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说说道道就出了门,而这厢沈廷钧听门上人说,他未来岳父与大舅子登门了,也赶紧迎了出去。
他们为洪灾的事情而来,这件事沈廷钧动动脑子就知道。
可出乎他预料的是,洪灾虽然比他预期中造成的灾害小一些,但似乎也并没有小到哪里去。
这不应该。
毕竟离京之前,他就让人收集了沧州河段,主持修建水库和堤坝的诸多官员,贪污受贿、以次充好等等不法的证据,并将之送到了御史台。
来晋州之后,他对那事也多有关注。
因事情过大,朝野上闹腾了许久。就连他嫡亲姑母的公公,也因此下狱,被抄没了所有家业。
朝廷更是特意派遣了工部官员,重新主持修缮沧州到灵州与徽州的河道。
按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缮,总该有些效用。可结果却是,洪灾依旧如约而来,且造成的灾害比之上一世也没小多少。
早在桑父与桑拂月过来时,沈廷钧就在琢磨,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一直没想通这件事,可经由桑父的吐露,沈廷钧倒是有了几分猜测。
一来,自然是因为沧州与徽州、灵州水域面积太广。而沧州虽在上游河段,但此番暴雨涉及的州府太过广阔。工部只来得及紧急召集民工抢修沧州段的堤坝,其余州府的却没顾上。一段堤坝被冲垮,其余的自然也难以保全。
二来,因抢修是从年初才开始的,半年时间其实干不了多少活。哪怕是紧赶慢赶,想来完成的工作量也有限。如此情况下,寄望于让堤坝拦住所有翻卷来的洪水,那太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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