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
老朋友了!
“那等有机会,我肯定得请他好好地喝上一顿酒!”
闪过一丝苦笑,王星澜继续说道:
“康老师,您说,这件事情,我做得对吗?”
康水义摸着左手的扳指,沉默半晌后,低声说道: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事实上,这一次,若不是上面有人支持你的话,对面也顾忌咱们军统的力量的话,孔宋那帮人估计能够把李三那群人吃的皮骨都不剩!”
别怀疑,孔宋二家,他们的名声不显,但,他们搞经济的手段,那可不是李三这些小商人能够可及的。毕竟,人家,也是留洋回来的经济学博士啊!
“至于,局座那边,毛峰此人,估计也是踏入了局座的禁区了。这才,自取灭亡。至于,军统内部,现在,还是,局座为尊啊!”
局座!
从,西山调查组成立之初,局座的态度便昭然若揭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利益至上,只要对方给的多,局座的立场也是可以随时转化的。好在的是,王星澜不仅仅只是经营着军统一系的关系,还有许多亲朋好友的关系网。
“再说了,衡阳大捷还历历在目,那帮人,估计也是迫于此,才的起了谈和的心思了。星澜啊,康老师,还是得劝你一句,现在,与人为善,这才是正道啊!”
电话挂断,王星澜无奈的苦笑了三声:
与人为善?
这,党国真的是,与人为善?
而不是,与人作恶吗?
咚咚咚~~~~~
敲门声,将王星澜从思考中惊醒。
“进来!”
王星澜,还以为是秦佳人,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来的人,是秦德。
“秦叔,咋了?”
身穿一身中式睡袍,秦德摘下眼眶中的眼镜,面露疲惫。
“星澜啊!今天晚上,你秦叔,有些话想跟您说。”
闻言,王星澜盯着秦德,起了身,他察觉到:
这一次,似乎,秦德有些不同了。
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走出办公桌子,王星澜凑上前,为二人砌了杯热茶。
二人,面向而坐,盯着秦德苍老的面庞,王星澜神情一时间也有些动容。
这可是,从辛亥革命的老革命了。
但,现在,为了自家的儿女,满山城奔波,卖自己这一份面子,但,可惜的是,就算是这一份面子,也没人敢卖!
“我这一生啊,从光绪三十年,便开始在粤西进行革命。还记得那时候,粤滇新军内,虽然,人人都梳着长长的辫子,但,新军内,谈论的都是革命,都是新民主义。”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王星澜,毫不怀疑,当初为了推翻晚清,建立一个新的国家,那一代的革命人,是有多么的热忱,多么的一往无前。抛头颅,洒热血,这都是革命人的必备素质。
秦德,短短的几段往昔之语,王星澜仍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信仰和纯洁。
“唉!人老了,就喜欢念念过往。”
长叹一口气,秦德盯着王星澜,无奈一笑。
“秦叔,您继续说,正好,我也喜欢听。”
摆了摆手,秦德无奈的拍了拍身子,说到:
“我这身子啊,老了!说的话,也不受重视了。人家,听一听,就给过去了,至于,听没听进去?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闻言,王星澜急忙出声:
“秦叔,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你跟我说,我去请请他们。”
摆了摆手,秦德却是看得开了:
“当权者,不专权,怎么能够叫当权者呢?至于,咱们这些老顾问们,也就是,能够在某些时候起起作用罢了。”
说吧,秦德,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把钥匙。
见状,王星澜,却是有些懵圈了。
这是,啥意思啊?
“这是,这些年来,我攒下来的本钱,本来打算,这笔钱,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给佳人到时候当嫁妆用,一部分,给小武娶媳妇用。剩下的一部分,等我百年之后,就当做给这一双儿女的传家财罢了。”
听到这句话,王星澜内心,冥冥之中,有了一丝明悟。
这,秦叔,是想要托家了啊!
“这钥匙,乃是花旗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当时,我特意租下来一间小屋大的保险房间,作为秦家的预备库房。说起来,秦家,真正攒下家财的,也就是我这一辈了。”
“当初,你爷爷,我爹那一辈的那点家财,几间祖屋,都被我典了当了去,搞革命了。这些年来,我也算是攒下些家财。”
“大概,有百余条大黄鱼,至于,洋币啥的,我也买了一些。”
秦德,将钥匙郑重的交到了王星澜的手中。
盯着,手中这把钥匙,一时间,王星澜竟然不知道说些啥。
或许,这一次,秦武人被逮捕的事情,让这位老革命,原党国初期的大佬,也有些看清楚形势了。但,更多的,估计,还是对儿女的关心。
“秦叔,这钱,我不能要。归根结底,这钱,是您留给小武和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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