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软此刻的表情大概就是这样。
很复杂。
还夹杂着一点小感动。
一时没能得到她的回复，杨副院长的传音又急忙甩了好几条过来。
“宁软啊，皇帝现在真不适合杀，杀了容易乱。”
“乱了处理起来还怪麻烦的。”
“皇帝这老家伙，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好相处了，有时候，老夫也觉得不如换个皇帝算了。”
“但是吧，谁又知道新皇帝如何呢？”
“老皇帝缺点再多，但有一点，老夫还是很喜欢的，他比咱东秦上一个皇帝有胆。”
“厉穆也就是遇上了他，但凡是遇到死去的先皇，那就没有如今的人族杀神了。”
“你放心，皇帝不能对你如何的，他敢动你，咱老院长马上就能杀到皇宫。”
“就是有老夫在，他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对你动……”
传音到此，戛然而止。
另一边捧着传音符的杨副院长有点尴尬。
他本来是想笃定的说，皇帝绝不会对人族天才动手的。
可忽然又想到，天才叛逆成宁软这样，那还真不好说。
天命嘛，哪个没有个性呢？
但再有个性，也不会直接对皇帝说，能杀人家这种话吧？
就凭宁软刚才走的那一遭，他觉得皇帝如果真要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们还有新仇旧恨在前。
传音符忽然亮起。
里边传来少女平静的声音：
“可以不杀皇帝。”
杨副院长面色一喜。
叛逆？
谁说我家弟子叛逆？
她可太听话了。
正欲传音。
传音符忽又连续闪烁。
仍旧是少女清凌凌的嗓音。
“冥凤族长老也不用学院出手。”
“我会出手的。”
“放心，交给我，问题不大。”
杨副院长：“？？？”
问题很大吧！！！
你拿什么出手啊？
他只能再劝。
所以传音一道接着一道的发送出去。
但发出去的所有消息，皆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再收到宁软的回复。
杨副院长急得一晚上坐立不安，甚至想直接冲到宁软面前，和她好好探讨探讨这件事的不可行性有多高。
只是人还未出门，就被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段珉拦下。
不同于杨副院长的着急，他反而最是平静。
“宁软既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
“她虽莽撞，但却从未吃过亏。”
“她自是有底气，方才这么说的。”
杨副院长一脸‘你们都疯了吧’的表情，“她有什么底气能杀掉两名冥凤族强者？”
“段珉，你别忘了，灵界之外，可还有冥凤族的一名长老在，那个老家伙实力甚至不在你之下，宁软要如何同时杀了他们？”
“且不提两名长老，便是黯羽，他只要趁机逃脱，冥凤族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了。”
段珉面不改色，连语气都不变，“我相信宁软，她既然敢说，就一定能办到。”
“我相信她。”
杨副院长：“……”
所以说就只有他一个人还保持理智是吧？
就连宫里那位其实也是相信了宁软有这个能力，所以想赌一赌是吧？
“……你们剑修都有病！”
……
翌日。
宁软果然没有再去广场露面。
堵满了各国修士的广场四周，不免唏嘘声四起。
“宁软真的没来。”
“可惜了，往后就不能看到她与人切磋了，尤其是冥凤族天命，还真挺想看他们比上一场的。”
“虽然没比，但宁软肯定是不会输的，要不冥凤族那位少主为何要拒绝比试？还不是怕了？”
“其实，宁软不比试了也好，不比了就有时间写她的小说了，也不知道那小说的第二部究竟何时才能出来。”
“……”
广场众修士的话题，很快就从比试又说到了小说。
如今的小说，用风靡整个东秦来说都不为过。
并且在前两日，帝都其他店铺，也陆续出现了名为小说的东西。
就是内容上，看着还是不如宁软的那个得劲。
如此一来，每日都去催玲珑阁出第二部的人也就更多了。
小胖子近日很忙。
忙中偷闲的他终于从宁软手里拿到了整部小说的最后一部分。
“宁姑娘，你现在写书的速度比以前了快了不少啊！”
“我这就去让他们发行第二部了。”
“等热度再高一些，玲珑阁刚好顺势走出东秦，到时候整个灵界，甚至整个无垠之境的世界，都能看到宁姑娘的小说。”
唐逸的眼神很亮。
仿佛已经看到了将明月商行开遍各个世界的那一日。
宁软盯着他，有片刻的恍惚。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分明还只是个与她争相败家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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