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闻言又来了好奇心:
“请讲。”
许褚压低声音道:“建业城的八个王里,有咱们的人!”
张辽一愣,道:“你别说这八个叛乱的王,也是陛下谋划的。”
许褚笑了:
“必须的!一个月前就定下了此事,这个计策名为‘王八计划’!咱们的人会在合肥城下临阵倒戈!”
张辽疑问:“张昭等人已经起兵作乱了,不是死罪就是发配,为何还要让他们自己称王,坐实谋逆罪名,遗臭千古?”
许褚指了指长安的方向:“朝中的有些人,需要一点罪名。”
张辽撇撇嘴:
“这么一场算计下来,扬州百姓受苦了,各大世家被发配了,朝中反对分地政策的官员被拿下了……只有皇帝得到了好处!”
许褚皱眉,纠正道:
“百姓虽然受了些苦,但是看清了未来的方向,知道感恩了,思想水平都提高了。
世家本是死罪,却被发配了,留下了性命,他们也会感恩戴德!
朝中那些人个个高官厚禄,却一心想着自己的私利,如今被教育一番,要么退位让贤,要么幡然醒悟去边疆发光发热,要么提前投胎转世,他们也应该感恩!”
张辽又撇了撇嘴:
“黑!真黑!心真他妈黑啊!”
*************
长安。
朝堂上依旧在争论不休。
法正、李严等三十多人坚持派兵镇压叛乱,维持分地政策。
许靖、谯周等六十余人坚持认为扬州不是叛军,而是大规模的民乱,应该顺应民意,放弃分地政策,以平息民乱。
而且,随着争论的时间越来越长,许靖一派渐渐占了上风,他们似乎要赶在刘禅回长安之前敲定此事,免得前功尽弃。
今日的朝议,许靖等再次就此事喋喋不休。
只听许靖道:
“陛下,张昭、顾雍等人从来都不是强硬派,也不通军事,现在出了这种事,肯定是被民意所迫啊!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有苦说不出啊!”
谯周道:
“陛下,分地政策执行之后,土地都给了曾经的流、氓、奴等群体,他们祖祖辈辈好吃懒做,根本不懂农事,也不懂持家。
据臣所知,扬州、豫州、冀州等地的良田多有荒废,就算有些田地耕作了,也因百姓经验和能力的不足,导致大范围减产。”
又一人出列:
“谯尚书所言极是,正是因为没了世家的指导和管理,各地农田才会出现减产现象。
百姓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愿意将土地归还世家。
臣听说,百姓自己种田,食不果腹,给世家种田,才能吃饱!
若是诸君不信,可以去扬州看一看,现在到处是荒芜的农田,到处是饥民!悲哀啊!可怜啊!”
法正冷笑:“到处是饥民?哼,没有战乱,何来饥民?若不是叛军胡作非为,何来荒废的农田?”
谯周道:
“法公所言欠妥,现在还未定性,您怎能以叛军称呼扬州义士?”
法正气笑了:“那你为何称呼他们为义士?”
谯周正气凛然:
“老夫早已听说,张昭、顾雍、滕胤等人率义军北行,所过之处秋毫无犯,世家族人皆称颂,百姓皆自愿献出田产归附。
更有数万民壮主动投军,就为了继续在世家的指导下耕作,如此才能保证自己吃饱饭啊!”
见谯老不死的把强抢良田说出百姓自愿献出,把强抓壮丁变成主动投军,法正气的心脏疼,他眯起眼,厉声问道:
“这么说,谯尚书确定张昭、顾雍、滕胤、朱桓等人是义军喽?”
谯周掷地有声地道:“没错。他们是百姓拥戴的义军!”
法正暗道无耻,又问:“许公,你也这么认为?”
许靖点头:“然也。”
李严亦是暗道无耻,出列喝道:“你们就是随便说说罢了,过几天形势发生逆转,张昭等人坐实叛贼身份,或许立刻改口了呢。”
谯周当即顶了回去:“老夫若是不改口,你当如何?”
李严怒道:“你们若敢为张昭作保,我愿闭口不言,若将来证明你们是对的,我愿辞官退隐!”
法正先是向刘备行礼,接着道:“臣附议。”
他们身后二三十人一起喝道:“臣附议,若将来证明许公是对的,我等愿辞官退隐!”
“好!好!好!”
谯周大声道:
“陛下,臣愿意为扬州义军作保,他们定没有谋逆之心!臣也愿意赶去扬州,平息此民乱!”
许靖大声道:
“臣也愿意保扬州义军没有谋逆之心。”
话罢,六十多人一起下拜:“臣附议。”
法正厉声道:
“你们可敢说,日后查明扬州的是叛军,是要谋逆的叛贼,你们就自愿被同罪处置吗?”
谯周正气凛然地向刘备拱手,道:
“臣既然保扬州义军,自然愿意同罪处置。”
许靖道:“臣附议。”
他们身后的六十多人异口同声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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