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侯涛载着王丽华从城南回到城西。路过一家饭店时,王丽华提议道:“咱们进去喝碗豆腐花吧?”
侯涛点头说:“好啊。”
两人进入饭馆坐下,点了两碗豆腐花。豆腐花端上来时,侯涛发现,桌子旁边坐着个年轻女孩,穿着一条米黄色短裙,梳着齐耳短发,模样挺清纯。她抬头瞥了一眼侯涛,脸红了。侯涛冲她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女孩羞涩地低下头去,埋头吃起豆腐花来。
王丽华注意到,这个女孩是这家饭店的服务员。
王丽华忍不住问侯涛:“这个女孩儿,你认识吗?”
“不认识。”侯涛摇头说。
王丽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吃完豆腐花,侯涛送王丽华回家。
回到王家,侯涛把车钥匙交给王爸王妈,王妈立刻拉着侯涛的手,嘘寒问暖。
“小涛,我们家丽华,脾气不好,有时候有点儿骄纵,还有些不懂事儿,但是人很善良,心肠特别软,你平时要多包容她。”王妈嘱咐道,“丽华,快过来,向你男朋友赔礼道歉。”
王丽华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只是怯怯地看着侯涛。侯涛走过来揽住王丽华的肩膀,微笑着说:“伯父、伯母,您别紧张,我不会怪丽华的。她挺可爱的。”
王妈松口气,对王丽华说:“你看小涛对你多好,你要好好珍惜人家。”
“嗯。”王丽华乖巧地点头。
“好啦,你赶紧上楼休息吧。”王妈拍拍王丽华的手臂说,“今天累坏了吧?”
“没事。”王丽华腼腆地笑笑,转身上楼去了。
王妈对侯涛热情地说:“小涛,你陪我聊聊天吧。”
“好啊。”侯涛笑道,“伯母您想聊什么?”
“你和丽华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们认识半年了。”侯涛说。
“半年了?你俩谈多久啦?”
“一年多了吧。”
“哦……”王妈露出暧昧的笑,“丽华也算是大姑娘了,你有没有想过和她结婚啊?”
“暂时没有。”
“为啥呢?”王妈说,“你看看丽华人又漂亮,又贤惠,又孝顺,最关键是,她喜欢你!我们家丽华这辈子就嫁你了!”
侯涛笑笑:“我现在还不确定能娶丽华呢,她爸爸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我担心他醒过来之后会反悔。”
“唉……”王妈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遇上这种事儿都受不了。等你爸病好了,你们再考虑结婚的事儿。不过小涛啊,丽华是个好姑娘,如果你真觉得配不上她,你们可以分手,千万别因此毁了人家一辈子。”
“放心吧伯母,我会照顾好丽华的。”侯涛诚恳地说,“您和伯父也保重身体。”
“好好好。”王妈笑着说,“小涛,我们丽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侯涛点头说:“您放心吧。”
两人又闲扯几句后,便离开了。
王丽华在二楼卧室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侯涛对于她而言,是一段美妙的初恋。虽然刚开始时,侯涛的条件比较差劲,但她依旧爱上了这个温柔细致,阳光帅气的青年。
王丽华曾幻想过自己与侯涛的未来,她想象过无数次两个人相濡以沫,相亲相爱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他们竟然会分手。
王丽华不知道自己是否错怪了侯涛,毕竟那是她亲耳听到的声音,侯涛说“不要再纠缠我了”。王丽华不明白的是,这么好的男孩儿,究竟是哪里吸引不到她?
其实,王丽华并没有想太多。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按理由来划分的。它或许来得很突然,但却没有人能拒绝它。
第二天早晨,王丽华准备前往医院探望王爸,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听到王妈和侯涛的谈话。
“小涛啊,昨晚丽华跟你说什么了?”王妈问道。
“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侯涛淡淡地答道,“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叫侯涛,是一个打工仔,工作了四五年,还在餐厅做服务员,收入很一般。”
王妈皱起眉头:“这丫头,问你这个干嘛?是不是对你有意见啊?她爸爸刚出了事儿,她还有心思惦记着找男朋友?”
侯涛说:“伯母,丽华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她可能是……有点儿想我了。”
王妈叹口气说:“小涛啊,我们丽华真的很好,你不能辜负她,知道吗?”
“当然。”侯涛点头说,“我会对她好的,您放心。”
王妈满意地点头:“好,好,这才像话。”
王丽华躲在楼梯角落里听完了全程,低下头,眼泪簌簌掉下来。
王丽华回到家的时候,侯涛还没来。王丽华坐在沙发上,拿出一颗棒棒糖吃了起来。
王丽华吃着棒棒糖,想起了和侯涛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王丽华知道侯涛有女朋友了,但她仍然控制不住地去关注他。
那时候,侯涛还是个小伙子,他有一双黑色的大眼睛,脸颊红扑扑的,笑容憨厚而纯净,穿着朴素的衣裤,站在路边等车。王丽华远远地看着他,忍不住偷偷抹眼泪。王丽华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好,但她从来没嫌弃过他。王丽华只知道,她很喜欢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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