爷是不想要你性命,但是,我不大喜欢你,所以,我就擅自作主了,给你吃下这药。先是毒哑了,然后呢,你会一天比一天反应迟钝,最后几天,你只能躺在床上,吃不得,喝不了,只能慢慢等死……”
“哦,对了,等一下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城去。你要死就死到大齐去,大凉肯定是容不下了你了。
“至于你的儿子,回头我就找几块木头,点燃了,把他往上头一扔,烧成灰,我就把那一丢丢骨灰埋在树下滋养小树。
“千万别怪王爷,要怪就怪你吧,以为王爷心地善良,肯定会认下这个儿子吧!不好意思,王爷不稀罕其他女人生的。何况且,这还是别的男人的种。王爷当然不会让你和你的儿子死在一处了。
“这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谁都跑不掉。”
她不紧不慢说了一大段,为的就是故意刺激她。
褚安安则拼命地摇着头:“不对,不对,这就是王爷的孩子,你敢伤害王爷的孩子,我要和你拼命……”
她竟还会自动冲解穴道,一息之间就解开了,还对沐云姜大打出手——没错,这个褚安安竟也是个会家子的,而且武功还非常之阴毒。
幸亏沐云姜的武功很是了得,避开了她致命三击。
她见打不中,就跑过去抱儿子,一探儿子的气息,再一探儿子的命脉,她的眼泪,立刻簌簌直淌:
“啊,良儿,我的良儿,江歧,你怎么这么恶毒。竟对我儿下此毒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萧祁御闯了进来,看到七窍流血的小孩子时,面色微微一紧,忙用眼神问:
“阿姜,你在玩什么?”
沐云姜却恍若未见,笑着说:“王爷,这个杂种,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回头就把它烧了,然后挫骨扬飞。至于褚安安,我这就把她捆了,往大齐边界上一扔,也算成全您和他兄妹过一场了……”
萧祁御虽然一脸问号,但还是很配合的:“嗯,阿索,你去把褚安安拿下,把哑药给她吃了,把她的手给废了,让她再也写不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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