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宁次终究没忍住搭了话。
裟椤的面容也及时地朝向了他,“嗯...不开玩笑地说,其实我觉得他是倾慕大蛇丸。”
“?!!!”最为惊异的当属自来也,他一个原地弹身,连嗓音都飘破了音,“什么?!”
据迪达拉所说,兜的面容已经有了蛇化的迹象,结合他移植了大蛇丸的细胞,得到这一结果似乎也就并不让人意外了。
“因为倾慕,所以憧憬成为他那样厉害的人吧?”裟椤摊手道,“抓紧时间哦你们,情况真的挺不乐观呢。”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自来也心想这丫头坏心思实在太多,火烧屁股了都还能坐得住看热闹。
但她所说的,差不多也是他所想的,此次召集五影会谈,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因为确实,不容乐观了。
宇智波鼬,死在一个云销雨霁的下午时分,一生之中做过的最惊世骇俗的事就是屠族,外部对他的这个印象,从他十三岁起到他二十一岁,伴随了他整整八年。
对此,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是事实,也不存在冤枉。
所以当佐助以一种质问的姿态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回答了不为什么。
在事实存在的基础上去深究原因,这对佐助来说本末颠倒了,这不是鼬想看到的。
“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是吗?”
两相对视之中,鼬嘲讽地笑着,“佐助,你这样容易受人影响,还觉得自己真的能报仇能杀了我?”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有什么苦衷吧?”他骤然笑得夸张了两分,以极高的姿态俯视着这个愚蠢的弟弟,“大蛇丸竟然还会教你这些无用的人类情感啊...啧。”
“你跟三年前比起来,没有差别,”
“仍旧是无用的废物,这么多年眼睛的形态也是一寸未进,”
“你要怎么杀我?”
“用那双低劣的眼睛瞪死我?”
显然这话很有效果,毕竟往事不可追,何必呢?
这是一条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路,从鼬决定宰杀族人留下佐助一人存活的时候就注定了,否则一切不是宛如笑话般存在吗?
如同佐助活着是为了复仇一样,鼬在这个本就时日无多的当下,不想否决自己的过去,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或者说,他存在至今,一直都是在等这个结果。
而这容不得佐助有片刻犹豫。
杀他的时候手别抖,看他的时候别这么惊愕,然后...以后别恨他了,最后一次原谅他吧。
鼬相当明白,人无法同自己达成和解是什么境况,他希望佐助就此摆脱那个噩梦的夜晚,以杀了他的方式,来获取未来崭新的人生。
如此,才不至于无法自处地孑然一身。
雨水冲净他活着时的罪孽,天好像放晴了,很亮,但没什么温度,在渐渐模糊被遮蔽的视线中,鼬缓缓呼出最后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去地下赎罪了。
希望父亲母亲等等他,不要那么早就往生...
【下次吧,佐助。】
【原谅我。】
在佐助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就因着不由自主地憋气而产生了眩晕,他把嘴内的软肉咬得稀巴烂,以疼痛逼迫自己清醒,他满口鲜血,整个人割裂成两半,眼前所视之物也仿佛分割成了一块块,无法拼凑完整,耳朵嗡鸣,无数的声音响彻颅内。
【今日任务不多,教你练习吧。】
【还不错,可以奖励一个甜丸子。】
【只是不要告诉妈妈,毕竟你刚长了颗虫牙。】
【又长了一颗?】
【...你觉得先把坏掉的乳牙拔掉怎么样?】
【不要吗?那你晚上会牙痛哦,睡不着不能吵我哦。】
【你一个三勾玉!你去打万花筒?!哈笑话!】
【你在你哥面前,你就是这个!】
【他但凡是不想让你找到,你连他放的屁都闻不到!】
“明明有机会的...明明有机会...”佐助喃喃自语想不明白,明明有机会可以杀掉他,为什么没有?就在刚才,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快死了...
【你觉得你哥他弑杀吗?】
在刹那间的激颤中,佐助感觉自己好像知道答案了。
如何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有自毁倾向的人,一股脑地扎进万丈深渊?这是香磷眼下的茫然。
人生重大命题显露时,是令人措手不及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又从何谈及劝慰?
她跟水月以及重吾一样,都只能旁观,除了旁观,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言语产生不了实质性的帮助,对比起来,救人一命似乎都要显得更为简单更为无足轻重了。
她甚至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大仇得报后,佐助反倒是...更为绝望,他的查克拉有了变化,变得凝滞冰冷,某些时候透出一丝狂躁的杀意,好像铺天盖地的尖刀冷不丁地就会朝着周遭示威,而这个转变就发生在鼬死后的当天夜里。
他们原本是打算埋了宇智波鼬之后就径直去往木叶,但中途有个神秘男人出现,即使香磷认为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单是能准确找到他们的所在地这一点,就足够证明这人要么是个强者,要么一直在监视他们,再说他还穿着晓组织的服装,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她警惕得身上的毛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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