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善宁看着殷辞，眼中难得有些茫然。
“我就不能是打探消息啊？”殷辞问。
温善宁没有说话。
殷辞继续道：“还有，我说了我不好男风。”
这句话或多或少带了点无语在其中了。
温善宁耳根有些泛红，低头，盯着地板，似乎地面上有什么好看的。
“先生，你知道还有哪些人和赵家重要角色有点联系吗？”殷辞觉得，未语应该不是特例。
温善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道：“公子应该知道老爷有两房姨太太吧？”
殷辞乖巧摇头，嗯，实际上不知道。
温善宁沉默了一会儿，道：“老爷有两房姨太太，一房姓曾，生了四小姐，整日吃斋念佛，不争不抢。另一房姓孙，生了五公子，但与五公子关系并不好，五公子与孙姨娘吵架是常有的事。”
“这是下人心知肚明的事。”
“红菱贪财，经常抢夺同为舞女春华的财物，但她仗着老爷的宠爱，加上只针对一个人，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管。”
“那她还说她和春华编了一支舞，她脸怎么这么大啊？”殷辞忍不住吐槽。
温善宁附和点头，继续道：“柳先生好男风，未语就是他的人，但未语不是自愿的，身不由己。”
“那他不和你一样吗？你怎么这么忌惮他？”殷辞问。
“公子，你信不信，其他人也是忌惮我的，我已经和三公子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无论我愿不愿意。”温善宁有些无奈。
“但是嘛，人得学会撬墙角不是？”
温善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四小姐十分不喜一个叫韶华的舞女，由于四小姐得赵府人心，不用四小姐出手都有人针对她，但不知道为什么，韶华不愿意离开。”
“这是赵家大概形式。”
“那李三清呢？”殷辞问，“我看捕快大人挺针对他的。”
“李大师……”温善宁皱了皱眉，道，“如果没有意外最好不要招惹他，针对他的人基本上都意外死亡，哪怕不喜，不要搭理就好了，但千万不要找麻烦。”
“所以，捕快大人是觉得他不守规矩？”
“有这个原因，但据说李大师是歪门邪道。”
“那你觉得为什么今天李三清会让我们抄写经文？”
温善宁很聪明，他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像您这样的，还有人？”
殷辞点头。
“您怀疑李大师是这样的人？”
殷辞继续点头。
“如果，您的身份被发现了，会发生什么？”
殷辞摇头，到现在他就被温善宁发现一次。
但温善宁什么都没做，反而还帮助他。
这样系统的提示就有些暧昧了。
什么叫做“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不是赵文予”？
“先生，您觉得，我是为什么来这里的？”殷辞突然问。
“我不在乎。”温善宁边摇头边道。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我会被怎么处理？”殷辞问。
“由李大师处理。”
殷辞点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是必死局。
没必要用警告的语气，还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除非这是一种另类的精神污染。
殷辞在脑海中寻找类似的案例。
生灵排异。
当发现不属于“本地物种”时，属于此地的造物主就会出现，抹除该物种。
这个副本可以套用一下。
再加上崩人设会导致身体虚弱，主线任务又是扮演角色并活下去，殷辞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毛病。
“先生，我觉得接下来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殷辞一脸认真。
温善宁眼皮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湿透的衣物贴在温善宁身上，温善宁大口喘着气，窒息的感觉相当不好受。
“先生，不行了要叫出来哦~”殷辞语气温和无害。
温善宁精神有些恍惚，似乎那个赵文予又回来了。
殷辞握住温善宁的手，道：“先生，别这么用力啊~您这么好看的手，弄伤了就不好了。”
殷辞掰开温善宁紧握的拳头，温和地拍着温善宁的背，问：“先生有享受过濒死的快感吗？”
殷辞轻轻地问。
殷辞虽然玩得没赵文予那么花，但审讯他还是一把好手的，知道怎么把人逼到濒死。
这应该也算性格恶劣……吧？
“公子……”温善宁大口喘着气，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
殷辞顿了顿，一把将水池中的温善宁抱起来，脱干净，塞进被窝，细心地将帕子垫在温善宁的头下，慢慢擦干。
嗯，其实并不一定要在水里面，但是温善宁的黑色长发飘在水里的时候很好看。
刚刚的刑法是将纸张用水浸湿，再盖在犯人脸上，会让犯人享受到窒息的快乐？
敲门声响起。
“进。”殷辞淡漠地道。
未语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脸一白，感觉今晚自己要不好过了。
殷辞想要起身，但被温善宁抓住衣角，没有安全感地往殷辞身边靠。
殷辞沉默了一会儿，不会吧？不会吧？温善宁是个M？
“三公子……”未语认出了榻上的人，连忙低头。
尊师重道，赵家家规。
温善宁在殷辞身上蹭了蹭。
殷辞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温善宁的脑袋，嗯，挺乖的，像一只大猫猫。
殷辞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对，但自从养了猫后，看什么都像猫。
“未语公子，我请你来，是唱一支曲的。”殷辞笑着道。
“唱……什么？”
“《牡丹亭》吧。”殷辞沉默了一会儿，道。
……
一曲毕。
温善宁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自己默默擦着头发，但目光一直注视着未语。
殷辞愣了一会儿神，看向未语，道：“你说赵府少一个人是不是谁都不知道？”
未语噗通一声跪下来，慌忙道：“三公子，饶命啊三公子。”
“怕什么，我也没说要你消失不是？”殷辞笑眯眯地道。
未语跪着不敢说话。
“我看未语公子也不容易，想着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未语脸色惨白。
“先生，人死后，我是会把他的家人照顾好的对吧？先生的家人对我都是感恩戴德呢？”殷笑着摸了摸温善宁的脖子，眼底却带着一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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