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肉?大嫂你们居然还卖卤肉呢!咋样?生意还成不?”听到婆婆早起做卤肉,小溪顿时来了兴趣。
张氏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这不寻思着多挣些银钱嘛!刚开始做,也没敢弄太多,不过,还成,每日除去成本,也能赚个百八十文,主要是能坐得起船的人,都不差钱,也不怎么还价。”
最初,她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承想,生意竟然出奇的好。
就是不知一家独大,能坚持多久。毕竟这条街有很多家吃食铺子,难免有人打卤肉的主意。
“那不错啊!你瞧,我当初就劝你考虑考虑卖卤肉,不过夏季少做些倒是对的,免得放一晚上就变质了,给人吃坏了肚子,那可就麻烦了。”
得知妯娌在码头卖卤肉赚了钱,小溪打心眼里为她感到高兴。
“可不是嘛!还得谢谢弟妹你,无偿地将卤肉方子赠予我,不然,我可没那手艺。”
张氏虽未读过书,但也听闻,吃食方不外露,除非用银子买,价格也因吃食的受欢迎程度而有所不同。
哪里有白送人的好事,这也就是妯娌大度,不担心自己会抢了她的生意,更相信她不会将方子泄露给旁人。
“就如爹所言,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总不能我们富裕了,你们还在过苦日子吧!
况且说,这方子也并非我一人所配,还得感谢黄大夫,是他告诉了我几味适合做卤料的药材,不然味道哪有这么好。”
自家卤味之所以做得如此鲜香,全赖于比别家多了几味独特的配料。
即便别家想学,也是徒劳,毕竟若是店里缺了那几味关键配料,都得等铺子打烊后,才会去黄大夫的医馆买。
就算有心之人想知晓,也费劲。
“你们来就来呗!咋还买这些东西。”陈父一眼就瞧见了驴车上的酒坛,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心中却乐开了花。
心中暗自思忖着,小儿子果真是没有白疼啊,每次过来必会给他带酒,也唯有他买酒,老婆子才不会言语,换作旁人,怕是早就生气了。
这一年能尝到美酒的滋味,全然仰仗小儿子,若是没有他,自己恐怕连酒坛的影子都难以见到。
“您不是就好这一口嘛!不过咱可得说好了,只能偶尔过过酒瘾,切不可天天贪杯,否则,我娘发起火来,您以后就别想再见到酒的影子了。”
陈家旺也知父亲身体不好,大夫也曾建议少干体力活,酒更是万万不可多饮。
但父亲饮了半辈子酒,如果要让他戒掉,简直比登天还难,毕竟年纪大了,若是连这唯一的嗜好也被剥夺,那也着实可怜。
这便是他每次甘愿冒着被老娘责骂的风险,依旧给父亲买酒的缘故。
陈父频频点头,“好好,都听你的,总行了吧!”
随后便将盼妹轻轻地放在地上,赶忙去接过白芷怀中的明睿,“来,到祖父这里来,让我好好瞅瞅,咱们明睿有没有长胖啊。”
岂料,刚将明睿抱过来,地上的盼妹就不乐意了,死死抱住祖父的裤子,哇哇大哭起来。那架势,仿佛在说,你只能抱我,不许抱别人。
见到这有趣的一幕,妯娌二人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家盼妹是让咱爹给宠坏了,突然有人来跟他争宠,可不就急了嘛!”
张氏觉得小儿子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小孩子嘛!争宠再正常不过了,毕竟任谁看到每天只哄自己的祖父,突然去抱别的孩子,都会如此吧。
盼妹急得哇哇大哭,而陈父怀中的明睿,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之人,心中或许在想,这人是谁呀?为何看着如此眼熟呢。
甚至还低头瞧了瞧抱着祖父大腿不松手的盼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咿咿呀呀地说起话来,那模样恰似在说:“哥哥,你也太没出息了,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莫非你是那爱哭的女娃娃转世。”
两个都是自己的孙子,自然不能偏袒任何一个,见盼妹如此伤心难过,陈父只好蹲下身来,将他也揽入怀中。
这下盼妹倒是不哭了,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胖娃娃,眼中充满了不服气,仿佛在说:“你这家伙是谁?为何要和我争抢祖父?”
明睿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也不管盼妹是否喜欢自己,抬起那胖乎乎的小手,就去抚摸哥哥的脸蛋。
本以为两个孩子会争吵起来,结果却大出所料,他们所担忧的事情不仅没有发生,两个孩子竟然还对上了眼,一个口齿不清地喊着弟弟,一个则继续咿咿呀呀,时不时还咧嘴笑上一会儿。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却聊得热火朝天。
陈父左瞧瞧右看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孙子,长得真是惹人喜欢,到底是堂兄弟,这才刚见面就聊得如此投机。”
他这辈子也算是值了,虽说少年时,不被爹娘疼爱,离开老宅时,更是身无分文,但如今苦尽甘来,用儿孙满堂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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