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汇,我第一次听说。”
“哦,大概等同于狂热积极分子吧。”
他突然笑得很符合我对他的部分性格定义,缓缓说:“拉米雷斯小姐真的是,从没让我失望过。”
见到了活的谜语人,一个类比,并不是说他本人就是里德尔先生,而是这种喜欢设置似是而非的谜题的人才,我都统一归类为谜语人。
“你知道哥谭的谜语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
“哦?是什么?”
“他被关进阿卡姆疯人院了。”
他却笑得很游刃有余,仿佛听过这个说法,甚至都没尝试问问什么是谜语人,哥谭又是什么?
结合之前的三个混蛋理论,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见他仰头深吸一口气,舒喟地缓慢吐出来,随即微微侧头晲向我,“但他后来不是逃出来了吗?”
我心下一沉,这真的是地狱难度吗难道?
“你怎么知道麻瓜的漫画?”我直白地问出。
他勾唇笑了,“你猜?”
我猜,我猜你不爱学习只喜欢麻瓜潮流刊物啊好不好?
我转身就走,“不想猜,我最讨厌谜语人。”
这家伙很有可能不是小巴蒂·克劳奇,想到这里我回身看向他,“对了,三个混蛋理论,你从哪里听说的?”
他笑着朝我眨了下眼睛,“以前认识的某位,朋友?”
好想捶墙,认真地说。我捏着拳头离开看台,走到出口拐角处,踹了一脚那边的指示牌,’这个方向入座’。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整个魁地奇看台就像一个压抑的围城,开场时的鸡蛋心太阳也被浓厚的云层遮盖,一点暖光都看不见,只有冬日的萧瑟阴沉,我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颤栗惧怕的情绪来。
他是小巴蒂·克劳奇,但却不是这学年之前的克劳奇。
量子缠绕真的存在,它产生的影响是不可预估的。
我在这学年出现异样,而他也是。
他看起来很了解我,甚至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仿佛顺畅得从前发生过一样。
【看起来像,但又不完全像。】
像谁?像别的世界的索妮娅吗?
再没有比知道有个人从别的世界而来更为令人丧失好心情的了。
这意味着,他知道的事情比我多,而我连他是哪个阵营的都还不确定!!
我闷头冲出通道,满脑子都是’地狱难度!地狱难度!’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快要撞上一个人,我紧急刹停转变步伐晃过面前的小布莱克先生,脑后的头发甩得飞扬起来,同时听到一声略有吃痛的低吟。
站定后一看,他正捂着一侧眼睛,另一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眼见是我,他便胸廓抬到极限地叹了口气。
我快速送上一份道歉,“刚才头发擦到你的眼睛了吗?没事吧?”
“没事。”他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却奇异地板着脸开了个玩笑,“总是要挨这一下,场上没有,场下也会有。”
“我们的队员很守规矩好吗?”根本不会出现非必要撞击。
“纠正一下你的说法,我们今天,也没有出现非必要撞击。”他放下手站直了身体,不那么整洁的护具,尤其是那胸前的一道漆黑擦痕,中和了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小大人气质,他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寻常的运动男孩。
他略微扬了扬下巴,“我注意到你在看台上跟巴蒂说了些话?”
他们关系更好不是吗?为什么反倒会跟我打探情况呢?
“怎么,你注意到他行为奇怪了?”我反问到,不愿错过他情绪的每一分变动。
他定眼看我,两秒之后,十分隐晦地翻了翻眼皮,“整个学校里再也找不出比你更不守规矩行为奇怪的人了,拉米雷斯。”
“嘿。”
“你以为这是夸奖?”
“我可以当做夸奖来听。”
他脸上是无话可说,隐约透出一种厌烦感,“你有些时候的小聪明挺自以为是的。”
“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闻言我突兀地倒吸一口气,“啊,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他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气息,平直的目光看着我摇了摇头,“每次与你对话,于我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好的,我这就利索地从你的视线范围离开。”说着我脚下做了一个冲刺的姿势,“再见,小布莱克。”
“…”
一溜烟地奔出去好远,脚下的干枯草地混合着踩实的雪堆,有点滑,前方的人影是坠在人群末尾的格兰芬多魁地奇球员们,我平衡着身形一路滑过去,空旷地带,会让人产生一往无前的冲劲,尤其在前方有朋友在等待的情况下。
就算是地狱难度,也值得拼一把,是吧?
“你怎么这么慢啊?”詹姆斯一手撑在扫帚上,大约是有点疲累,他的腰迹略有些弯弯的幅度,重心落在对侧的脚掌上,没什么正形,“我还以为你早就跟玛丽她们一起走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她相机忘了拿,我去找去了。”
“唉——”阿斯刚特言不由衷地叹了口气,“虽然输了,可我怎么觉得反而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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