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深吸一口气,“你们不会...要起事吧?”
泉奈一听直接抱着手笑出了声,他朝着斑略微抬了抬下巴,“我说会吓着她吧哈哈哈。”
斑也没吝啬那一脸笑意,安抚地朝她看一眼,“放心,说了不会有大的战事了。”
不,我不安心。松子听完这话后并未放下心来,她咬着唇开始头脑风暴,真要起事的话,他完全做得出来,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心头的慌乱传到脸上,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那股沉重来。
泉奈朝着斑摊手,“哎我真是受不了,哥你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吧。”
“只是多做了些准备探听消息而已。”斑道,“有些事情还是要大名府内有人才方便些。”
“否则,恐怕没人会知道,原来天海丸倾慕喜久子。”
“他抱着尸首坐了一整夜,敛尸官次日晨间才得以进去收殓。”
说到这里时,斑凝神观察着松子的表情,有惊讶有恍然大悟,但没有多余的情绪。
“怪不得,”她说,“我上次拜访她时,她当时看起来是有些颓败。”
有些事这般顺着想也就能想通了,松子回想着当日的场景,自己后来也想过她是否是被人下了药,但那时候觉得不会有人有机会害她,她一个小公主,自己没有建府,母家又倒了,养在深宫也着实没有利益可图。
估计,那时候她对自己被人下药的事心知肚明...
她知道喜久子是自伐而死,只是中间她跟天海丸的纠葛并不十分清楚。
如今串联出事件真实一面后,多少有些唏嘘。
这点唏嘘斑也同样看出来了,知道她跟喜久子有些交情,料想她该是有点难过,便道:“大都发来的讣告,葬礼在三日后,你明日要同我一起去大都么?”
而她也果然缓缓呼气,那双眼睛雾霭沉沉的,“去吧。”
“那我去搞辆马车来,”泉奈站起身,插着腰活动了一下蜷久了的身子,同时笑看松子,“不然路上你肯定得耽误行程。”
松子对此欣然接受,甚至还提了别的要求,“座椅要软一点的,最好是有毯子。”
泉奈猛然压了下眉毛,故作嫌弃道:“我发现你自受伤之后,就开始拿乔了,使唤我使唤得真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啊。”
“那不是应该的吗?”松子扬着脸反问道,“姐姐使唤弟弟很正常啊。”
”…“其实泉奈宁愿她是说出那种挟恩图报的话来,也比这话听着舒坦些,他一手往后顺了顺系在后头的头发,面上倒是一副马虎莽撞的模样,“诶,我偏不。”
“我还就只给你放个木板凳在上头。”
“没关系啊,我明天自己把棉被都搬上去。”
“哼,那我把车顶给你拆了。”
“…”松子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唉,行吧,你觉得不亏心就行。”
“啧,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受的伤啊…唉…”她假模假样地拭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好人没好报。”
泉奈满意了,他一扬马尾转身就走,“好假的戏啊,没得去年请来的俳优表演好看。”
“哥,那我先走了。”
宇智波斑略一颔首,视线一动,静静瞧着身旁坐着的人,从侧面看,显然刚才那番同泉奈斗嘴倒是缓解了她憋闷的情绪,他磋磨着手里的橘子,那橘子不大,刚好圈定在拇指与其余四指之间,还能顺着指腹前后移行而来回转动,只是一时想深了些,橘子便溜脱出了掌心,指背搭救不及时,就这么滚在了桌上,沉闷响了一下。
松子回神,看了眼橘子,抬眉问他,“你皮都剥了,最后一个,你把它解决了呗。”
“我是吃不下了,放到明日就干了,浪费食物。”
仿佛是觉得自己的意图还不够明显,这般解释显得画蛇添足,他还能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斑手指轻敲着桌面,整暇以待地看着她。
不出所料地,她扛不住这隐含深意的目光,自发拿起了那橘子,略有迫切地生怕他反悔,快速道:“行行行,我给你剥。”
今天非得让他吃下这个酸不拉几的橘子了!
她几下剥好,不惜生生压住了那阵因为飞溅的汁水引发的喷嚏,甚至贴心掰开了两半,怪异地唿扇着鼻翼往他手里一塞,“吃。”
但凡是长了个鼻子的人,都能闻见空气中浮动的酸味,斑好笑地垂目看了看手里的果肉,大小刚好,一口一个,行,够体贴的。
他话不多说直接往嘴里放,一半吃下后面不改色地咽下另一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余光瞥见右侧的人整张脸是生灵活现地显露了一系列神态,窃喜,呆愣,迟疑,最后是怀疑自身。
“味道怎么样?”她鼻子出问题了?明明闻着就很酸牙啊。
斑缓缓咽喉,平静道:“还行,新鲜甘甜。”
这番评价之后松子偷偷闻了闻手指,清香有余,但那道怀带着橘子险恶用意的酸爽气息是不可否认的,松子敢说,没有一只麻雀能在啄了它之后还能保持清醒立时起飞,多少都得缓个几息才行,说不定还得酸得脑袋生疼以为自己中毒了,然后躺在地上进入假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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