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旺的话,倒是提醒了大堂哥的思维,他觉得这个主真心不错。
可以炒的东西,岂止南瓜籽一种,还有花生、蚕豆、葵花籽等等。
他也不用媳妇去集市摆摊,毕竟女儿还小,需要人照顾。自己摆摊的同时,直接将炒货带去,简直是一举两得。
“家旺,你说得对,或许真的可以试试。等搬去镇上以后,我就让你嫂子炒点,拿去集市上卖。
如果效果还不错,再增加点其它炒货。反正一只羊是牵,两只羊也是放,多弄两样,也多一份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陈文生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行,回去就和媳妇商量一下。
“行啊堂哥,这都学会举一反三了,天生就是做买卖的头脑,看来日后生意肯定不会差。”
在陈家旺的印象中,大堂哥一直是个不太喜欢说话,却特别憨厚老实的人。
就拿卖木器来说吧!整个集市上的木器摊位可不止他一家,生意最好的却非他莫属。
为啥?当然是他的木器做工精细,用料又好,结实耐用,价钱卖得也不高。
同样的木料,每个人做出来的东西却大相径庭,价格却上下差不多。
如果你是买家,在同样的价位下,自然也会选择大堂哥的木器。
为此,集市上那两家卖木器的摊子,每次看到大堂哥都不大友好,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觉得是他抢了自己的生意。
有一次竟然丧心病狂地找人去摊子前闹事,说堂哥卖的木器质量不行,没用几天,榫卯处就有些松动了。
恰巧赶上陈家旺去集市买东西,给撞了个正着。他一眼就瞧出那几人贼眉鼠眼,心怀不轨,不是啥好人。
顿时有些生气,觉得他们太欺负人,义正言辞地说要去报官,让衙门来解决。
谁知一听要报官,那几人顿时如泄气的皮球,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了。
反倒是其中一个同样卖木器的摊主,脸色阴沉的可怕,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家旺。觉得是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明眼人稍一打量,便能猜到那人这么做的缘由,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但看那个摊主的眼神中却满是鄙夷之色。
为防不测,陈家旺故意扯开嗓门安慰堂哥,道:“堂哥莫怕,县令大人乃是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好官,最厌恶那等背后算计之人。他曾说过,若遇到难处,可去府衙寻他,必定会为我撑腰做主。”
这番话一出口,当即镇住了那个不怀好意的摊主。一听便知,陈家旺与县太爷交情匪浅,打那以后,摊主再也不敢对挤兑大堂哥。
甚至在不久之后,摊主便将自己的摊子挪到了别处。也不知是惧怕堂哥对他心生厌恶,还是担心距离太近,会抢了自己的生意。
总之,自那以后,堂哥的生意越来越好,即便盈利不多,起码再无人前来找事。
陈文生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有句话怎讲来着,哦,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啥人学啥人。有个做买卖如此精明的堂弟,我这个做堂哥的,自然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此话一出,陈家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他万没料到,向来憨厚的大堂哥,竟然也学会了咬文嚼字。更重要的是,还学会了阿谀奉承。
“我说错了吗?那句话还是我在集市听一位秀才所言,用在此处应当合适吧!”
陈文生有些茫然失措地望向堂弟,还以为自己用词不当,才引得堂弟捧腹大笑。
“没有,没有,用得甚好,我是在笑大堂哥你变了,竟然也学会了阿谀逢迎。”陈家旺赶忙摇了摇头,再次笑出了声。
“我这哪是恭维啊,分明是实事求是嘛!在我眼里,堂弟就是厉害得很。”陈文生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陈家旺微微一笑,“厉害啥,说到底,不过是想让孩子们少受些苦楚罢了。”
自己出生时,家中的日子已有了起色,大哥那时却很是贫困,住的是那荒废多年的破旧茅草屋,吃的是那粗糙不堪的米粥和硬邦邦的窝窝头。
直至父亲踏上跑商之路,家中的生活才渐渐有了起色。
他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必须努力去赚钱。更为重要的是,自幼缺少疼爱的小溪,内心始终缺乏安全感,她深信唯有赚取更多的钱财,才过得更踏实。
即便不是为了孩子,单是为了小溪,他也得加倍努力。
兄弟二人交谈之际,乔叔三人已经,你一斧、他一斧,砍向选中的树木,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那棵树就已被砍的差不多了,仅剩一丢丢还没彻底砍透。
砍树乃是体力活,只见三人一边挥汗如雨地砍着,一边擦拭着额头豆大的汗珠。
“乔叔,你们先歇会吧,我和堂哥来砍。”陈家旺不再闲聊,拿着斧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心中想的是,尽早将房屋建成,他就能早日回到镇上陪伴妻儿。
乔叔确实累得够呛,连喘气都变得不均匀,轻轻点了点头。他实在是无力再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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