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说这个我就不爱听了。我嫁过去了,就是他媳妇,就算是给他生儿育女,照顾家庭。”
崔永爱说:“你不懂,我这也是为你考虑。”
崔秀琴问道:“叔叔,难道你希望我离开你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吃苦。你现在还年轻,你的青春正茂,何必在农村里受罪呢。”
张秀琴说:“你说我年轻,其实你比我也强不了多少,你看你头顶上都有白头发了。我不在你身边,你每天喝酒赌钱,抽烟斗麻将牌九。你还记得我爸爸在世时对你说的话吗?你不但不孝顺我爸爸,还把他气死了。你就像一匹饿狼一样,谁靠近你都会被你咬伤。”
崔永爱瞪着眼睛吼道:“你说谁是狼呢?我对我爸爸忠贞不二,不然怎么可能供他吃供他穿?你爸爸死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你嫁给我儿子,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张秀琴不屑地说:“我看你不仅是一匹狼,你简直就是条疯狗。”
“你说谁疯狗?”
张秀琴冷笑道:“我骂谁谁就是疯狗,你是不是承认你是条疯狗?”
“你骂我是条疯狗!”
“你就是条疯狗!”
崔永爱伸出右臂,猛的向前抓住张秀琴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一下,说:“贱货!敢骂我?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张秀琴拼命躲闪,但崔永爱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上占了优势,很快就把张秀琴按倒在床铺上。
崔永爱骑坐在张秀琴身上,双臂撑在张秀琴身体的两侧,恶狠狠地说:“张秀琴,你不听话,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崔永爱扬起左掌,劈头盖脸地朝着张秀琴扇过来,张秀琴奋力扭动身体,躲闪着。但是,她毕竟抵抗不过崔永爱,被崔永爱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崔永爱抬起右腿,朝着张秀琴肚腹踢了下来,张秀琴感觉到腹部剧烈疼痛,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捂住肚子趴在床上呻吟着,额头上渗出汗珠。
崔永爱见此情形,吓傻了,他从未干过这种事。他慌乱之余赶紧扔掉烟头,捡起地上的手帕,跑出房间叫人。他知道张文博在隔壁,急忙敲响房门,大声呼喊着文博。
过了一会儿,张文博从房间里跑出来,他先是冲进父亲的卧室查看父亲的情况,发现父亲并无异状,只是睡得很沉。张文博问:“妈妈呢?”
崔永爱指了指客厅,说:“我把秀琴按在床上,用手掌打她,她疼得昏过去了,你去看看。”
张文博匆忙走进客厅,看见秀琴躺在床上,双眉紧蹙,额头上的血迹清晰可见。张文博扑到秀琴身边,握住秀琴冰凉的手,大声呼唤着:“秀琴,你醒醒!”
秀琴睁开迷蒙的双眼,虚弱地说:“文博,我的肚子疼……”
张文博说:“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
“我不去医院!”
崔永爱怒斥张文博:“你这孩子真不懂事!秀琴怀孕了,当然要去医院。”
张文博说:“我们不是已经买好了去北京的火车票吗,等我们坐飞机回去以后,秀琴就会没事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空陪你去旅游啊!”崔永爱急切地说,“你要是不去医院,秀琴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张文博想了想,说:“好吧,我们这就去医院。”
张文博扶起秀琴,两人准备离开。崔永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拦住他俩,说:“文博,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
张文博说:“我明白,你放心好了,这事关系到秀琴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崔永爱这才答应送两人去医院。
半路上,崔永爱突然说:“我去趟厕所,你俩先去医院吧。”
到达了医院以后,张秀琴被送往产科抢救,崔永爱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然后拨通了女儿崔晓梅的手机号码,告诉她自己和秀琴出了点事,可能去不了北京了。
崔永爱挂断电话以后,站在医院外面发呆。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老婆都不愿意搭理自己,而且她宁可选择跟一个土包子结婚,也不愿意跟自己复婚。如果,张秀琴再次拒绝,那他岂不是白活这些年了!
崔永爱决定,一定要逼迫张秀琴答应复婚。于是,他转身返回病房内。
崔永爱刚推开病房的门,张秀琴便质问他:“我刚才给你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不接啊?”
崔永爱愣住了,说:“我的手机坏了。”
“手机坏了,怎么联系?”
“我用公共电话给你打呀。”
“你是不是嫌弃我穷,不肯帮我这个忙?”
“秀琴,咱俩是夫妻,你这么说话太伤我的心了。咱俩的感情虽然没有夫妻感情深厚,但是咱俩相濡以沫几十年,我一直拿你当最亲密的人。这些年,我挣钱的主要原因,是想让你衣食无忧、幸福快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张秀琴说:“我早就看透你的真面目了!我一分钱都不想跟你过日子,更别提和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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