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谎在多数情况下是必须的,去深圳是参加民生银行的招聘考试,你能和处长说实话吗?除非你脑子有病。
梓涵告诉邓处,他弟弟的公司出现一些问题,需要他过去几天处理。
他说的含含糊糊,邓处也懒得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她看来,无非是家里遇到麻烦,或者有什么经济纠纷之类的比较隐私的问题。在这个方面,她还是比较能够替属下考虑的,也就是凡涉及个人隐私的事情,她一概不会刨根问底儿。
蒙混过关以后,梓涵办好了“边防证”就飞往深圳。
面试是第一道关,考官问了他几个问题,是关于他的经历、优势、劣势、希望年薪之类的。梓涵之前做了一些准备,可就是年薪这个事情上没有考虑过,于是他随口说:按照银行的标准,多少我没有意见。
然后就是考试,没有英语考试,只有关于金融知识方面的,在他看来,考试的内容还不是非常离谱,他自我感觉发挥得一般般。
在他面试之前,他遇到一位山西过来参加考试的,此人说自己是大同某银行支行的副行长,还非常客气地说:如果我们都通过考试,就可能成为同事了。
梓涵在考试的时候看他抓耳挠腮,好像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心里暗自庆幸,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
考试结束,民生银行深圳分行布置给考生们每人完成一个命题作文:论述民生银行全程风险管理。
写东西梓涵更是没有一点畏惧。
回来以后,他在网上查了一下关于民生银行的全过程风险管理的东西,没有。然后,他又查了银行全程风险管理,也没有。再查风险管理,出来一串内容,仔细一看,有用的东西很少,但是东拼西凑还是可以搞出一篇三千字的东西来。
写完、打印出来,他就在老弟家静候佳音。
等了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着急,就打电话过去问什么时候出结果,对方回复:你先回去,如果通过我们银行的考试,会通知到你本人的,届时你再办理相关的手续吧。
这……这是搞的哪一出?
他有些上当的感觉。
“那么,我过来的差旅费怎么办?“
“这个,不好意思,这个需要你们自己承担。“
好吧,就他妈的算是闲得蛋疼,过来给你们写了一篇不知道有没有用处的破文章。
梓涵赶紧打道回府,他估计,结果已经非常明确了,没有任何人的推荐,他像一个傻逼似的过来给别人做了垫背,即使是在深圳这种朝气蓬勃,充满了希望的、年轻的城市,依然脱不了俗套。
他想起京城之行,想起陈忠实的那幅字,想起了跑进西客站找自己遗落在车厢里的那幅字,想起当时失而复得的喜悦,现在都变成了苦涩的回忆。
回去好好准备MBA联考,哪里都不去了,所以,当时王思哲希望他一同去京城参加总行和清华联办的MBA入学考试,他带有一种敌意、排斥,也许就源于此。
是别人在欺骗你吗?似乎没有,是他自己太稚嫩了,把所有的事情想象得太过完美,可能他觉得自己一身的牛逼哄哄,一定会得到外界的赏识,觉得只要参加了考试,就可以无往而不利的,这些都是认知偏差。
回来之后,他就接到出差的任务,菊花园大厦项目一直没有启动,需要前往京城与开发商老总谈判,最后落实签订合同的事情,然后再注入启动资金,力图将这个烂尾启动开来。
这也是他最不喜欢的,而又是完全无法躲过去的破事儿。
和老宗、老樊还有老邱、邓敏,他们一行几个人坐上了前往京城的列车,车上还遇见“老马家”的小靳和老马一行,梓涵去他们的车厢打了招呼,然后就回来和同行的这几个人一起玩“挖坑”的游戏。
这时候,“红桃四“的游戏已经不流行了,或者说演变成为更简单的“挖坑”游戏,实际上,这种游戏的演变,也是基于赢钱(相对应的“输钱“)更为快捷,也算是与时俱进吧。
从打牌可以看出人的某些特征,邓敏小心谨慎,但是却十分贪心,所以如果他拿了一手好牌,一定要独自走一回,与其他三个人为敌。老樊属于老谋深算,你基本上看不出他手里是什么样的牌,好也罢,坏也罢,他脸上的表情都一样。老宗相对比较随意,也许他们这种赌资他根本看不上,所以叫牌也很随意,对于他来说纯属娱乐。
梓涵依然是穷鬼一个,所以总会盘算赢多少或者输多少就一定要找理由退出,否则赢了不好意思,输了肉疼。还好,一路上他基本属于持平,略有盈余。
到了京城,开发商派过来接大家的大型房车,舒适而又阔绰,车已经等在西客站了。他们就像是钦差大臣一样,堂而皇之地踏进房车里,在冬季即将降临之际,感受着京城突然降温的寒冷天气,前往由开发商安排好的渔阳饭店。
去酒店的路上,老宗直呼过来的时候穿少了,应该去买一件厚一点的衣服,梓涵估计,言外之意是希望老邱他们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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