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心怀万民,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能争善战,一样的军功赫赫,一样的聪慧过人……
“可惜啊,要死了!”
她又发出哈哈一笑,转头看向床上面色已发黑的萧祁御:“死吧,死了对你才是一了百了。快点死吧!”
下一刻,萧祁御吐出一口血水,直接就气绝于床上,死时双眼都没闭上。
守在边上的阿索直接悲叫:“主子……主子……”
褚茵看着,想要再去探看,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却被阿索给拍开了手。
“不许再碰我家主子。”
阿索怒斥一声,随即亲自探了一下主子的鼻息,眼一红,哑着声音跪倒在地上,禀告道:“皇上,三殿下……三殿下没了……”
凉帝萧离浑身一颤,眼睛顿时发红。
褚茵则笑得前俯后仰,笑声拉得那是何等的响亮:
“报应,这就是报应。
“萧离,看到没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是你当初伤我的报应。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那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了……
“你听好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我儿子。
“他是容夕给你生的。
“是容夕拼着被人冠上叛国之名,而不得不跟着萧华去了大齐,也想找回来的儿子。
“那个蠢货,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儿子一直被她养在身边。她更不知道,她的儿子,被她男人当仇敌一样憎恨着,让他承受了这世间最大的不公……”
她把整张脸笑得像花一样。
没错,这一刻,看着萧离面色发骇的模样,她解气了,好像这二十几年的委屈,都得到了发泄一般。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绑起来,马上……马上……”
凉帝异样震惊地怒叫着。
边上,阿索因为这番话而惊骇了,但很快,他回过了神,亲手将这个开心到有点入魔的疯子拿下,捆了,令她跪在皇帝面前。
可她一点也不怕,歪着头,笑得是何其的畅快:“你敢杀了我吗?你不敢的,萧离,这辈子,你和我性命相连,你就算再如何恨我,也拿我无可奈何。
“怎么样,心痛吗?儿子……没了……那可是容夕的儿子……哈哈哈……”
可笑着笑着,她的笑声突然就卡住了,无他,死掉的萧祁御突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淡淡道:
“褚茵,我还活着,现在痛不欲生的人,是不是应该换作是你了?恭喜,你那阴险无耻的谋划,到今天为止,已经不攻自破了……”
血色顿时从褚茵脸上收尽,她脸眼底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没得救了……”
“想要骗过你,的确是需要费点心思,好在我这边有树华神医帮我……你看到的只是假相而已……”
萧祁御淡淡地看着这个为祸大凉十几年的女人,最大的阴谋,今天终于经她自己的嘴,被揭发。
“来人,把她给朕送回冷宫,牢牢给朕看死了……至于这个孽种,交给其他人,她既然筹划出这种卑鄙的计划来分割朕和三皇子的父子之情,那十几年后,朕就让她也尝一尝被自己亲生儿子逼死的滋味……”
凉帝厉声命令着。
褚茵被押了出去,嘴里不断地叫道:“萧离,你要是敢把我们母子分开,我就不断地在我身上划伤口,我要让你每天都痛得死去活来……”
“好啊,你大可以试试……”萧离一挥龙袖,大声应战,如今树华已让他服下特制的药物,只要这个女人不死,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很快,褚茵被拉了出去。
而凉帝的目光,则无比复杂地落到了儿子身上,昨日,这个儿子让沐云韬进宫求见,请他陪自己再演一出戏。
结果,他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啊,竟然炸出这样一个惊人的真相。
“这……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你……真的是容夕给朕生的儿子?”
萧离的声音是颤颤微微的,心头尽是满满的不真实感。
“父皇,是真是假,或者,您应该去问一问太皇太后!”
他淡淡道。
前世是太皇太后道出了他的身世。
原来,这么多年以来,太皇太后之所以会待自己如此之好,皆是因为她一直知道,他就是皇帝和容夕之子。
为什么她始终不说?
原因很简单,当年她做了错事,曾有意拆散太子萧离和容夕这对未婚夫妻,若说出来,怎么向已登基为帝的萧离交代。
反正,对于太皇太后来说,江山只要传到孙子的儿子手上就好。至于哪个曾孙,不重要。
结果,前世的大凉发生了一次又一次变故,最后导致皇孙一个个都死光了。
太皇太后死之前曾留下遗书,交给了自己身边最最贴心的嬷嬷收留。后来,这嬷嬷一直在照看皇上。
等到皇子死绝时,整个大凉就只有萧祁御一个皇子了,嬷嬷这才把那遗书取了出来,于是,他就这么当上东宫之主。
这件事,如果萧祁御不和前世的自己合体,是断断料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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