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野这个人啊,只要是关于夏至,他全身上下就长满了八百个心眼子,其中随便一个心眼子拿出来都是一百级以上。
注意到他的视线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夏至低垂下脑袋,藏在袖里的五指蜷缩了下,扯动着伤口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疼。
男生尽管是蹲着,可高挺宽阔的肩膀像一座山峰般矗立在夏至面前。
瞒是瞒不住了,夏至在心里摸索着等会该怎么哄他。
见人一直没有动作,盛野皱眉放轻动作扣住她的手腕,卷起袖子。
瓷白纤细的柔荑一点点显露出来,手指背上各处都有点破了皮的红痕,泛着淡淡的几道血丝。
盛野瞳孔骤然一缩,顷刻间变了脸色。
男生黑眸充斥着凛然的怒意,嗓音冷到极点。
“谁弄的。”
夏至眨了眨眼,缓缓动唇:“碰到了谢琪——”
面前的男生黑眸里迸裂着凶狠的怒,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查谢琪现在的位置。
“阿野,”夏至喊了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小手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不要冲动阿野,我不想你打架,我会害怕的。”
知道他是有仇必报的人,也知道他生起气来动手狠,夏至不想他涉险。
她抱着他没松手,头靠着他的肩膀,侧脸看向他,低软呢喃:“阿野,手痛痛……”
盛野咬紧牙关,重重的闭了闭眼。
微微拉开女孩,仔细的看了看,确认她只伤了右手后揽着她肩膀站起身往外走。
夏至站着没动,扯扯他衣角:“还有奖杯。”
“让宁晴带回去。”
“不要,”女孩语气很执意:“我要自己拿回去。”
说着她就伸手去拿,盛野败下阵来,速度比她快一步捞过席位上奖杯。
夏至想从他手上接过奖杯抱着,一道服软磁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宝贝儿,乖一点先去医院好不好。”
…………
去医院的路上。
张叔明显的感觉到一股低气压,余光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后座两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右手被盛野端在手心,夏至侧头看他。
见他面色沉沉盯着她的手,她细声打破寂静:“阿野,你呼呼我手。”
盛野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缓慢吸了口气,压下怒气。
小姑娘手上部分红痕四周堆积着干固的血丝和一层被抓破的皮囊。
一双大手捧着一只小手,男生小心翼翼的吹着,动作细微如似至宝。
夏至挪挪身子凑近他,眨巴着鹿眼:“好舒服呀,原来幸福的时候空气都是香香的。”
盛野动作一顿,明白小姑娘这是在撒娇哄他呢。
他本就心疼的不行,这会儿哪里还受的了,哑着嗓子问:“手怎么伤的。”
男生肉眼可见的怒气脸变成了怜惜脸。
呼呼还在继续,夏至歪着脑袋看他嘟起的嘴唇,滚了滚喉咙,简言意骇:“我掐她脖子,然后她就抓了我。”
“还有呢。”
“没有了呀。”
盛野掀起薄细的眼皮看着她:“谢琪和你说什么了?”
夏至不想在盛野面前把谢琪说的那些话讲给他听。
面对好喜欢的盛野,夏至打心底排斥且根本无法让自己见不得人的过去经自己口说出来给他听。
惨兮兮、血淋淋的往事不堪回首,就算说出来了也只会让他心疼生气,让自己难受。
车内安静了一瞬。
“她说我勾搭你,”夏至避开他的视线,含糊的同时倒打一耙:“分明是你勾搭我的。”
“嗯,的确是我先肖想你,”
盛野审视着她,眸色如打翻的浓墨,停顿片刻,又问了句:“就只是这样?”
“昂,就这样,”
医院到了张叔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打开后车门。
盛野领着夏至下车,将她拢在怀里往医院大厅走。
女孩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显得人小小一团儿,指尖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跟个小孩似的。
医院人多,两人长相气质本就惹眼,从下车到诊室,无数的目光直直跟着他俩。
这种场面见的多了两人没什么反应,排了会儿队进到诊室。
医生看着夏至的手,本想说买一瓶碘伏先消个毒,再擦点药就可以了,但看到女孩身后男生紧张的眼神,话又给咽了下去。
或许是被盛野感染了,医生处理好夏至手上的伤口,最后还给裹上两层薄薄的纱布,又嘱咐了几句。
盛野认真的记下,忽地问出一句:“不需要打破伤风?”
医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女孩先一步说:“就破了点皮而已,不用啦。”
夏至随后对医生道谢:“谢谢医生,麻烦您了。”
再好的脾气教养再此刻都崩塌了,盛野冷冷道:“疯狗抓的不打一针我不放心。”
夏至:“………”
———
因为下午运动消耗大,江南几人找了一家饭店,给盛野发了一个定位后,一行人坐在包厢里聊起天。
路远闲散的靠着椅背:“阿野干嘛去了啊?还有夏至怎么也不见了,这两人不会偷偷去谈恋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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