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完,跟着他来的人,一个个附议:
“是的,殿下,郭孝州根本不是人,简直禽兽不如。”
“没错,殿下,他给我们吃毒药,不吃的就会被关起来,或是逐出去,直接害死抛尸荒野,此等行为,令人发指。请殿下为我们作主。”
“殿下,不少已经在朝中为官的寒门学生,多数是受了他的胁迫,不得不在暗中为他通消息的。还请殿下解救那些一直在做违心事的无辜小官……”
面对一句句控诉,郭孝州若说一点也不慌,那是假的,但他很快就笑出了声,哼哼带着讥嘲之意:
“你们求他有个屁用。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当今圣上最讨厌的皇子就是这个萧祁御。他根本就没有实权的……
“如果他想把我带回京受审,就得上禀天子。可天子身边有我的人,你们觉得,他人在这里,他的奏折能上达天听吗?
“等着吧,只要明日书院异于往常,自会有人来搭救郭某人……而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到时就会一个个死于极刑……想置我于死地,你们那是痴人说梦。”
他笑得可阴狠了。
语气当中透着深深的自信。
足见他在自己的盘踞之地,有着莫大的权势,虽不是官,但很多大官都听他的命令。
这话一出,那些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慌了,要知道天很快就要亮了。
沐云姜立刻站出来稳住他们,镇定地娇叱道:“慌什么?靖北王殿下在边关之上,什么亲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还想只手遮天,霸行一方,可能吗?有靖北王在,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关。”
铿锵之语,落地有声,字字都透着对萧祁御的信任和推祟,极大的鼓舞了学子们。
而这份信任和推祟,让萧祁御打心眼里感到高兴:想不到自己在她心里,竟有如此形象。
高登阁立刻叫了起来:“对,没错,这世上就没有殿下杀不掉的窃国贼。我们要团结起来,誓要让郭孝州这个恶贼绳之于法。”
这么一呼,其他学子也跟着响应了起来。
“殿下,请您一定要将这个恶贼绳之于法。还书院以一片读书人的纯净之地。”
“对,这里不该成为他郭孝州为实现其私心私欲的脏肮之所。还请殿下还给我们寒门子弟一个可争出头之日的圣地。”
“是的,以前的仁孝书院不是这样的。现在呢,我们都是有冤无处诉,怀才被利用。这与我们寒门弟子太残忍了……”
萧祁御也是一直怀才不得重用,自然懂他们的苦楚,忙道:“放心,本王不会让郭孝州逍遥法外的。”
说法,他寒目盯视那卑劣的伪君子,喝道:“郭孝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懂吗?”
可这厮只哼哼了两声,并没有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沐云姜走近后,个头虽小,但嗓音却是一反平常的温和,而变得寒厉:“郭孝州,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本县主不光精通医术,可以给这些学生解了身上的三月绝,还精通毒术,能在你身上下毒,让你尝一尝比三月绝更痛入骨髓的毒。”
说到这里,她掏出一颗药,直接就塞进了郭孝州嘴里,再在其胸口一拍,逼他咽下:
“这叫碎肠丹,你若不交代事实,那么,一个时辰之后,手上和脚上就会长出一个个血泡。血泡一破,血液所到处,就会疼痛难耐,而引以溃烂;再一个时辰,浑身上下都长满血泡,五脏六腑便会开始发生脓发臭;三个时辰后,基本上就没戏了,有解药也救不回来……郭孝州,你好好想想吧,到底招还是不招?”
说罢,她没再理那个脸上露着惊疑之色的男人,而是转头看向那几个被吓到的学生,冲他们招了招手,温声道:
“你们且过来,我来给你们看看脉……先帮你们把身上的毒给解了。”
她走到边上那间小书房,为这几个学生看了看脉。
没错,他们中的都是一样的毒。
此毒,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是算得上无药可解的,也难怪他们一个个只能屈服。
“没事,能解!这是解药。”
沐云姜拿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分发给他们:“服下后,一刻时辰,你们身上的毒就能解开。”
几个学生大喜过望,忙大礼相谢:“谢王妃救命之恩。”
沐云姜压了压小手,“若要相谢,就请尔等配合王爷,把书院看好了。不能让任何人下得山去报信。这一次必须把姓郭的这个伪君子给连根拔了……
“对了,高登阁,你带他们下去,去统计一下还有多少人被吃了毒药。我这里解药不多。如果人数很多的话,我还得另外配制……”
高登阁对这个看着娇小、却本事非凡的王妃已生出崇拜之心,当即领命,带着几个师兄弟下去了。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郭孝州就惨叫出来,无他,他的身上,当真生出了一个小小红红的血泡,奇痒无比,一抓即破,一破既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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