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林怔怔地注视着他。
“你给我记住了。”林彦牧抬起一根食指戳在他胸口上,语带威胁道,“我不是在求饶,更不是服软。我只是告诉你事实,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侯小林愣了片刻,突然狂躁地低吼一声:“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我不会滚。”林彦牧说,“但是我会打你。”
侯小林猛地扑过来,狠狠抓着他的肩膀:“姓林的,你凭什么教训我!”
林彦牧冷冷地说:“凭我比你厉害。”
“呸!”侯小林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林彦牧伸手抹掉脸上的唾液星子,冷笑一声说:“我不仅可以教训你,还能揍死你。”
他话音刚落,突然抬脚踹在侯小林腹腔,侯小林被踢飞数米远,撞在洗手台边缘,疼得五官扭曲起来。
林彦牧走到侯小林身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如果你想试试的话,我奉陪到底。”
侯小林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他。
“滚吧。”林彦牧转过身背对着他,“我今晚还要值班,没空搭理你。”
“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侯小林嘶哑着嗓子吼道。
林彦牧勾唇冷哼一声,不予置评,拿纸巾擦拭手掌上残留的污秽物,又用纸巾擦拭了一遍额头。
“喂……你没事吧?”张新宇问。
林彦牧摇了摇头。
张新宇看见他手臂上有一道红印子,于是走过来帮他擦拭,边擦边说:“对不起啊……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我……”
林彦牧瞥她一眼,说:“行啦,快点回病房换药吧,等会儿凉了。”
“嗯……谢谢。”张新宇点点头。
“你先回病房,我去趟卫生间。”林彦牧叮嘱完,径直朝着电梯口走去。
张新宇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挫折感。
她原本认为这段婚姻已经走入了平稳期,林彦牧虽然依旧严苛,但是对她的态度也逐渐温柔起来。张新宇甚至认为,林彦牧其实是爱着她的,否则也不会在她怀孕之后答应要跟她复合。然而,这一次她才发现,自己错了。林彦牧的爱是冰冷的,他只是把她当成工具。她甚至连他心里真正在意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张新宇忽然觉得悲哀无比。难怪她在医院醒来后看到的是侯小林,而不是林彦牧。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张新宇叹息一声,默默地返回了病房。
林彦牧在楼梯间抽了几支烟。回来的路上,他碰巧遇到了一位住院的患者家属,对方似乎非常热情地邀请他进屋聊聊天。林彦牧便跟对方聊了几句,最后才知道对方叫张建民,今年40多岁,妻子早逝,膝下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张建民对林彦牧很尊敬,因为他是全院唯一一个愿意在这种环境下照顾孩子的家长。林彦牧听了对方的话,不免心生怜悯。
“你真是一个好父亲。”林彦牧忍不住称赞道。
“哎,别提了。”张建民苦涩地笑道,“现在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他们嫌弃我挣钱少,还骂我,我这些年白养活他们了……唉!”
林彦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怕,孩子迟早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张建民摇摇头,叹息道:“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哪能随随便便听我一个糟老头子的话呢?”他说,“林先生,你也有孩子吗?”
林彦牧顿时沉默起来,眼眶微微泛红。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却不得不承认。他有一个孩子,而且是双胞胎,比一般孩子大一倍,从小体弱多病,需要大量营养,每天吃药的量是其他小孩的两倍。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加憎恶那个抛夫弃子的混蛋母亲,所以一直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与人沟通交流。
“抱歉,”张建民察觉到自己戳中了他的伤痛处,赶忙安慰道,“我不该这么问的……林先生,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想替您感到难过……”
林彦牧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摇摇头:“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张建民欲言又止。他知道,林彦牧曾经是个特别出色的律师,拥有卓越的口才和敏锐的洞察力。然而此刻,他看见的却是一个颓废消极,满腹疮痍的男人。张建民叹息一声,说:“林先生,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找我。”
“谢谢,我会考虑的。”林彦牧说,“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林彦牧离开医院时,已经凌晨2点钟。他抬腕看了看表,准备打车回家。
这个时候街上的路灯已经亮起来,路旁的花坛里,各色花朵绽放着艳丽的颜色。林彦牧走在路上,心底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脸庞。
他的妻子叫叶梦瑶,今年26岁,是一名高级警督,在a城刑侦队任职,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警官。她有一副标致的美貌,身材高挑匀称,英姿飒爽。
在结婚前夕,他们刚谈恋爱,并没有像其他恋人一样甜蜜幸福。那时候,他的妻子在警校读研究生,每周末回家一次。她不喜欢住宿舍,所以搬到单独的套间里。两个人住在一起,除了晚饭时间,基本很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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