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朔州被辽国统治了一百多年,但老百姓的国家认同感并没有褪色,他们依然坚信自己是华夏中原的一分子。
就凭这一点,足以让我欣慰。
既然走进了饭馆,不能光是了解民情,肯定要照顾一下店主的生意。否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们坐下后,便点了几个菜。掌柜听了,有些想不明白,便问我:“客官!你点了这么多菜,两个人吃的完吗?”
“我想让掌柜和我们一起吃。”我说。
“那怎么行。如果客官有这个意思,那也不能让你们破费。这样吧!今天算我的。”
我连忙摇摇手,说:“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我们吃饭怎么能让掌柜买单?这样万万不可。你坐下来,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恭敬不如从命!”掌柜想了一下说。
“这就对了。”我招手让他坐下,“敢问掌柜尊姓大名。”
“在下免贵姓王,单字贵。”
“王贵!好名字。”我竖起大拇指说。
“父母给取的名字。听父亲讲,这贵字有两层意思。一个是希望我大富大贵,这个不难理解;还有一层意思,希望我一生有贵人相助。可是,我苟活了半辈子,也不见大富大贵。更不知贵人在哪里。”王贵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听说,笑了笑。打趣说:“这只是一种愿望,不要太放在心上。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富贵也是用双手拼出来的。相信一句话,天上不会掉馅饼。如果说有,那绝对是陷阱。”
王贵似乎认可我的话。只见他不停的点头。
王贵看到我们这么年轻,体魄高大威武,不像是一般年轻人。便问:“在下在这里开饭馆,足足有十年了,可以说是老字号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两位客官。你们应该是外地人吧!”
“是嘛!”我神秘地笑了笑,“王老板猜对了。我们不是本地人,老家都在路州。不过,我们是从魏州来的。”
“噢,”王贵似乎明白了什么,“两个月前,从魏州调来了大批军队。看你们这体格,该不会是军队里的人吧?”
“我们像不像军人?”周猛插话问。
“我吃了一大把年纪了,看过的人也不计其数。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我又说:“王老板是个有思想的人,对于宋帝发动的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战争,你是怎么看的?”
“作为平民百姓,我们不敢妄谈国家大事。不过,就收复失地这件事,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因为,只有国家统一,天下才不会有割据局面,从而避免战争的爆发。国家政局稳定,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老板说的很好,给你一个大大的赞。”我伸出大拇指,夸赞他说。
王老板开心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
聊了很长时间,桌上的菜也全部解决了。我们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掌柜!这些菜需要多少钱?”我问。
“免了!算我请客。”
“那怎么行,我们哪敢吃霸王餐。”周猛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放在桌子上,“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够了!”王老板满脸堆笑,连忙说。
我们走出饭馆,迎面又走进来几个客人。他们惊讶的看着我们,而我们也没有理会,自个走了。其中,有一个客人对王老板说:“掌柜的!你知道刚才这两个人是谁吗?”
王老板摇了摇头,茫然的说:“不知道!”
“告诉你,他们是新来的朔州正副守将。一个叫郑发,一个叫周猛。都是路州人。”
“我刚才看他们气宇轩然,不像是一般年轻人。原来,他们是这里的保护神。哎呀!我怎么能收他们的钱呢?”王老板听说,急忙追了出去。一看,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有一个客人说:“这么说,他们是正直的军官。不像先前的辽将,经常吃霸王餐。”
“就是。我开饭馆这么多年久,让他们白吃的还少吗?”王贵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经过战争的洗礼,如今的朔州,基本恢复了正常。老百姓该干么就干么,没有太大的波动。作为独挡一方的守将,我打心里感到欣慰。
每个人都有私心,这是不可厚非的事。如果说没有,那都是骗人的。
我和周猛先后把家眷接到了朔州,并把他们安顿在城里。恰巧,我的家眷就住在“重生饭馆”对面的巷子里。尽管离军营远一点,但毕竟都在朔州,虽然不能日夜厮守,但相聚的机会比较多。对于这些背井离乡的土兵来说,我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自然,一有时间,我也会走进饭馆,和王老板搭讪几句。久而久之,我们混熟了。
也许是应着现代人的那句话:名人效应。自从我经常出入饭馆,王老板的生意一下火了,经常是宾朋满座,络绎不绝。
突然,王贵想起了父母给自己取名’贵‘字的寓意。惊叹道,谁说我一生中没有遇到贵人,郑将军不正是我的贵人吗?由于他的光顾,我店里的生意一下子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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