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有预感，《醉生梦死》里的主宰绝对和孤独、童心什么的有关系。
郁文渠的手指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他扭头看向殷辞，道：“有关系，但也可以说没有关系。”
“仔细说说呗。”
听着殷辞懒散的嗓音，郁文渠眼中带着几分追忆，他慢吞吞地道：“死亡论坛算是我们开发的，但也不算是我们开发的。”
“它是基于我们产生的，我们也没有对它进行开发和维护，它好像就那么存在了。”
“只是这样？”殷辞问。
郁文渠点头，道：“里面的人大都是命运多舛的，其实要说是我们的怨念形成了它也是没毛病的，它也不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那你知道它的管理者吗？”殷辞问。
“它没有管理者，它只是怨念。”
“但我看着怎么像是幕后黑手呢？”
“它只是有点……中二，但它只是一个论坛而已，不用担心什么。”郁文渠顿了一下，“你收到死亡论坛的邀请了？”
“不算是，是有人给我的网址。”
“那也是。”郁文渠道。
“我还以为它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呢……”殷辞语气中流露出几分失望。
郁文渠摇摇头，道：“虽然它不是很强大，但某种程度来说，它确实是一些弱点的小鬼的庇护所。”
“那一个人突然给我它的网址是什么意思？”
郁文渠盯着殷辞看了一会儿，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了。”
“请问。”
“我感觉你好像认识我的样子。”
殷辞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难怪。”郁文渠感觉之前那些不合理的东西都合理了。
“那你应该在其他地方见过我吧？”
殷辞点头。
“这个网址在其他地方也可以用，甚至你可以在这个死亡论坛中找到我，如果是死亡论坛内的请求，一般都是会答应的。”
殷辞明白了，这不就是一个挂吗？
“只是这个了？”
“你还可以在里面发展一些粉丝。”
“没了？”
“没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行吧，我先走了。”殷辞起身。
“在死亡论坛上输入我的名字就可以找到我了，有事留言板。”
郁文渠看见殷辞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身影连带着那个坐在肩膀上的娃娃慢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
“说实话，我感觉我应该早点来这儿的。”殷辞一脸感慨。
苏晏沉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他最好是不要回话的。
指不定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有他一份功劳，现在殷辞可能没想起来，没追究，但等殷辞想起来了，那就不是那么好玩了。
所以，苏晏沉现在还是当一个透明人比较好。
艺术大学里人很少，只有空荡荡的校园。
殷辞感觉面前的校园莫名熟悉，就像是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直到殷辞看见了殷哲。
殷哲冷着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殷辞莫名觉得殷哲心情不好。
在殷哲身边，跟着一个有些畏缩的人影。
看见这个人殷辞才想起对这座校园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这艺术大学的布局不是和邱奕明的母校没啥差别吗？
殷哲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小小的团子，语气有些生硬，但带着点微不可觉的雀跃：“阿辞来这里玩？”
“来看哥哥呀。”殷辞故意用懵懂无知的声线道。
殷哲嘴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顺手抱起殷辞，语气不由自主地放缓：“我带你出去玩？”
“就在这里就好了，哥哥还要上课嘛。”
殷哲脸上的笑容越发地明显，显然他对这种话很受用。
“没事，最近课少了。”
“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在哪儿都可以。”殷辞也十分顺从地说着甜话。
“那我带你逛逛学校吧。”
殷辞仔细瞅了瞅殷哲，确定殷哲不生气了，语气也自然恢复了正常，道：“兄长，我想和他们聊聊。”
殷哲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跟在身边的邱奕明，淡淡地道：“我们去逛一会儿回来估计他们人就到齐了。”
殷辞点头，算是同意了殷哲的说法。
邱奕明像哑巴一样跟在两人身后，殷哲也没有介绍的打算。
殷辞想了想，直接把肩膀上的苏晏沉拿下来，道：“邱先生帮我拿一下可以吧？”
苏晏沉：……
邱奕明：……
邱奕明沉默了会儿，从殷辞手中接过了苏晏沉。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陷入沉默。
殷哲就不一样了，看见殷辞的反应，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人设和抱在怀里的殷辞，现在恐怕应该一脸嘚瑟地站在苏晏沉身边嘲笑他。
苏晏沉啊苏晏沉，原来你也有今天。
苏晏沉心中暗道不好，殷辞哪里是没想起来，这分明是心中有数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邱奕明保持沉默，他的性格让他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能做的也只有沉默。
殷哲和殷辞在操场上逛了一圈后，就顺便坐到了操场旁边的草坪上，完全没有想去找其他人的打算，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等人来找他们。
童辛他们也上道，没过一会儿就来了。
殷哲拿着薯片投喂自家弟弟，邱奕明就在旁边老老实实地拿着零食袋子，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殷辞也温顺地咔嚓咔嚓地咬着薯片，一副无辜的神态。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打算装傻充愣，全权将此事交给殷哲处理了。
殷哲也明白殷辞的意思，慢条斯理地把自家弟弟投喂完，将除了弟弟的在座各位晾了半晌，才慢悠悠地拿湿巾擦了擦手，抬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众人。
“人类真是人才济济啊。”殷哲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话。
虽然在座各位都可能不是人了，但殷哲的话还真没说错，确实是人才济济。
人类联邦的人愣是一点消息都没听见，还真以为就是单纯地开发一个可以运用在处理诡异上面的软件。
嗯，也确实挺好用的。
反正就目前测试的情况来看。
不仅仅将所有的诡异事件抑制在人类联邦领土范围外，还在下位世界中获得了不少好处。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S-764号副本。
现在一群人还在跟人类联邦打工呢。
精灵树也是真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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