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我两方有了姻亲,叶赫有事,我家少主能不管么?”
额尔图有些意动,“你家少主可曾婚配?”
“少主何等人物,自然已经婚配,格格嫁去了可做三福晋。此事若能成,我家少主自也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说着,胡尔巴将一卷银元推给额尔图,“些许心意,你且收着。”
“我……我可不敢保证此事能成,只可代为转达我家贝勒。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
转过天,两艘快船离开海参崴,额尔图就在船中,这厮带着数人,将先一步赶回叶赫。
看着船只离去,马时楠温吞道,“殿下,这些土酋反复无常,没有信义一说,您……您千万不要轻信了他们啊。”
“臣也派了一些人去往建州、叶赫,打探此事真伪,调查此女过往。若真是水性杨花之人,臣告罪,此女不可入瀛州。”
朱老七一本正经道,“我这也是为了瀛州大业而自我牺牲,可不是为了女色。你别到处瞎说坏了我的名声啊。”
“……是。”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有叶赫在,即可给建州造成威胁,永明城也多了一条商路。别忘了,通过叶赫还可以同鞑靼诸部联系。”
“北洋商行可以在叶赫设立商栈,尝试接触漠北鞑靼几部,这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嗯,倘若叶赫部果真盛产美女,那弟兄们不是有福了?蛮夷女人也是女人,你们不能有偏见。”
一晃数日,十月出头的一场雪,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建州蜚悠城增兵了。
蜚悠城位于图们江下游,距出海口不过20里,乃是建州实控范围边缘。
通过此城,向南跨过图们江就是李氏朝鲜,从出海口沿着永明海湾绕行将近400里便可抵达海参崴。
情报传入时,朱常瀛正在旁听学堂先生授课。
这学堂,也是刚刚筹建的,清空了一座仓库,便桌椅板凳都是新鲜打造的。
对于马时楠柳敬开没有筹备学堂这件事,朱老七对其进行了严厉批评。扮演土匪可以但不能真当自己是土匪了。
这就是没有委派文官的弊端,一个军人一个商人,就特酿没心思搞文化建设。
这怎么能行呢,字正腔圆的大明官话必须搞起来,汉字也要逐步推行。
北疆通行文字,并非汉文而是蒙古文,至于金朝仿照汉字创造的女真文就差不多已经失传,只在一些祭祀中偶尔看到。而老奴仿照蒙古文创造的新女真文,这玩意也才十来年,建州能有几人学会了都是问题,就不要说外传了。
海参崴土着,全员文盲,这反而有利于汉字教育。
对于大明,土着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却普遍向往,这就如同后世的欠发达地区对发达地区心态,而瀛州军的到来更加剧了这种认知。
大明啥都好,大明繁荣富裕,百姓安居乐业,大明就是人类向往的终极目标!
有了这种慕强心态,所以相当一部分土着是在自学官话的,朱老七怎可放过这样的机会,必须加大力度。
看过情报,朱常瀛有些狐疑。“增兵大概三千人,那蜚悠城有多少兵力?”
“蜚悠城有兵力约五百人。不过蜚悠城管辖有19个寨子,估计还能抽调千多兵力。”
“也就是说建州可能调动五千兵力攻打海参崴,你估计建州几时会动手?”
马时楠神色凝重道,“不会太晚,眼下陆地刚刚开始封冻,积雪微薄,正是征伐的好时机。如果太迟,人在外头手脚都难以伸展。卑职大胆猜测,建奴此刻或许已经出兵了!”
眼下的永明堡,总人口约有五千。
汉人军民合计2600人,1800名军人。土着合计2400人,散落在永明堡周边,分11寨,最近的一处寨子仅仅五里,最远的也不过二十里,可动员壮丁550人,编练入伍120人。
而鲸尾则有三千人,八百户,19寨一堡,没有正规军,只有两百名北洋商行武装佣兵。
苦兀岛是一座宝藏,因为环海,所以同纬度气候要比大陆温暖许多,有待开发的土地显然不止鲸尾那一点点。
灜州已经停止移民海参崴转而移民鲸尾,朱老七寄希望于三年之后苦兀岛能够自给自足,甚至能够向奴儿干输送补给。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对于逐步掌控西伯利亚将是极大的帮助。
“城内的土着靠得住么?”
“殿下是请放心,内城人都是因功而获得封赏的,并不会容留不知底细之人。”
“还是要小心。”朱常瀛嘱咐道,“再摸排一次,免得出现纰漏。”
“是!”
“具体布防还是你来负责,我不参与。”沉吟片刻,朱常瀛严肃的看向马时楠,“没有骑二团帮助,你能否守得住?”
“能!除非建奴会飞,否则永明堡固若金汤。”
顿了顿,马时楠问道,“骑二团另有任务?”
朱常瀛目光灼灼,语气森冷,“建奴来袭我,我就不能打过去么?他陆上来,咱们就海里去。我意骑兵二团奇袭蜚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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