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有些看不明白了,因为眼下此人很显然是在同那姬妾一唱一和。
在她皱眉思索间隙,那人已然说道:“主公若是一意孤行不肯进食,那臣下今日即便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闯入这停灵殿!”
说完后,殿内仍旧毫无响动,于是他吩咐左右宫人开始砸门,“快!开门看看到底是何情况!”
松子不由自主伸长了脖子踮起脚尖来,可前方人影高高低低地互相推挤着,挡住了大半视野,于是她回头看向兄弟二人,“发生什么了?”
斑抱着手没说话,只是眯了眯眼,而在他身旁身高近乎相等的泉奈,则是一手撑着前者肩膀,另一手搭在眉间凝神远眺。
泉奈嘴唇微张,面容透出一丝惊愕以及玩味来,“这下有趣了。”
“什么?”
松子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陡然高亢的尖锐惊叫——“大,大名!”
随之而来的是突然朝前涌动起来的人群,“大人!!”
“主公!!”
在这惊慌失措的氛围中,斑嘴唇轻启,隐有愉悦,“天海丸死了。”
松子心有震慑,透过人群前行之间产生的空隙看到了殿内端坐的一具衣着矜贵的无头尸体。
【将他的头砍下来!雪之国有种秘术,头不砍下,我亲爱的大哥可还能喘气呢。】
当日在桜城对峙之时,她记得奇妙丸是这样说了一句。
“诶?发生什么了?”
松子三人一起回头看向来人,是千手柱间跟千手扉间两兄弟,他们刚刚跨入此间地界。
“怎么如此慌乱?”千手扉间先是看了眼院内众人,随即目光一一划过对面的宇智波三人,最终目光落在松子身上。
如今也只是十一月底,天气还未见有多寒冷,但对方脖子上已然围上了一圈毛皮,双手藏在衣袖里,正眼含指责地望着他。
略一对视,二人双双翻着眼皮移开了视线。
“哼,长见识了。”松子嘀咕道,“一丝一毫的歉意都没有,咳,咳咳…”
泉奈甚至下意识想要从腰身后面抽出刀来,只是可惜进大名府之时武器跟卷轴都被收走了,如今没东西可用,千手扉间注意到他这阵行为,倒是没什么表情地挑了挑眉,“你要是想打架,等我换上甲胄再打,随时奉陪。”
闻言松子先出声嘲讽,“出息哦,换上甲胄再打,咳咳咳咳…”
她一口气没喘匀,连连咳嗽,不消几许,整张脸就憋红了,抬手虚挡着嘴,一边咳嗽还一边不忘瞪了瞪对面。
斑抬手在她背后轻拍,冲着脸上浮现出尴尬笑意的千手柱间道:“你们来早了。”
“?”
“天海丸死了。”
“速度快的话,葬礼应该是在几日后。”
十日之内,两场大名府内的丧礼,大都的民众惊诧之余,亦是觉得民生颇为多艰,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连续持服近四十日,这在以享乐业为主的火之国都城,堪称得上是一场小灾难。
不过同只关心损失了不少进项的生意人不同,某些街巷的隐秘角落之中,仍旧有人在讨论着德仁大名天海丸的横死之事。
【是被杀了的吧?肯定是被杀的。】
【谁能把自己的头砍下来?这不可能。】
【我怎么听说是他慕公主,因为公主身死这才一时悲痛而去?】
【…真的假的?】
【诶,他只说对了一半,宫人出来采买时,我就在一旁,听了那么一嘴,确实是没了脑袋。】
【嘶,那你意思是说,他真倾慕自己妹妹??】
【严格来说,二人母亲不是一个人。】
【不不不,等等,我记得吉乃夫人当初参与了桜城夺权那件事吧?那位,就是流亡那位,他会不会,回来啊?】
【可奇妙丸他生死不明啊,也不能确定他是流亡吧?】
【…那倒也未必,说不准,这事就是他秘密干的。】
【那…不是意味着里头有人接应??】
【嘘,别说了,有武士巡街的声音。】
该说不说,这些猜测很中肯,大都的民众多少是比其他地方的人消息更灵通些。
首先第一可以确定的是,天海丸三日之内都在停灵的殿内,据在门外守候的宫人所言除了送餐之外无人进出。
“只是宫人送餐,通常都不会直视大名,也都是照着大名吩咐放在门口。”千手扉间道,“一旦无法直视大名,也就无法确认开门的人是否真的是天海丸。”
千手一族作为天海丸从前在大公子时期的家族忍者,在当日事发之时他们兄弟二人又是最后抵达的,也就可以确切排除嫌疑,因此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调查这件事的小组人员。
所有调查结果统一汇报给太政大臣以及刑部省组成的联合调查组。
眼下他们是在询问松子三人当时的情况,不过他们一直站在最后一排,能提供的信息不多,尤其泉奈一点也没有配合的意思。
千手扉间每说一句,宇智波泉奈就要阴阳怪气哼唧一声,可要松子说,这起了反作用,虽然泉奈意图讽刺对方,但多少有那么点训狗现场的意味...不幸的是,千手扉间才是训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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